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在容硯容師父的教導下,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容師父教得盡心,慕徒弟聽得呵呵→_→…也幸而當年十二年讀書日子里有著語文這一項,又恰巧碰上過一個熱衷于國學的老師,多多少少,有些個耳濡目染,古人經(jīng)傳,大同小異,無非就那一個調(diào)調(diào)。
半個月來,久笙也默默將出宮提上日程,軟磨硬泡從容硯那里磨來兩日假期,又問楚臨川要來了出宮的令牌,只道是入京些許日子,想領略翻民間風土人情,逛逛街,賞賞景。楚臨川只道是小家伙在宮中憋不住了,自然應允。
派了小甄子小賈子兩位頗有幾分武藝的太監(jiān)跟著,又給了些銀兩讓太監(jiān)拿著,更有珠簾、璧合兩位貼心的姑娘備上的久笙素日里喜愛得甜點…一切都很是貼心又美好,除了某只不太識趣的狼…
久笙直至晌午方才坐入馬車里,對于出宮一事來得這么容易表示分外驚喜。然而,就在久笙在拿著些肉脯墊墊肚子的時候,馬車里響起了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咕嚕嚕,活似動物饑餓時腹部發(fā)出的聲響。
久笙渾身一僵,順著聲音依稀尋去,掀開一暗格,見一頭威武勇猛的狼蜷縮成一團在其中。那虎爺見被發(fā)現(xiàn)了,先是朝著久笙一呲牙,又立即跳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吃上久笙的肉脯。
久笙嘴角一抽,這狼也太不知客氣了吧!奈何它已經(jīng)跟了出來,此時又已出了宮禁范圍,只得暫且容著它,等晚上再送回去。這狼速來通人性,應該不會亂跑亂咬人吧…
未央宮內(nèi),楚臨川對著青木說:“你確定看到虎爺上了馬車吧!”
青木:“屬下確定,親眼所見!”
一旁小李子公公暗暗腹誹,這不就是您的目的嗎,自聽聞小世子要出宮,就讓虎爺開始吃素,如今好好的一頭狼都吃得眼睛都要綠了,又特地讓青木在虎爺面前狀似無意的說什么宮外鴻福樓的叫花雞吃起來清香四溢,又什么金玉軒的腐乳蒸雞很是嫩滑,如是等等,又提到小世子要出宮去,那狼速來在吃面前能力爆棚,豈能不跟上?
楚臨川:“嗯,若是直接讓虎爺跟著生兒,它定然是不樂意的…有它在,一些不長眼的也就不敢輕易往上撞了。”
小李子公公忽然有些擔憂,自家主子可從未為了什么人如此操心過,更別提算計虎爺了…主子素來親情上有些淡漠,當日無論是太祖爺還是先皇走的時候,主子也只是較往日沉默了些,如今情緒時常外露不說,還這般細細考量,別是陷入了某些不太好的漩渦了吧?!
再想想尋常人家的公子在主子這個年紀怕是子嗣都有許多了,而主子因著當年孝元皇后的死令二十有二方可識人事,加上身邊沒什么長輩,如今啟蒙教育也不曾受過。
小李子公公與青木退開后,悄悄與青木耳語幾句,青木頓時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紅是臊的,白是嚇得。
連連搖頭,小聲道:“公公,這事若讓主子知道是我給你去尋的,主子不會動你,可是會打殺了我的…”
小李子公公:“出了事自有咱家給你擔著,你照做就是,你若不做,當日偷偷入了四夢閣的事,咱家就不給你遮著了!”
青木哭喪著臉離去,當日入四夢閣是因著與其他幾個青打賭,這小李子公公路過愣是將賭注換成了闖一闖四夢閣。青木就是那個很是不幸的輸了的,也幸而常在楚臨川身邊對四夢閣的防守有所了解,這才九死一生挺了出來…
這廂楚臨川暗自謀劃,那廂慕久笙也未必清閑,該如何甩開這兩人一狼去購物呢?況且自己也不知道地方在何處??!還是先去鎮(zhèn)南王府瞧瞧托福伯去?可福伯…是個男人啊…或者找個女人去?會被當變態(tài)吧…
不過既然提到了女人,久笙倒是想到了個地方,日后待出了宮住,為掩人耳目,也為避諱某些不太好的忌憚,不妨紈绔一把吧,況且自己對古代的秦樓楚館,神往已久,此乃重點…
眼下要緊事自然還是尋月事布一事,無可選擇的情況下,倒是可以去胭脂鋪、成衣鋪撞撞運氣。
忽聞馬車外喧嘩聲陣陣,久笙掀起車窗上的簾子一瞧,見一門面外有人似在鬧事,久笙叫停了馬車,大致明白了一二,是出強搶民女的戲碼。
青云王朝民風較為開放,這鋪子是一頗為干練的娘子經(jīng)營著。那娘子年輕貌美,又拋頭露面的,被這街上一霸看上了,此人人稱高太歲,派一眾家丁來搶這桑姑娘。天子腳下,敢鬧事的必是重臣家屬。
久笙本不欲多事,然而那店鋪旁一小鋪子里傳出一陣肉香。久笙感嘆一句,所謂高手在民間,那肉香實在是誘人的緊。
久笙尚且如此覺著,某個鼻子更為靈光又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素的狼自然更是如此覺著。飛速的竄了出去,奔著那鋪子沖撞過去。
“虎爺!”久笙此時雖覺著惱怒,經(jīng)年之后卻不知道有多感謝虎爺這一躍,為她帶來了莫大的助力。
那飯鋪在成衣鋪的左側(cè),馬車停在了成衣鋪的右側(cè)。那狼這般沖撞過去,自然是擠到了人群中間,人群中驚見一狼,紛紛驚呼,四散開來,做鳥獸退散之狀,只余下那呆愣著坐在地上的女子惶恐的閉上了眼睛。
那女子閉目了半晌,見無動靜,緩緩睜眼,見一帶著面具的公子站在眼前。那公子半張玉面遮去了半張臉,一襲素白衣衫背對陽光,菱唇淺含著笑意,玉面下的桃花眼似若情深,端的是光風霽月,無上風華。
虎爺自有小甄子去追了,小賈子在守著馬車,久笙也就借機幫幫這姑娘,順道辦辦自己的事情。也因而下了車,立到那女子面前。
見女子睜眼,久笙輕啟朱唇:“姑娘,你還好嗎?”
那女子:“奴家無事,公子救了奴家,快請進店內(nèi)坐坐吧!“
久笙回頭看了小賈子一眼,示意他在外等著,而后便跟著這女子進入店內(nèi)。
二人坐定,那女子儼然也曾受過極好的教養(yǎng),端的一副大家做派,只是怎會落到被人強搶地步?
茶過幾輪,二人往來措辭見,久笙了解到這女子名諱桑陌,是當朝桑衙內(nèi)家的庶出二小姐,桑衙內(nèi)本就是個紈绔不上進的,萌兄長庇護才勉強混的個衙內(nèi)當當,這桑二小姐既不是嫡也不是長更不是幼,自然也是個不得寵的。
前些時候高太歲看上了桑二小姐,設計與桑衙內(nèi)賭博,令桑衙內(nèi)輸與他,這賭注便是這桑二小姐…而高太歲又是工部尚書高中的孫子,桑衙內(nèi)自然樂意…而桑二小姐又自然不愿,遂有了先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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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無梵
阿梵有個大膽的想法,把這桑陌與高太歲湊一對~乃們說,腫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