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巒派人給席子域送信的時候,席暖剛被抬走,聽了這個消息,席子域總算恢復了一點人性,本來席炫的話,他只是半信半疑,如果連洛云巒得到的信息也是如此,最起碼證明安然是活著的!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席子域終于笑了!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的笑!這一笑可把席炫嚇夠嗆!拖著受傷的腿,一點點往后蹭,盡管幅度有限!
“洛云巒呢?”笑完了。
“呃?我家老大,昏迷了!”這席氏家主怕不是個精神病吧,無緣無故的大笑,轉(zhuǎn)過來又飽含熱情的盯著他,在門口,碰見抬出去一個鮮血淋漓的人,在這地上還趴著一個鬼哭狼嚎的人,唉!
“沒用!”席子域嗤之以鼻,揮揮手讓人走了!
冷靜下來之后他開始左思右想,到底是誰先他一步救出安然的?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更在乎安然嗎?洛云巒那小子!哼,現(xiàn)在還昏迷著!到底是誰呢?有如此大的本事,在安然被抓回來的第二天就把人救走了,這不僅要對席子陵的行蹤了如指掌,還得有能力對抗席子陵。這人?難道是?不不!不可能,席子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席烴,可反過來一想,父親被席子陵控制在手里,怎么可能有能力救安然?怎么會想到父親呢?席子域搖搖頭,搖掉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父親被席子陵軟禁這么多年,他一直很愧疚,不知道父親在席子陵的手中吃了多少苦,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這些年,席子陵明里暗里跟他斗,他不懼怕,也不手軟,只是擔心父親的安危,不敢出手太重,這次席子陵居然敢對安然下手,等找到安然,他勢必成倍還回來!可安然在哪里?洛云巒之所以給他遞消息,目的很明確,這是他的地盤,找人他比較方便??涩F(xiàn)在,他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對了!席子域回過身想找席炫的時候,席炫已經(jīng)拖著受傷的腿,蹭出去好遠了!嗯!!大概一米!席子域眼神一落到他身上,席炫立刻感覺到了,那種被死神盯著,隨時可以結(jié)束你生命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席子域之于他就是死神般的存在?!昂恰呛恰毖b傻充楞可以免死嗎?
“叔叔,別怕!”席子域利落的坐在沙發(fā)上,沖著席炫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媽媽呀!救我!席炫被這笑容嚇的三魂去了兩魂半!牙齒噠噠噠的直打節(jié)奏,嘴唇扯動好幾次就是說不出話來!
“叔叔,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會有事的,放心!”席子域靠在沙發(fā)里,又恢復那種隨心所欲,慵懶的狀態(tài)。
“……”席炫只有拼命的點頭。
“大哥抓安然來,什么目的?”
“我……我……”
“嗯?”席子域坐直身子,眼神壓迫力十足,直視席炫脆弱的內(nèi)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一嚇,說話也利索了。
“叔叔,你不老實哦!”
“家主,真的,我沒騙你,我不敢??!”
席子域相信,以席子陵的城府,不會過于信任席炫,但以席炫的狡猾程度,也不可能一無所知。
“卡卡!”子彈上膛!席子域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手里的槍,仿佛欣賞一件心儀的物品般,也不看席炫到底什么表情,他相信他會說的。
席炫咽了咽口水,一咬牙,心一橫,管不了那么多了,這席子域不是個正常的,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保命要緊!“大……大少爺拿回來的藥方,找人研究了很長時間,好像結(jié)果都不是,呃……很理想,所以……”
“這跟安然有什么關(guān)系?”
“藥,藥方是路知見的研究成果,而安小姐是他女兒,所以……”
“你在撒謊!”席子域把槍頂在席炫的頭頂。一字一頓的說。
“不……不要……”
一股腥臭味道,從席炫身下傳出。
“大少爺想用安然做實驗!”席炫不停的喘著粗氣,像一條脫水的魚,垂死掙扎!
席子域還想問什么,奈何席炫已經(jīng)昏過去了!他沖手下擺擺手,手下一臉嫌棄且動作粗魯?shù)陌严磐铣鋈チ恕?p> 18年前,路知見研究的藥方,一直是大哥夢寐以求的東西,因為這張藥方可以改變?nèi)祟愡z傳基因,那么對于席氏家族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如珍寶一樣的東西。為了得到這張藥方,大哥是無所不用其極。但是因為路知見的死亡,藥方也隨之消失,這幾年,大哥一直沒有放棄尋找過藥方,可藥方已經(jīng)在他手里了,為什么還要抓安然來做實驗,為什么是安然,為什么?別人不行嗎?抓一個安然有多少隱患,他難道不知道?還是非安然不可呢?是什么事,非安然不可呢?當年還發(fā)生了什么事?路知見的死到底還藏著什么秘密?那時的他也不過幾歲,記得的事情有限,他只隱隱約約的記得,那段時間,是父親最賞識大哥的時期,而且父親和大哥還經(jīng)常一起待在密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時候父親會很激動,大哥也會很開心!可隨著路知見的死亡,一切都變了,大哥變得沉默,整天不說一句話,父親情緒也很低落,也不再搭理大哥,從那時大哥就徹底失寵了!路知見這個名字,他還是在無意中聽母親提起過,說是很厲害的醫(yī)學研究者,可路知見是安然父親這件事,卻是最近才知道的,他當時就有一種心發(fā)慌的不詳預感,路知見的死,跟他父親,他大哥,都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