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吃著酒鬼花生,有滋有味。
裴遠(yuǎn)和萬春輝沒一會便把兩壺梅花酒給喝完了,仍有些意猶未盡。
“這酒真是人間仙釀……”裴遠(yuǎn)晃了晃空蕩的酒壺,不知不覺就喝完了。
萬春輝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于是便朝柜臺方向喊到:“掌柜,再來兩壺酒!”
裴遠(yuǎn)之前看了酒館的規(guī)矩,可萬春輝卻沒有看,見萬春輝如此說,于是便道:“萬狗子,這酒館有規(guī)矩的,每人一天只有一壺。”
“啥?”萬春輝愣了愣。
張銘聞聲望去,嚼著花生開口說到:“他說的不錯。”
裴遠(yuǎn)或許覺得號有機(jī)會,眉頭一挑,問到:“掌柜,加錢也不行嗎?”
“是?!睆堛懨嫔届o回答道。
裴遠(yuǎn)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了。
他是這么覺得的,這么好的酒,若是真沒有些規(guī)矩的話,那真是沒天理了。
萬春輝撓了撓頭,有些疑惑為什么裴遠(yuǎn)沒有再追問下去了,說不定有機(jī)會的。
裴遠(yuǎn)看了他一眼,說到:“你別想了,這么好的酒,就賣八兩一壺,知足了。”
萬春輝砸了砸嘴,略微有些不爽,嘀嘀咕咕的,“可是……我還沒喝夠啊?!?p> 裴遠(yuǎn)翻了個白眼,說到:“明天再來就是了,你也別想著動手了,這掌柜的可是公孫羽的朋友,不好得罪?!?p> 萬春輝張了張嘴,沒說出口,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二人起身,準(zhǔn)備回建安城了,出來了一夜,估計裴家和萬家的人都著急壞了,回去免不了一頓打的。
“掌柜告辭,我們改日再來?!迸徇h(yuǎn)拱手告別。
“行。”張銘點了點頭,抓了顆酒鬼花生送入嘴里,沒作回復(fù)。
這人倒是挺聰明,沒有來煩自己,而且懂規(guī)矩,不像之前那些人,總要刨根問底,要是再多兩個這樣的人,這規(guī)矩都不用貼了。
臨走的時候,裴遠(yuǎn)看了一眼桌上的白貓,想起今早的事嘴角不由得一抽,隨后跟著萬春輝揚長而去。
裴遠(yuǎn)剛走出門,便看見官道上駛來兩輛馬車,只是看了一眼,也沒在乎。
“走了,萬狗子?!?p> 走著走著,只見那馬車忽然停在了二人的身旁,裴遠(yuǎn)抬頭看向了馬車上的人。
只見公孫羽從幕簾后探出頭來,看向二人笑道:“你們兩個還真來找了啊?!?p> “羽哥,真是巧啊?!迸徇h(yuǎn)笑著拱了拱手。
“就是打個招呼,以后來喝酒倒是可以一起來,就這樣,你們?nèi)グ??!?p> 公孫羽擺了擺手,裴遠(yuǎn)拱手告辭,便在官道上分道揚鑣了。
兩輛馬車從裴遠(yuǎn)的身旁穿過,裴遠(yuǎn)扭頭看著,好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萬春輝見裴遠(yuǎn)默不作聲,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便問了一聲,“裴哥,怎么了?”
裴遠(yuǎn)回過神來,露出了平時的笑容,搖頭說到:“沒什么?!?p> 萬春輝撓了撓頭,見他不說,自己也沒再問了。
裴遠(yuǎn)此刻心里想著,公孫羽剛才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是與別人,他裴遠(yuǎn)不過是個紈绔公子而已,但若是公孫羽的話,自己代表的可是裴家。
裴遠(yuǎn)雖然愛玩鬧,卻深知建安世家這趟渾水,就這么點地方,幾大世家爭來爭去,若是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萬劫不復(fù),所以他很少去接觸這般的事,也不隨便結(jié)交外人。
他思索著公孫羽剛才那句話,到底是忽然提起,還是說有意結(jié)交,若是如此,那便要小心應(yīng)付了。
馬車內(nèi)坐著三人,分別是公孫羽、宋書生、吳蠻子,悶葫蘆劉易寒早晨練劍便沒有來。
“羽哥,剛才那兩人是誰啊?”宋書生開口問道。
“裴遠(yuǎn)和萬春輝。”公孫羽平靜的說到。
聽到這話,宋書生思索了片刻,總算是記起了這兩人。
“那兩個上青樓劃了一夜拳的奇人?”
“對,就是他們兩?!?p> “哈哈哈,原來是這兩個憨貨。”吳蠻子笑出了聲,他也想起了這兩個人,絕對是建安城的一大特色。
片刻之后,兩輛馬車停了下來。
公孫羽看向了駕馬的白發(fā)老翁,開口說到:“木叔,這里的酒可好的打緊,要進(jìn)去嘗兩杯不?!?p> 木叔便是這輛馬車的車夫,他搖了搖頭,笑道:“大公子,我就不了,老夫不好這口。”
公孫羽點了點頭,也沒再問,便下了馬車。
另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駕車的是張伯。
熊婉婉先下了馬車,看向車內(nèi)的江柔,柔聲道:“妹妹小心。”
熊婉婉牽著江柔的手下了馬車。
公孫羽看向吳蠻子,說到:“蠻子,幫我把里面的那個長盒拿出來,動作小心些。”
張銘聽到外面的聲音,從柜臺上站了起來,心里暗道:“公孫羽這么早就給自己送東西來了?”
張銘離開柜臺走上前去。
公孫羽一行人都是熟人,除了沒見到存在感最少的劉易寒外,幾乎都來了。
吳蠻子手里還捧著個盒子,想來就是張銘要的東西了。
“喵?!毙∑咭姷浇崤c熊婉婉,立馬就奔了過去,在二人腳底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熊婉婉笑了笑,蹲下身來摸了摸小七的額頭,笑道:“小七,有沒有想姐姐啊?!?p> “張兄,這東西我給你放哪?”公孫羽指著吳蠻子手里的盒子問道。
“我來吧?!睆堛懮锨皽?zhǔn)備接過吳蠻子手中的盒子。
吳蠻子沒有松手,反而是問到:“掌柜,這東西可有點分量,拿的住嗎?”
“沒事,你松手就是了?!?p> 吳蠻子松手,那盒子里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重,不過張銘也算是半個武者,拿這個盒子倒是容易。
“啪嗒?!?p> 張銘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在了柜臺上,他打開了木盒的蓋子,長琴青楠呈現(xiàn)在了自己的眼前。
張銘雙眼泛著亮光,伸出一只手拂過青楠的琴弦。
弦如玉,琴如金。
這青楠長琴,當(dāng)真是絕美。
當(dāng)張銘的眼神定格在青楠身上的時候,系統(tǒng)忽然有了反應(yīng),張銘一愣,思緒被拉入了一段回憶之中。
這是一段關(guān)于前朝樂師的故事。
張銘聽那吳掌柜說過,這個樂師姓林,也是當(dāng)年皇宮里最為出眾的樂師。
關(guān)于這青楠琴的故事,也一段段的出現(xiàn)在了張銘的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