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線索
安慰了幾句,靈蕭便掛斷了電話,其實相比廠房被砸,他更關(guān)心的是醫(yī)院這邊。
一個月的接觸,張君坤和高順給他的感覺都很不錯,是個能干大事的苗子。而劉青軍也算是將他快速扶起的動力。
如果沒有八家東來糧油店,他掛面的銷售每月最多不過三五十箱,現(xiàn)在兩人同時被打,以后合作會是什么樣,說起來還真算個迷。
人民醫(yī)院!
靈蕭到時,劉青軍正好被老婆桐瑤從醫(yī)院里扶出來。
“劉哥,怎么樣了?”看著腦袋被紗布包成里三成外三層,仿佛印度人一樣的劉青軍,靈蕭先開口關(guān)心道。
有聲音在耳邊響起,劉青軍和桐瑤幾乎同時向靈蕭看去,雖然三人離的很近,但依舊擋不住劉青軍激動的神情,“兄弟你來了,哥哥我......”
劉青軍是真激動了,拉起靈蕭的手,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一個勁的在顫抖。
“劉哥,事情我都知道了,這筆賬我會替你討回來,你先和嫂子回家歇著吧!”
“兄弟,你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嗎?”
“目前還不知道,不過,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p> “唉......”
桐瑤秀目一轉(zhuǎn),仿佛想到了什么道:“對了,今天你損失也不少,如果你需要錢我們可以提供,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幕后人?!?p> 靈蕭自身業(yè)務(wù)能力差,可腦子卻不笨,憑桐瑤這一句話他已經(jīng)嗅到了什么,“這次?嫂子的意思你們之前還遇到過襲擊,除了我們第一次見面?”
“實不相瞞,自從我和瑤瑤結(jié)婚,被人襲擊已經(jīng)八次了!”劉青軍無力道。
按劉青軍的說法,這次的混混應(yīng)該是針對他來的,可為什么打傷張君坤,又為什么將自己家里砸的一塌糊涂,這顯然說不通。一切的疑問都快把靈蕭逼瘋。
“沒有報警嗎?”靈蕭疑問道。
“報了,查不到任何線索!”
“......”
說了這么多,沒有任何線索,靈蕭內(nèi)心真是失望,又和劉青軍絮叨幾句,便送他二人離開。
醫(yī)院里,張君坤還在包扎,任萱和高順心煩意亂的在外來回走著。
看到靈蕭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兩人同時快速上前,“靈哥,你終于來了?”
“情況怎么樣?”
“問題不太嚴(yán)重,君坤只是受了些皮外傷,醫(yī)生說回家躺個十天左右就好了?!?p> “那就好!”說著靈蕭眉頭又皺起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有人會對君坤下手,是不是君坤在外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
聽完這話,高順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絕對不可能,我們兩人相識很久,君坤屬于那種悶葫蘆,他不可能得罪人,這次的事應(yīng)該是沖靈哥你來的!”
沖我來的?靈蕭簡直樂了,張君坤不可能得罪人,他就更不可能得罪人了,再說,從他畢業(yè)以來,都是別人得罪他,他什么時候有資本得罪別人。
嘭!
靈蕭一拳捶向墻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說著,張君坤被一名護士攙扶了出來,任萱急忙上前接過,“君坤哥,怎么樣?”
張君坤搖搖頭,“靈哥,搶我們面包車的人里有一個我認識?!?p> “什么?”
靈蕭愣了,高順和任萱也愣了,“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他叫龍貓,曾經(jīng)是我們村有名的混混,不過最近幾年聽說在X市南郊跟一個大混混一起鬼混,這次打我的人就有他?!?p> “你和他有過節(jié)嗎?”靈蕭疑問道,既然張君坤認識龍貓,他兩人有過節(jié)也說的過去。
誰知張君坤果斷搖頭道:“沒有,他這次好像也不是沖我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是沖我們掛面來的,并不是沖那個人?!?p> 掛面?任萱呆萌的搖搖頭,“難道他喜歡吃我家的掛面,可為什么要搶,喜歡的話,我給他煮兩碗......”
聽到任萱說話,靈蕭、高順、張君坤三人的臉都綠了,也不知道老天爺為什么要派出這么個傻丫頭。
靈蕭無奈搖頭,“我想去見見龍貓,他家住在哪里?”
“靈哥,我和你一起去?!?p> “不用,你和高順、萱萱一塊回去。家里也被砸了,而且東來的貨不能斷,他們是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大客戶,關(guān)乎生死。”
說完靈蕭又從口袋里拿出一萬塊錢放在張君坤的手上,“我不知道該對你們說什么,不過你是因我而傷,這責(zé)任我必須負?!?p> 看著手里一整沓百元大鈔,張君坤第一感覺自己沒有跟錯人,不過讓他直接接受,他也有一絲不好意思,往回推了推道:“靈哥,這太多了?!?p> “拿上吧,算你的精神損失費。”
一瞬間,高順和張君坤兩人都感到心中暖洋洋的。同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跟錯人。
得知了龍貓所在的地址,靈蕭一人前往,當(dāng)然高順和張君坤也想跟來,只是被他硬生生的趕了回去。
他是商人,不是混混,糾集一幫人打群架這實在有傷風(fēng)化,再者張君坤也受了傷,活動起來并不是那么方便。
龍貓家所在的地方,真可謂破爛之地,一處六七十年代的土房,地面全是泥土壓平而成,門口凡是空余之地,全都種上韭菜、大蒜之類的家常蔬菜,而唯一的木門也可謂千瘡百孔。
當(dāng)然靈蕭也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因為他家比這還要破上不少。
在門口,一位大約五十歲的矮小女人坐在木凳上撿著辣椒,女人看起來很滄桑,尤其是那雙手簡直慘不忍睹,整個就是常年用雙手挖煤才能造成的結(jié)果,黑臟黑臟。
手的皺眉和臉上一樣多,幾乎布滿了可看見的皮膚。這一幕靈蕭有一股心酸之感,因為他在這個女人身上貌似看到了他母親的身影。
靈蕭懵逼的蹲下身形問道:“大姐,這里是龍貓家嗎?”
“啥!”本來是普普通通一句話,可聽在女人耳朵里,仿佛捅了馬蜂窩一樣,手里裝滿辣椒的竹盆往地上一扔,破口大罵道:“龍貓這個王八蛋,我都不知道多少年沒見了,你丫的跟我提他干什么,老娘就沒有生過這個龜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