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俊睆垎纯粗懊嫫G麗的天空和一眼望不到頭的荒地忍不住喃喃自語。
看這地方荒涼的模樣,估計野獸都不愿意出現(xiàn)在這里。四周雜草叢生,品種不一,連棵樹都沒有,最高的植物是一片又一片的灌木叢??梢钥闯鲞@地方很久沒有人踏足過了,也可能沒從來沒有人來過。
張喆沒有求生類技能,身為現(xiàn)代人,倒是看過一些求生類視頻,可是讓他自己做的那些事就完全不可能了。在家靠父母,出外靠小吃,做飯只學會了泡面,讓他在這個荒地找吃的,真是難為他了。
沒有辦法,先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吧,希望能碰到個人。
走了大半上午,張喆累的是口干舌燥,雙腿都不想動彈了??粗煌麩o際的荒野,都快沒有求生的欲望了。
雙腿麻木地又向走了兩個小時,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草不一樣了,好像被強風吹過,都倒伏過來。趕緊往前又走了幾十米。
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大坑,湊近了一看,底下居然是個人。
“我操?。?!這他娘的一看就不是個正常的世界?!睆垎纯粗懊娴那榫罢痼@想到。
只見眼前是一個三米直徑,半米多深的大坑,明顯是被砸出來的,砸出來的東西也很明顯,是底下那個仰面躺著的人。
張喆小心翼翼地走下去,到那個人的身邊,看見他渾身是血,嘴里還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沫子,但是胸口還一起一伏的,應該是還沒有死,不過看樣子也是時間不多了。
張喆用手輕輕戳了戳他的肩膀,等了一會兒沒有什么反應,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又等了等,這才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昏迷不醒了。
張喆小心翼翼的把他從坑里背出來,仰面放在草地上,把他的衣服全部扒下來,看到他身上的傷,都有點慘不忍睹,右腿變成三截,都快扭成一個z字行了,右胳膊也只剩幾塊兒肉連著,骨頭也有明顯的斷裂,左肩膀處有個大坑,應該是被人一拳打出來的,后背有個30多厘米長的砍傷傷口,張喆翻了翻,都能看見脊柱了,仔細看了看脊柱,也有一些斷裂破損,放在地球上真的能活下來也是個癱瘓的命了。
但是張喆看見他還頑強的活著,準備盡人事聽天命救一下,能不能活下來就完全不知道了,在地球上肯定是活不了了,但是看了看身后的大坑,就不確定能不能活了。
把他的衣服扒下來,撕成一條條的,包扎住他后背的傷口。張喆完全沒有學過醫(yī)護知識,也沒有消毒的用品,只是用布把他的傷口包住,然后就去掰他的腿了,把腿掰直了,折根灌木,然后用他的衣服固定住,就這么將就著吧,掰的時候都能看到這人兒一抽一抽的。
“生命力真是頑強??!”張喆忍不住感嘆道。
至于右手和肩膀上的傷,張喆也沒有一點辦法,完全想不出來怎么弄,就把他身上和臉上的血擦一擦,把他剩下的衣服疊一下,枕在他的腦袋下,就那么的放在了地上,現(xiàn)在到是不在往外吐血了。
做完這些張喆累的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來這個人。
看見他一張國字臉上,五官端正,眉頭緊蹙,雙眼緊閉,神情還是很痛苦。幾綹胡子粘在一起,貼在臉上,看樣子平時保養(yǎng)的很好。
“這要是再有一雙堅毅的眼睛,這完全就是一個帥氣的中年大叔?!?p> 張喆看來這張臉忍不住的低聲說道。
坐在那人旁邊歇了一會兒,看了看天色,大概已經(jīng)六點鐘左右了,看樣子也完全沒有地方能弄到食物。想想自己真是悲催啊,剛過完年五天,還在放假,早上起來晚了一點,上午九點多穿著睡衣去廁所,迷迷糊糊的開了門,你一進去就成這里了,趕緊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門沒了,又穿著睡衣拖鞋,走了這么遠的路,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已經(jīng)餓的胃都沒知覺了,關鍵是身上也沒有什么能吃的東西,這樣下去估計都到不了明天晚上,自己就沒有行動能力了。
早上那泡尿早已經(jīng)尿了,到現(xiàn)在才感覺有存在一些,還是先存著吧,估計也只能喝尿了,躺在草地上,已經(jīng)一動都不想動了,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多久以后,張喆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滿天的繁星,還有一個大月亮,感覺著身上的疼痛,知道完全不是做夢,感覺自己更悲催了。
艱難的爬起來,渾身上下都酸痛酸痛的,發(fā)現(xiàn)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彈彈腿抖抖手,好幾只不知道什么品種的大蟲子掉在地上,張喆嚇得一激靈,擼起褲管和袖子一看,胳膊和小腿都腫了起來,明顯是被咬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死人,都疼得厲害。
嗓子也是劇痛無比,口干的厲害,張喆知道自己已經(jīng)嚴重缺少水分了,現(xiàn)在倒是憋了一泡尿,知道自己的尿已經(jīng)不能隨便尿了,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是救命的圣水,關鍵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東西裝它。
想了想,費力地撕下來一大塊純棉的睡衣,準備用衣服來吸住那些水份。轉(zhuǎn)過身去就開始放水。
尿量還是不小的,有不少直接透過棉布滴在地上,自然把布也浸滿了。
“呃!”
張喆等看著手上的濕布,聞著上面?zhèn)鱽淼尿}味兒,還有猶豫要不要喝的時候,身后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張喆轉(zhuǎn)過身去,借著月光,看見哪個大漢眼睛半睜半閉,干裂的嘴唇微微張開,輕微的呻吟聲,從他嘴里傳出來。
“你醒了??!”張喆蹲在他身邊輕輕地問道。
“水…”大漢用微弱的聲音呢喃。
張喆看了看大漢,又看了看手上的濕布,嘆了口氣道“唉,分你一半吧,希望你能活下來,順便把我也救了?!?p> 說完張喆把濕布遞到大漢的嘴上,輕輕地擠壓著,尿液一滴一滴的滴大漢的嘴里,他也沒有嫌棄的樣子,貪婪的允吸著那水分。
張喆看著大漢的樣子,更加的口渴起來了,估摸著差不多了,把濕布放在自己嘴邊,用力的擠壓著里面的每一滴水分。
“真是難喝呀!”張喆忍不住感嘆道。
張喆喝完了,抬頭看了看大漢,他又昏迷了過去,又抬頭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絕望的感覺充斥心間,都快哭出來了。
回身躺在地上,仰望著星空,片刻后,張喆疲倦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