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領(lǐng)著納蘭嫣行至前院,納蘭嫣聽到內(nèi)殿似有陌生的聲音,于是止住腳步,叫住小喜子:“喜公公,內(nèi)殿還有別人嗎?”
小喜子答道:“是慧貴嬪娘娘到訪,正在陪著主子說話呢?!闭f完看了看天色,復(fù)又對納蘭嫣說:“慧貴嬪娘娘深知主子不能太勞累,所以每次來只是小坐一會兒,不會超過半個時辰,奴才估摸著應(yīng)該快出來了,還請納蘭醫(yī)女到正殿喝杯茶,稍等片刻?!?p> 納蘭嫣點了點頭,正欲跟著小喜子去往正殿,正巧慧貴嬪從內(nèi)殿出來,木靈親自相送,納蘭嫣與小喜子退在一旁,微微福身低頭。
就在慧貴嬪與納蘭嫣擦身而過時,納蘭嫣敏感的嗅到一絲奇怪的氣味,而正在她眼前劃過的是慧貴嬪左手手腕上的紅玉鐲,直到慧貴嬪行至宮門處,納蘭嫣盯著她背影打量了很久。
“納蘭醫(yī)女,咱們進去吧!”小喜子喚道。
納蘭嫣抿了抿嘴,神色有些凝重:“嗯好?!?p> 木靈剛送走慧貴嬪,轉(zhuǎn)身便見到納蘭嫣表情不明的看著這個方向,木靈想了想,又看了看慧貴嬪剛剛升起的步攆,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對勁。
“你來了,快跟我說說昨日后來你與湛廣怎么樣了?!笔嬖茻熞娂{蘭嫣來了,一心都是她與湛廣的事,自然沒發(fā)現(xiàn)她有何不對勁。
一提起湛廣,納蘭嫣就頭疼,一下子就被舒云煙帶跑偏了,“別提了,他一直跟著我回到了院首大人府上,不過幸好沒進去,我今日出門時,生怕他還在府外等著,真是算我倒霉了,醫(yī)治誰不好,偏偏醫(yī)治了一個死腦筋的人?!?p> “咯咯···”舒云煙輕笑出聲,正欲與她講湛廣的來歷,卻聽納蘭嫣大聲驚呼:“哦!等一下,不會是我用藥太猛,把他醫(yī)成一根筋了吧!”
舒云煙一愣,隨后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你還笑,這下怎么辦呀?”納蘭嫣真有些擔(dān)心了,她向來用藥大膽,不然湛廣也不會只喝了三服藥就好全了。
舒云煙忍著笑意,將玄君徹告訴她的事情一一復(fù)述,然后又說:“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不是因為你,是他本來性格就這樣!”
“還真有這樣的人啊,怎么就被我遇上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奔{蘭嫣并沒有覺得自己被安慰到,依然很苦惱,“但愿真如你所說,皇上能讓他收斂收斂吧?!?p> 納蘭嫣將湛廣那張只會憨憨傻笑的臉踢出腦海,甩了甩頭,開始專心為舒云煙復(fù)診,診完脈后,納蘭嫣看著舒云煙,有些疑慮要不要開口。
舒云煙疑惑:“怎么了?”難道是自己的病又反復(fù)了?
既然舒云煙問了,納蘭嫣也不再客氣:“你們行房事時,能不能顧慮一下你自己的身子?!?p> 這話一出口,讓舒云煙鬧了一個大臉紅,瞪了納蘭嫣一眼,又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既然說了,納蘭嫣就一次性敞開了說完拉倒:“這好不容易調(diào)養(yǎng)好的身子,可經(jīng)不起幾次折騰,我理解你們,畢竟小別勝新婚嘛,可總得有個度吧!”
“行了行了,別說了?!笔嬖茻熋婕t耳赤,急的伸手捂住納蘭嫣的嘴。
“嗚嗚嗚···”納蘭嫣心想著,自己何其無辜啊,說這些話還不是為了舒云煙好。
舒云煙哪里不知道,只是床榻間,玄君徹向來霸道,從沒有自己說話的份,不過看來還是得跟他好好說說了。
納蘭嫣調(diào)整了藥方,讓木靈親自去取新的幾味藥材來。
看著木靈接過新寫下的方子,納蘭嫣腦子里突然閃過剛剛木靈送慧貴嬪出去的畫面,于是順口問道:“慧貴嬪經(jīng)常來琉璃殿嗎?”
木靈自是還記著納蘭嫣之前的反常,不由得重視她的問話,點了點頭:“大概每隔兩三日就會來一次,每次待半個時辰左右,主子之前閉門謝客,她也經(jīng)常讓人送來一些小玩意給主子?!?p> 見木靈答的這樣全面,舒云煙有些詫異:“怎么了,為何突然問起慧貴嬪?”
納蘭嫣想了想,還是搖頭說:“沒事,隨便問問。”自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萬一是認錯了也說不定,還是先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