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哈布斯.歐根
“亞歷山大大叔，‘大戰(zhàn)’究竟是一場怎么樣的戰(zhàn)爭？”歐根吸了吸鼻子，那柄插在打靶場角落的旗幟飄揚，明明曾經(jīng)象征了無限的榮光與驕傲，現(xiàn)在卻顯得如此的壓抑。
曾經(jīng)信仰那枚旗幟的家族與人民，在大戰(zhàn)中被徹徹底底的擊潰。
香煙煙頭不知不覺地燃燒到了手指，亞歷山大這才將它掐滅。這個魁梧的就像樹林中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棕熊一樣的男人，并沒有告訴歐根想知道的答案。亞歷山大搓了搓手掌，緩緩走到了賽道的盡頭。
一盞盞火焰跟著亞歷山大前進(jìn)的步子亮起，歐根這才意識到天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暗。
幾人本就是晚飯后才前往打靶場，又是聽了一段帝國歷史，現(xiàn)在的太陽早已經(jīng)落山。
“快點開始吧，我可不想明天聽到你們老媽的嘮叨！”亞歷山大轉(zhuǎn)過身子，面向眾人道。
“還是老規(guī)矩，一人五發(fā)子彈。”
歐根聽后有些失望，暗暗吐槽道：“這五發(fā)子彈的規(guī)矩是從什么時候傳承下來的?。。俊?p> “不對啊，大叔你還沒給我子彈呢?！睔W根有些郁悶，他倒是沒有立刻向亞歷山大討要子彈，轉(zhuǎn)身看了看身邊的瓦爾茲。
“怎么又是五顆啊？今天我們都乖乖聽大叔你的故事了，是不是應(yīng)該再獎勵兩顆子彈？”只見瓦爾茲一邊嘻嘻哈哈，一邊彎腰去撿踩在地上的“子彈彈殼”。
歐根有些驚訝，學(xué)著瓦爾茲的樣子，彎腰去撿腳下的“子彈彈殼”。
原來，地上的并非全部都是子彈彈殼，還會驚喜的找到一些完好無損的子彈。大概十枚子彈彈殼中有一枚子彈的比例。
“亞歷山大大叔！子彈隨便丟在地上會引發(fā)安全隱患的！”歐根這次實在是仍不住了，舉手發(fā)言道。
這子彈里可都是火藥啊，不說人隨意踩來踩去的時候會不會走火，亞歷山大大叔你剛剛這么瀟灑地亂扔煙頭，真的不會出問題嘛?
“小鬼哪兒來這么多要求，給你們打靶就不錯了！”亞歷山大摸了摸胡渣，罵罵咧咧道。
以前歐根這幾個小鬼沒事常常往打靶場跑，比地斯國現(xiàn)在難得有歐根他們這樣癡迷槍械的軍迷后輩了，一來二去的亞歷山大也默認(rèn)了讓他們每周來打一次靶。
就是有兩個前提，一是小鬼們只能在打靶場快要關(guān)門的時候過來，二是子彈得自己撿。
這些混在子彈殼里的子彈來路五花八門，有運輸和打靶的人遺落的，也有步槍出現(xiàn)卡彈等情況被人隨意丟在地上的。這里面未嘗沒有亞歷山大故意丟下，留給歐根幾人打靶用的。
當(dāng)然，還有一個亞歷山大從來沒有提起卻一直默認(rèn)施行的前提：聽大叔“吹?！薄?p> 按照慣例走完流程，瓦爾茲已經(jīng)撿好了子彈。早就饑渴難耐的瓦爾茲，舔了舔舌頭，舉槍，瞄準(zhǔn)，射擊。
一陣槍響響起，蹲在地上尋找子彈的歐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曼瑞徹Y02的槍響。
“砰，砰，砰，砰?！庇质撬穆晿屄曧懫疬^后，小樹林很快又歸于平靜。
歐根下意識地昂著腦袋想要看一眼瓦爾茲的成績。
黑夜中，除了幾盞微弱的火焰和亮紅色的靶心，歐根壓根就看不到靶心上的彈孔痕跡。
“立姿，100米，無依托定位靶，命中27環(huán)！”看不出亞歷山大的情緒，大吼一聲道。
“唉，這黑漆漆的，太影響發(fā)揮了?！蓖郀柶澞瑖@了口氣，失去了先前的神氣。
“五發(fā)27環(huán)，什么水平？”歐根暗自想到。
“下一位！歐根！”還沒等歐根想明白，亞歷山大的吼聲又傳了過來。
“是！”歐根神色肅穆，將在地上翻找的五枚子彈握在掌心，站了起來。
“五枚子彈，口徑大概10mm以內(nèi)?！睔W根伸手緩緩拉開步槍的槍栓，緩慢地將手心的子彈推進(jìn)步槍。
“步槍的容量也是5顆。”歐根填滿了步槍子彈，舉槍對準(zhǔn)遠(yuǎn)方的靶心。
歐根將眼皮緊緊貼著步槍準(zhǔn)心，有些冰冷。
僅僅靠著幾縷微弱的火焰，能見度非常的不可觀。歐根掃了一眼亞歷山大恍惚的人影，吞了吞口水道：“亞歷山大大叔，麻煩你站遠(yuǎn)一些。”
“你說什么？”亞歷山大表情不善，站在歐根瞄準(zhǔn)的靶心旁邊問道。
“請你站遠(yuǎn)。。?！?p> “小混蛋！你這是怕開槍打著我？這么大的靶子你都可以打歪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去！比地斯帝國沒有你那么廢物的家伙！”
亞歷山大很是生氣，咆哮吼道。
“現(xiàn)在是晚上，我不太能看清靶子。。?！睔W根實話實說，他前世唯一一次摸過槍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根本不夠用。雖然腦海中存在著小蘑菇頭射擊的記憶經(jīng)驗，畢竟是第一次上手，歐根一點底也沒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射殺了亞歷山大。
“你這個小混蛋！敵人會因為是黑夜就不向你開槍了嗎！”
“開槍！”
“比地斯帝國就是因為你這種孬種太多，才會敗給了特蘭錫人！”亞歷山大畢竟不是專業(yè)指導(dǎo)新兵的教官，他哪里管歐根敢不敢，怕不怕，有沒有經(jīng)驗，開槍就完事了。
古羅大陸專業(yè)的教官，也不見得有多少耐心。
戰(zhàn)爭年代，人命不如狗。狗至少還可以看家護(hù)院，而人也就是抗一顆機槍子彈的作用。
歐根屏住呼吸，亞歷山大破口大罵的聲音漸漸變小，歐根看到亞歷山大憤怒的揮舞著拳頭，看到用紅墨水畫出的靶心，非常清晰。
歐根又一次進(jìn)入了他第一次抬槍的狀態(tài)，歐根的眼里除了面前的紅心，再也沒有了其他事物，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
“砰，砰，砰，砰，砰！”經(jīng)歷過大戰(zhàn)的曼瑞徹Y02步槍“蘇珊”，在黑夜之中噴射出綺麗的焰火。
“立姿，100米，無依托定位靶，命中34環(huán)！”亞歷山大頗為贊賞的點點頭，報出了歐根的射擊成績。
歐根畢竟沒有射擊過幾次，加上黑夜的影響，這個成績已經(jīng)算得上是比地斯國普通士兵的水準(zhǔn)了。
歐根完全沒有聽到自己的成績，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愣在原地。
“哈布斯.歐根?！?p> “格斗：D；射擊：C-；腦力：A；生存：E；駕駛：E；意志：D-；體能：D-；信仰：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