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diǎn),總總帶著云朵的高級廚師,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了,同來的還有寒松,冷清。
洛云巒睨了一眼冷清,對于他的到來,充滿了敵意。
冷清也不在意,一屁股坐在沙發(fā)里,悠哉悠哉的。
“小嫂子,這么挑食??!”
“嗯,挑食,幸虧我老公厲害??梢噪S時滿足我?!?p> 安然盤腿坐在床上。吃著大廚做的飯,嘴里塞的滿滿的,不清不楚的回著話。
“呵!佩服!”冷清挑了挑眉峰,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老大,有事跟您匯報。”
“說?!?p> 總總說這句話,是打算老大回避一下小嫂子的,可老大不懂,或許也不是不懂,壓根不想回避。
“寒柏失蹤了?!?p> “什么時候的事?”
“昨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今天我去找她,就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苯釉挼氖呛伞?p> 兩人一直形影不離,除了睡覺不在一個房間,可誰有這么大本事,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了,帶走的還是身手不凡的寒柏。
“理由。”
“寒柏不會無緣無顧離開,而不跟我說一聲,房間里有打斗的痕跡,我居然沒聽見一點(diǎn)動靜?!?p> 沒頭沒尾的三句話,闡述了一個重點(diǎn),寒柏被人帶走了。可帶走她的人意欲何為?是以前辦過的案子,得罪過的人,還是……
“沖我來的?!崩淝迨掌鹉欠萃媸啦还?。篤定的說了原因。
看著眾人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他,冷清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一副豁出去的架勢,“那丫頭有病,都他媽拒絕她了,還一個勁的纏著我,對我的過往問來問去,我不說出個所以然,誓不罷休,所以我就把她帶到酒店,想嚇唬嚇唬她,誰知她不但不怕,還一個勁的挑釁?!?p> “你怎么著她了?”寒松兩眼冒火,恨不得撕了他。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想不出還能干什么?!?p> “你混蛋!”
“姐妹倆罵人都一樣?!?p> 在寒松要炸毛的時候,安然吃飽了。
“說這么多,重點(diǎn)呢?”安然簡直無語了,這男人絕對欠揍。
“這不是重點(diǎn)嗎?”
寒松小姐姐,動手吧!安然靠在洛云巒懷里。懶得搭理這個無聊的家伙。
“你遇見了誰?”
要不說還是老大厲害,一句話問到點(diǎn)上了。
“小嫂子嫡親的外公,不親的外婆,還有半親不親的小姨媽?!?p> 安然聽著冷清的話,剛吃進(jìn)去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寒松小姐姐,動手?。∵@家伙欺負(fù)你妹妹,揍他??!安然又一次用意念呼叫了寒松。
沒用!沒反應(yīng)。
“小哥哥,我功力沒有帶過來?!卑踩恍∈肿е逶茙n的衣角,說的好不委屈。
“乖,等我收拾他?!甭逶茙n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眼角帶笑,默默安撫著。
“拜托,談?wù)履?,別撒狗糧好嗎?謝謝!”冷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丑,快換了這張臉吧。”
“……”冷清盯著安然,一口氣憋著上不去下不來的。
“有消息了嗎?”
“寒柏身上的磁片,第一時間脫離了本體。”
“哦?”還是行家。
“什么磁片?”冷清是后來加入烈焰的,并沒有植入磁片。對這個也一無所知。
“就是讓你變聰明,變好看的東西?!?p> 小嫂子,你怎么就這么看我不順眼呢。
青芒被關(guān)了起來,這輩子不可能出來,跟青芒有過接觸的無名,霍營,景兒都被控制著,到底還有誰,知道了烈焰的秘密?
幾人均沒有出聲,靜靜的等待洛云巒的指示。
到底是誰?
歐陽玨?在孤島上。
莫妄,在鄉(xiāng)下。
童可可不可能知道。樂樂也不可能知道。
是他?。?!
“總總,立刻打電話去京城第一監(jiān)獄,查一下最近都有誰見過洛寒!”
“是?!?p> 洛寒!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安然身體僵了一下。那些不好的過往如潮水般涌進(jìn)腦海。
“安然……”
安然對上洛云巒擔(dān)憂的眼神,搖了搖頭。
總總辦事效率絕對沒話說。
“最近只見過一個人。”總總說到這,看了一眼安然。
“又是小嫂子那嫡親的外公?”
冷清人精一個,那么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白混的,察言觀色那是保命的根本。
安然迫不及待的看向總總,總總雖然沒有回答,但那個表情說明了一切。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洛云巒說。”安然神情突然變得嚴(yán)肅。
在烈焰,可以不聽老大的話,但絕對不能不聽小嫂子的話。所以安然一聲令下,幾人魚貫而出。
“說吧。”
洛云巒嘆了口氣,知道瞞不過安然,他原本也沒想瞞著她。只是事情還沒有確切的結(jié)果,他不想她徒增煩惱。
寒柏的失蹤,目標(biāo)可能是冷清,也可能是她!或者他!
“我想順便調(diào)查一下,秦嶺越背后到底是誰?!?p> “你懷疑他?”
“嗯,那么多年未出現(xiàn)的外公,突然出現(xiàn),身邊跟著的還是當(dāng)年失蹤的童可可,這太奇怪,我讓總總查過,秦嶺越在京城的行動軌跡很干凈,所以我才想趁他在京城的這段時間,來他的老巢查查?;蛟S能查到些蛛絲馬跡?!?p> “好,這些我知道了?!?p> “安然,一切有我在?!?p> “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安然的情緒不但沒有絲毫放松,反而繃的更緊。
“好?!?p> “這件事,和安速有沒有關(guān)系?”
不要問她為什么會懷疑到自己父親身上,她太了解洛云巒,這兩天從洛云巒嘴里聽到安速的頻率太高了。看似不經(jīng)意,看似有原因,其實一直有他自己的目的。
加上她,一到這,心里異常難受。是她太迷信了嗎?
“……”
安然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盯著洛云巒,她感覺他因這句問話,變得異常。
“安然……”
他的小姑娘很聰慧。
“我不想騙你?!?p> 安然閉緊雙眸,身子一下子癱軟。她心里很慌,前所未有的慌,怎么會這樣?到底哪里出錯了?
“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安然雙手用力的攥著洛云巒的衣服,雙眸迫切的希望洛云巒給她一個否定的答案。
怎么會跟安速有關(guān)呢?怎么會呢?
“安然,冷靜……有我在。”
洛云巒知道這件事對安然來說是莫大的打擊,可以目前掌握的證據(jù)來看,安速很有可能是所有事情的幕后黑手。
三年前,冷清被追殺,他在擺平這件事時,見過對方組織的老大,說見過也不太恰當(dāng),畢竟當(dāng)時他們隔了一道簾子,他看不見他的臉,只看見他的手上戴著一塊不太值錢的手表。
當(dāng)時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塊手表,還是因為它的價格,那樣組織里的頭號人物,居然會戴一塊如此不值錢的手表,原因無二,那就是這塊表對他來說有特別的意義。
因此在看不見對方的同時,他一直打量著這塊手表,看磨損程度,這塊表有年頭了,十二星座的表盤,特殊的四針設(shè)計,水滴形的指針指向六點(diǎn)。一切的設(shè)計都透著小心思。他敢篤定,送表的人一定是個女人。他深愛的女人。
事后,他對于這人也沒了興趣,本來也是為了替冷清擺平這件事,他無意窺探別人的隱私。也無暇。
那時,他滿心都是找安然,救下冷清,也是因為他跟他有同樣的遭遇,都失去了深愛的人,冷清的愛人死了,他的小姑娘也不知所蹤。這種感受,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懂。
他們兩個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同病相憐。
懷疑上安速,還是因為小七,在安然昏迷前,一直強(qiáng)調(diào)的一句話是,問小七,安然當(dāng)時在那樣的情況下,恢復(fù)了前世的記憶,她本想讓小七告訴洛云巒,可他沒來得及問,小七就被帶走了。他當(dāng)時也沒在意。直到安然的手機(jī)上傳來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個人,一個男人的背影,沒什么特點(diǎn)的背影。男人坐在餐桌旁,抬手正在拿餐桌上的東西,渾身上下手工定制的西裝,是個很精致講究的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手上卻戴著一塊跟這身衣服極不相符的手表。
那是他第二次看見這塊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