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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著成仙

是司空子安

她只想著成仙 寧十笑 2406 2020-02-20 20:28:56

  中洲。

  月朝國都。

  風(fēng)韻樓。

  風(fēng)韻樓據(jù)說是中洲最大的青樓,是張家的生意。

  中洲張家。

  中洲月朝國都的張家靠的就是修仙界北洲北都的張家。

  百年前中洲張家出了大修士,漸漸在修仙界北洲扎下了根。

  也就有了北洲張家,一筆也寫不出來兩個張來。

  相互支撐。

  因著背后有修仙家族強(qiáng)有力后臺的緣故,幾十年來無人敢惹事。

  都說修仙之人應(yīng)該了卻紅塵,一心飛升。

  誰知他們修仙難道不是為了長生,更好的享受這滾滾紅塵?

  風(fēng)韻樓有一花魁——梧桐。

  梧桐之名艷冠中洲,就連北洲也有不少人知道。

  風(fēng)韻樓里琵琶音裊裊,不絕如縷。

  雕梁畫棟,無一不是精巧至極。

  連夜明珠都不過只是擺設(shè)。

  點(diǎn)著安神靜氣的檀香,香氣盈滿大廳。

  精致特制的點(diǎn)心隨處可見。

  這里擺的茶是金瓜貢茶,臺上唱跳的姑娘都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

  來往的人非富即貴,穿金戴銀,有權(quán)有勢。

  五樓——梧桐間。

  這個女人占據(jù)了風(fēng)韻樓的第五層。

  梧桐雖有艷名,但人們更多談?wù)摰氖撬墓掳痢?p>  梧桐一舞引得中洲風(fēng)流雅士紛紛折腰。

  人人稱道,無人能出其右。

  可這幾年來,不見人不待客,徒有芳名流傳。

  就連皇帝的邀請也沒有用。

  據(jù)說,梧桐美若天仙。

  但沒有人真正見過她的樣子。

  梧桐行跡不定,或許常年呆在這風(fēng)韻樓第五層。

  又或者……沒有人清楚的知道。

  梧桐的背后是張家,無人敢撼動。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

  她的唯一一個入幕之賓是——司空子安。

  域閣掌教的弟子。

  洛梧桐斟滿了酒,嘴邊勾起一抹笑容。

  又白又嫩的手輕輕晃動著酒樽,漫不經(jīng)心看著對面懶散的坐著,沒個正形的司空子安。

  “怎么,還想在我這兒賴多久?”

  她的聲音清脆,像是珠子灑落在玉盤中。

  又帶著幾絲惑人的魅力,弄得人心里癢癢的。

  她放下酒樽,紫袖從手腕處滑落。

  一雙紫色的眸子驚為天人,攝人心魄。

  像是美麗的紫寶石被遺落在了人間。

  半響,司空子安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嗯?”

  幾分慵懶被無限拉長。

  司空子安恐她下一秒就要發(fā)飆,囫圇吞棗一般咕咚一聲立刻坐了起來。

  他的衣服散亂,皺巴巴的。

  頭發(fā)胡亂的披散著。

  眉毛輕挑,舉止隨意,也帶著些親昵。

  雙腿盤坐,一手抵在膝蓋上支著頭,另一只手把她放下的酒樽奪了回來。

  眉眼間有些得意,幾分愉快。

  風(fēng)流不減絲毫。

  “這要是叫別人看見北洲迷倒了萬千少女心的天才煉丹師如此摸樣,只怕是心都要碎了。”

  她笑嘻嘻的說道。

  他絲毫都不在意,“碎就碎唄。我又不指望她們多么多么愛我。想想還真是惡心。角色扮演也遲早得有玩兒膩的那一天啊?!?p>  他話頭一轉(zhuǎn)。

  “這可是我給你帶來的妙飲醉,容清淺也就只給了我這一壇?!?p>  他把酒樽舉起,一飲而盡。

  一副你看我夠朋友了吧的樣子。

  她搖頭,雙手疊放置于腰間。

  心里排腹著他,就只會岔開話題。

  “你走不走?”

  語氣加重。

  紫色的眼睛盯著他看個不停。

  他難得的竟是升起了幾分緊張。

  “急著趕我走?時候沒到呢,到了我自然就走了。你放心,我去哪里不行,像我這樣的英俊少年,走到哪里不被歡迎?”

  洋洋得意。

  洛梧桐眨眨眼,一直看著他,眼睛都給看酸了。

  看久了就產(chǎn)生審美疲勞了。

  這句話是對的。

  她緩緩站起身來,不再看他。

  自動忽略了他剛才那不要臉的話。

  “北洲出事了?!?p>  平靜到激不起一點(diǎn)兒風(fēng)浪。

  她再有幾日也要回去了。

  司空子安垂眸,輕輕“嗯”了一聲。

  不帶任何情緒。

  “我知道?!?p>  他看向她,期待她轉(zhuǎn)過身來,對他說一些寬慰的話。

  可惜,并沒有。

  同樣,沒有任何情緒。

  帶著洛梧桐式的優(yōu)雅和矜貴。

  “那好?!?p>  她理了理衣襟處的發(fā)絲。

  心想自己的頭發(fā)最近好像掉的有點(diǎn)兒多。

  一定都是因?yàn)椤究兆影病?p>  司空子安愣了。

  她總是這樣,叫人出乎意料呢。

  明明和那些風(fēng)塵女子一點(diǎn)兒也不一樣,卻甘心做一個小小的花魁。

  她明明只是個凡人。

  而他是一個六品的天才煉丹師。

  她不怕他,亦無討好和諂媚。

  一如既往的優(yōu)雅。

  她應(yīng)該不知道,她整個人都散發(fā)著說不出的美麗。

  甚至是可以讓很多北洲的仙子黯淡失色。

  “你在中洲也玩兒了這么長時間了,你也應(yīng)該知道。沒有常住許可,普通修士是不能在中洲逗留超過半個月的?!?p>  她轉(zhuǎn)過了身。

  紫色的流蘇裙和她的眼睛一樣,交相輝映。

  “我知道,魔君潛伏宗吾不幾日逃了出來。被下了面子的是宗吾,不是我們域閣。前幾日我收到老頭的傳訊了。再過幾日,我自會走的。老頭怕我自個兒風(fēng)流快活,忘了正事兒。交代了幾句。我還有新的任務(wù),我自己申請的。就知道在你這兒待久了,你就不耐煩了。換個地兒,一樣玩兒?!?p>  輕佻的語氣,真是對得起他司空子安的為人。

  她這幾日,一天天對著他,兩頭擔(dān)心。

  “怎么?舍不得我?”

  他嬉皮笑臉。

  “我舍不得,你的名頭?!?p>  她坐在了他對面,忽地身體向前傾,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司空子安耳尖不可察覺的紅了一下。

  瞬間又恢復(fù)正常。

  雖然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不正經(jīng)的風(fēng)流鬼。

  但其實(shí),他很純情的。

  不過就是平日里,愛惜照顧女孩子們多了些,才得了這個名頭。

  洛梧桐不在意他到底是怎樣想的。

  “如果,還有機(jī)會。再給我弄來一壇妙飲醉吧?!?p>  不是命令,不是請求。

  只是簡單的陳述。

  他一般都不會拒絕好看的女孩子。

  “好?!?p>  忍不住,上揚(yáng)嘴角。

  又再次,歪頭半躺了下去。

  “你鋪的這是什么毛?挺舒服的?!?p>  他的手摸過來摸過去,也沒摸出來到底是什么毛。

  洛梧桐面帶微笑,上下兩排的牙齒磨來磨去。

  那是最上乘最軟的純種白狐貍毛,能不舒服嗎。

  真知道享受。

  還是裝作淡定的“嗯”了一聲。

  引他生疑就不好了。

  兩人沉默半響。

  洛梧桐倒是覺得有些無趣。

  司空子安這個人,真是越了解越?jīng)]意思。

  空有一副好外貌。

  “司空子安?司空子安?”

  洛梧桐皺眉,站起來側(cè)身向司空子安走去。

  他睡著了。

  也真是難為他,半躺著就睡著了。

  她又試探的叫了幾聲。

  “司空子安?喂?”

  甚至是用手指輕輕的戳了戳他的臉。

  有點(diǎn)兒軟,手感還不錯。

  他睡得還挺死的,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好,那這下她就放心了。

  她好像有些調(diào)皮。

  雙手反合,打算使用法術(shù)。

  轉(zhuǎn)眼一想,要是暴露了,不就……

  她淡淡的看了司空子安一眼。

  嗯,知道了。

  不用管他。

  要是司空子安這時候醒來,就會發(fā)現(xiàn)洛梧桐并不是他所認(rèn)識的優(yōu)雅模樣。

  矜貴中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皮,優(yōu)雅是她矜貴的附庸品。

  就和洛梧桐這個人一樣矛盾。

  她的花魁之名。

  和司空子安的態(tài)度一樣。

  只是玩玩兒。

  

寧十笑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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