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人的隊伍對于進山來說絕對是一個龐大的隊伍,游森成立后還沒有承接過這么大規(guī)模的考察隊。不過好在沃爾剛夫他們的人員素質和裝備絕對的精良,25輛全地形車將這次出行的效率一下提升了上來。這些看似簡陋有些像大個的沙灘摩托的全地形車,一路上給了杜頡極深的印象,雖不能說爬山涉水如履平地但也能對得起全地形這個稱號。
沃爾剛夫他們說的前進基地,其實就是游森在山上最遠的一個補給點。本來這個補給點不大,只能作為一個上下山的中轉站使用,補給站內(nèi)只提供一些簡單的休息或簡單的醫(yī)療幫助,不過為了這次進山,沃爾剛夫額外提供了一筆資金,將其擴建成了前進基地,并在這里囤積了很多的裝備。
杜頡和張軍作為向導他們的車在最前面,進了山后道路就顛簸的厲害,雖然全地形車的性能優(yōu)越,但是這只不過就是相對來說。更何況山里哪來的路???現(xiàn)在走的這條路只比羊腸小路寬闊平坦了一些罷了,這些年這條路上也從來沒有接納過兩個轱轆以上的車。
車隊走的不急,每過2個小時就停下休整一番。他們的計劃是在晚飯到達前進基地,所以在路上他們的時間安排上并不緊迫。這樣做的好處是,一可以讓各組適應自己的組員。二可以適應一下環(huán)境和氣候。畢竟這次的探險隊大部分都是外國人,水土不服很可能造成減員,因此適應環(huán)境勢在必行。
進了山杜頡仿佛就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雖然這才是大山的邊緣,但這個感覺還是非常的強烈。那種隱隱的召喚似乎也更強烈一些,總之進了山杜頡渾身都舒坦。
休息的時候,杜頡看到王教授坐在一個石頭上,看著遠方的山,模樣有些耐人尋味。想到這兩天王教授幾乎一言不發(fā),于是杜頡走了過去問:王教授您的身體怎么樣,能經(jīng)得住嗎。
王教授回頭看是杜頡,疲憊的一笑回答:杜老弟還真說著了,我這老骨頭都快給這車顛散架了,我看啊還不如徒步走來的輕松。
杜頡聞言笑著說:您老的身體我看還挺棒的,這車別說您了我都快受不住。不過這可比走快多了,另外那些裝備如果靠人背,那么我估計明天也到不了基地。
王教授點頭道:是啊,我就是啰嗦幾句。輪子畢竟比兩條腿轉的快。小杜,我有件事一直想和你探討一下。王教授突然轉了話題。
杜頡到是沒什么所謂,點頭說:您說。
王教授略一沉思說:你對我的觀點怎么看,說說你的真實想法。畢竟你不是普通人,你的觀點可能代表著另一個方向。
杜頡沒想到王教授問這個,考慮了一下,覺得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根本上講杜頡壓根也從沒有細細的思考過王教授的這個理論,不過從杜家專業(yè)的角度上來講,王教授的理論也不能說是錯的。只不過杜家人搞的是所謂的封建迷信,而王教授想用科學的方法揭示出真諦。雖然王教授根本沒說過他的理論是證明什么怪力亂神,但是傳承之軌在杜頡的理解中就是命運的力量或者說神力更為貼切。就像杜頡一字活中從密文中汲取力量一樣,你能說這些力量不是神的力量嗎?同理王教授說有什么在保護著人類不滅,那么這個力量無疑用神力來解釋最為恰當。
不過神到底是怎樣的杜頡完全沒有印象,鬼他倒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不過這個時候和王教授大談妖魔鬼怪實在是有些文不對題,于是杜頡認真的考慮了一下說:王教授不瞞你說,您的這個理論我還真沒怎么想過,不過我可以談談我的印象,當然我的知識少不可能有什么理論依據(jù),只能從我懂的東西里來談談我對您這個理論的印象。杜頡措辭很嚴謹。
王教授輕松的擺擺手笑著說:不用這么嚴肅,我們只是普通的探討。而且無論你的觀點是什么,對我來說都有啟發(fā)的意義。
聽王教授這么說,杜頡也就放開了,見王教授不見外,杜頡也就有什么說什么。組織一下語言杜頡道:王教授關于傳承之軌我個人認為只有神才能做到你所說的這一點。見王教授沒有插話的意思,杜頡頓了頓接著說:當然我們所謂的神,和普通人所謂的神還是有本質區(qū)別的。
說到這王教授打斷道:哦,這個還有區(qū)別,你說說看。
杜頡也猜到王教授會有這一問,接過話說:當然有區(qū)別,在我們這個行當里,神其實并不具體。這么跟你說吧,神誰都沒見過,但是他確實是存在的。
王教授聽到這有些糊涂的問:你這句話我怎么聽不明白。
杜頡接著解釋說:王教授,科學上有辯證法對吧。而我確認神的存在也基于此。因為我們很肯定鬼怪的存在,那么作為對立面的神就必然存在。這個道理其實說穿了十分簡單,就是力量的由來。我之所以有能夠克制鬼怪的力量,絕不是我本身有多特殊,而是我或者我們這類人在借用某些與鬼怪對立的力量,我們通常稱這種力量為神力。那么話說回來,何為神,神是什么。在我的認知中神其實很模糊,他其實沒有什么具體的形象,不是普通人所說的某某有名有姓的神,神應該是一種極其特殊的力量。而這種力量的性質到是和您所說的觀點很相似,他總是伴隨著人類卻又不可見、不可得、不可查,只有向我們這類掌握了特殊技巧的人才能運,當然這種力量的使用也不是肆無忌憚的,能量守恒也通用于神的領域。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這種力量不會因為種族的滅亡而滅亡,也不會因為科技發(fā)展方向的不同而改變,我相信,如果你所說的所有紀元都存在的話,那么這種神力和您的傳承之軌極其契合。
杜頡的話讓王教授陷入了沉思,他沒有想到,只是偶然的一次談話,似乎向自己打開了另一扇大門。王教授本身對杜頡所謂的神是否定的,但是作為一個學者,他不能否認拋開非理性的稱號不談,杜頡的觀點雖然另辟蹊徑,但不失為一個方向。中國的神學體系其實和歷史是息息相關的,比如說最為著名的易經(jīng)。在古代是學者必學的一部經(jīng)典,位列四書五經(jīng)之一,只不過現(xiàn)代一些打著迷信晃著的騙子多用其名,使得易經(jīng)仿佛成為迷信的專業(yè)書籍。而作為考古學教授,易經(jīng)王教授雖然不說有多么精通,但是他也是中國易經(jīng)學會的理事之一。甚至許多更為孤僻神秘的典籍王教授為了完善傳承之軌都有所涉獵,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杜頡的話王教授還是給予了十分中肯的意見。關鍵是杜頡思想的方向性給了王教授很大的啟發(fā)。這視乎從另一個方向證實了傳承之軌的存在。
王教授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真的漏掉了什么。神話傳說雖然都是無稽之談,但是它的傳承可謂極其完整。要比正史完整的多,而且一些傳說也不向外人想的那樣完全無法佐證。在考古學中神話傳說其實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只不過作為教授自己和許多同行一樣,忽略了線索能夠作為線索的原因,反而有些舍本逐末了。
見王教授陷入沉思,杜頡到不好打攪,就準備往回走。這時沃爾剛夫走了過來。見王教授的樣子無奈的笑笑說:看來王又開始發(fā)呆了,杜我想問你件事。
杜頡沒有多想回答:您問。
沃爾剛夫坐在一塊石頭上說:杜希望你能從夠專業(yè)的角度來解釋一下瓊斯的狀態(tài)。因為這件事始終關系著我們考察隊的安全,而張軍先生雖是瓊斯事件的參與者,但是他卻不是你這種專業(yè)人士,也無法給出對我們有用的答案。所以我想在進山前還是聽聽你的意見,以便評估這次行動的危險等級。要不然一旦出了意外,我們的雇傭人員很可能會狀告我們,這對我本人及我們的贊助人都是十分不利的。沃爾剛夫說的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