白依夕回家時,恰巧看見傅時寒站在她家門口,清冷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他走過來,把手輕放在她頭上,“去哪了?渾身弄得像個小花貓一樣。”
白依夕內(nèi)心跳了下,小心翼翼道:“那個,我送了個人去醫(yī)院,這是他的血,不是我的。”
“嗯?!备禃r寒輕輕的嗯了聲,便轉(zhuǎn)身回去,那一瞬眼眸的暗紅陰沉再也隱藏不住,占有欲纏繞成了漩渦,深邃難懂。
白依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剛才那一刻傅時寒給她的感覺有些危險。
突然又意識到什么,他一直在等著她回來?內(nèi)心深處輕微的亂了下,撕開糖吃,又把那些事拋開了。
第二天,白依夕看著門口的傅時寒,微抿唇。
“早?!备禃r寒輕笑了聲打招呼。
“額,早啊!”白依夕看到傅時寒那瞬,內(nèi)心是崩潰的,她都起這么早了,怎么對方料到一樣。
“今天有點早,早餐店還沒開門,我做了些點心給你?!备禃r寒又從袋子拿出一盒熱牛奶放在白依夕的手心,遞了顆點心到白依夕嘴邊,白依夕又下意識張嘴,眼睛瞬間又亮了,眉眼都彎了起來。
傅時寒的心似被一種甜味包圍,指尖碰到少女的舌尖,似觸電般讓他戰(zhàn)栗了下,他的眸眼微深。
“你也吃?。 卑滓老械?。
“嗯。”傅時寒用指尖刮了白依夕唇邊的碎點心屑,放入嘴里,“很甜?!?p> 白依夕看到對方的動作,怎么看怎么勾人,腦袋轟了聲。
“傅,傅時寒,以后我們各自上學吧,兩個人一起走影響不好?!卑滓老?nèi)心是崩潰的,這男主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有什么影響?”傅時寒問道,似乎不懂她在說什么。
白依夕疑惑,難道不是喜歡她?那就好,剛才那動作真的有些曖昧,她道:“以后不要用這么親密的動作,這是對女朋友的,知道嗎?”
“小時候不都是這樣嗎?小夕,你想什么呢!”傅時寒知道,不能逼得太緊。
“那是小時候,現(xiàn)在大了,為了不影響你的真命天女,我們還是別走那么近好,我先走了。”白依夕說完就跑了。
傅時寒眼里閃過復雜的思緒,真命天女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他現(xiàn)在只知道,他對她著迷,看到她就想抱她親她,把她揉進自己的骨子里,想要她屬于他。
白依夕也不知道傅時寒有沒有聽進去,不過放學時沒再看到他,她稍微松了口氣。
后天的晚會也如約而至。
白依夕一身淡藍的連衣裙,帶著蓋住上半臉的藍色面具,露出一雙清冷動人的眼睛,誰也不知道是誰。
白依夕坐在零食堆那里,吃著零嘴,喝著淺度數(shù)的紅酒,看著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少女少男,感覺愜意至極。
“好累?。 迸赃厒鱽矶斓穆曇?,白依夕偏過頭,便看見唐辰坐在自己旁邊,順手拿走了自己手上的點心。
“學妹,你怎么不去跳舞呢?”唐辰嚼了嚼口里的點心,有點甜。
“學長,這不是高一的聯(lián)歡晚會嗎?你怎么來了?”白依夕微頓,現(xiàn)在對方認不出自己,難得這么好脾氣和自己說話。
“哦?”唐辰有些奇怪,他人氣挺高的吧!她不知道他是學生會主席,是來主持這個晚會的嗎?
“你們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學生會置辦的,你說呢!我是干嘛的?”唐辰挑挑眉。
白依夕突然想起,小說里是這么說,唐辰是學生會主席來著。
“那好吧。”白依夕說完這句話開始吃了,意思很明顯,不想和你講話,我要吃東西。
唐辰看著白依夕鼓動的兩頰,一時和某人重疊,白依夕,那個貪吃鬼。
“吃那么多甜的,不膩嗎?”唐辰好像打算和白依夕聊天。
白依夕指尖一頓,回答道:“還好?!?p> “我有一個朋友,她也像你一樣,很喜歡吃東西。”唐辰似回憶說,“小時候總是拉我去偷東西吃,最后兩個人一起被打?!?p> 唐辰低沉笑了聲:“明明痛得要死,卻說這點痛對她不算什么。”
白依夕愣了下,突然想起來,不過不是他硬拉著她,她才迫不得已拉著他一起偷他家的蛋糕吃嗎?
白依夕有些尷尬,畢竟是偷他家那千層水果蛋糕吃,可是真的很好吃啊!看來唐辰也并不是很討厭她嘛,她喜滋滋想,要不請他再叫唐伯母做一個千層水果蛋糕,她饞了好久了。
“唐辰……”白依夕剛想說自己的身份,突然一個男生跑了過來對唐辰說:“辰哥,打聽到了,白依夕今天穿了淡藍色的裙子,沒有綁頭發(fā),戴的是藍色面具,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在這個蛋糕放了瀉藥,要怎么送給她???”
白依夕突然看向他們,幾乎是同步,唐辰和男生也轉(zhuǎn)了頭過來。
“瀉藥?”白依夕語氣突然陰森森起來,幾乎是下一刻,唐辰跳了起來,震驚道:“白依夕!怎么是你這個無恥的女人?”
“是啊,就是我啊,”白依夕扯下面具,露出一張精致的臉來,微微笑說,“想要給我吃瀉藥?”
唐辰眼神躲閃,說道:“誰叫你小時候欺負我?!?p> 白依夕磨牙,扯著唐辰的領子往外拖,唐辰氣呼呼道:“干什么!不是還沒吃嗎?”
白依夕甩開他,站在他面前,淡淡道:“這里少人,現(xiàn)在我們打一場,小時候的恩怨一筆勾銷,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了?!?p> 唐辰聽到后面一句,就不開心了:“我找你,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打不打?”白依夕喝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