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兇手（一）
清園居。
“你是說那個女人又自尋短見了？什么時候的事？”
墨懿烜聽完陳管家一五一十的稟報后，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
陳管家聽完，內(nèi)心咯噔一聲，急忙跪下。
“奴才該死，沒有看好王妃娘娘，請王爺責罰?！?p> “下去吧，找人看好她，就算她要在尋死，也別讓她沾染了本王的王爺府?！?p> 墨懿烜厲聲道。
“是！奴才告退?！?p> 說完，陳管家急忙退出了清園居，這里面的氣氛真是讓人感到窒息。
居然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跳進水塘，將近半個時辰被救上來，昏了三天還可以安然無恙地醒過來？一直說要醒過來？上班是什么意思？發(fā)生了床笫之事后三天，才想起本王被下藥？難道不是她？還是她覺察本王在門外，故意這么說的？可是她本來就沒有武功，亦或是她隱藏得夠深？
墨懿烜有一堆的疑問不得解。雖然自己不是很了解那個女人，但是她沒嫁給自己之前的傳聞，還是有聽到一二的。聽說這女人為了爭寵不折手段，沒嫁給自己之前，在凌府經(jīng)常欺負自己的庶妹。但是想到之前在門口聽她哄自己的婢女時，又覺得她不像是會欺負人的狠人。如果后面是她的偽裝······
那她之前做的種種就是為了引起本王的注意？墨懿烜想起自己是去到雅馨院之前就中了媚藥的，那天之所以要去雅馨院是因為這女人居然跟母妃告狀，說自己大婚那晚讓她一個人在婚房。墨懿烜想想就生氣，這種女人死不足惜。
“來人，去查查王妃自從進府后都跟誰有過聯(lián)系，本王要仔細到她早中晚都吃過什么菜。”
墨懿烜沉聲道，門外的鄭伍聽到后，回復了一聲“是?！敝螅悴灰娙擞傲?。
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女人在玩什么花樣。想著墨懿烜，便坐下來，端起茶杯準備喝茶，茶剛到嘴邊，墨懿烜的亮晶晶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后緩緩放下茶杯。茶杯？茶？好像那天從母妃那回來之后，自己回來清園居喝了一杯茶，才去雅馨院的。
果然女人就是麻煩，如今連本王這清園居都有蛀蟲了。
所以墨懿烜一直不想要有女人在王府也是有原因的，從小生活在宮里，看慣了宮里嬪妃們的勾心斗角，甚至有些女人不惜出錢買人性命，就連自己的母妃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能穩(wěn)居貴妃之位。就算是這樣，皇宮里的內(nèi)斗，仍然層出不窮。所以后來他就想遠離女人，遠離這些兒女紛爭?，F(xiàn)在的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就應(yīng)該上戰(zhàn)場保護自己的國家，什么兒女私情，處理女人家的勾心斗角不是他要做的事。墨懿烜娶妻可以，但是不能?；?，不能爭風吃醋。
雅馨院。
顧檸檸坐在秋千上悠哉悠哉地吃著冰糖葫蘆。
“小吉，為什么是我嫁給了這兇巴巴的王爺？我怎么記得凌府不止我一個女兒啊？做王妃啊，這么好的事，怎么會落到我這個不受寵的女兒身上？”
顧檸檸突然發(fā)問。
“小姐，您現(xiàn)在是王妃了，不能以我自稱了，以后在下人面前要以本宮自稱，不然會讓人以為我們好欺負的?！?p> “小吉，問你個問題??？蹲下來點。”
小吉一臉迷惑地看著顧檸檸。緩緩將頭靠過去。
此時顧檸檸狠狠地敲了一下。
“你這丫頭片子，算起來，我應(yīng)該比你小，您什么您？我很老嗎？”
“啊，小姐，痛?！?p> “痛，就對了。以后在我面前，請你正常一點，再把我叫老了，小心你的小腦袋，哼！”
小吉不解，但是自家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是，小姐。”
一段簡短的話結(jié)束后，顧檸檸又自顧自吃起冰糖葫蘆來。
然而就是這一段簡短的話，剛好就落入了，雅馨院外一位白衣公子的耳朵里。這位白衣公子衣勝雪長發(fā)，簡單的束起，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笑起來臉上那雙丹鳳眼好似可以攝人心魂。這位白衣公子只是想去找墨懿烜商量事情，經(jīng)過這里時，便被里面的對話吸引住了，王爺兇巴巴？
細細想一想，嗯，有時候是挺兇的。稱呼您就是老了？那自己一直以來被下人稱呼為您二十九年有余了？我這么老了？？？？
白衣公子一路走一路想著，這位王妃著實是有趣，臉上的微笑不覺露了出來。一路直通進了清園居，看到書桌前的墨懿烜時，認真地拱手作揖。
“草民給王爺請安，請問王爺您找草民來是為何事？”
墨懿烜眉頭緊皺，看著白衣公子，沉沉道：
“白琛，今天被人打過了嗎？”
“回稟王爺，草民沒有?！?p> “那你就是欠揍？好，來人······”
“別別別啊，懿烜，開個玩笑嘛，果然如某人所說是個兇巴巴的王爺啊?！?p> 白琛內(nèi)心表示十分贊同剛剛顧檸檸對某王爺?shù)脑u價。
墨懿烜立即黑臉。
“兇巴巴?的王爺？你還開玩笑？還您？這是你平時該說的話嗎？如果不是知道全京城只有你這一個白發(fā)的年輕人，我還以為你被人掉包了?！?p> “等等，某人是誰？”
白琛輕笑了一下：
“哈哈哈，你也覺得很奇怪是嗎？但是她說你兇，倒是個實話?！?p> “少廢話，快說是誰？”墨懿烜繼續(xù)黑臉。
白琛看著墨懿烜的黑臉，覺得很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笑出來，便一本正經(jīng)道：
“是的，我也覺得王妃娘娘這樣說是不對的，懿烜你何止是兇啊，還經(jīng)常動不動就黑臉，還······”
“哦？你是想早點學會醫(yī)者自醫(yī)是吧？白琛，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本王表示很欣慰?！?p> 墨懿烜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朝白琛走過去。
白琛見狀，立即撒腿就跑，甭管要商量什么要事了，醫(yī)者自醫(yī)？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保命要緊。跑到門口，沖墨懿烜笑了笑。
“那個·····懿烜啊，我來也沒什么很要緊的事，你兇巴巴，不是王妃告訴我的，是我經(jīng)過時，不小心聽到的。別出賣我。這段時間，有事飛鴿傳書聯(lián)絡(luò)，我想起還有個很重要的病人等著我救命，我先······走啦！”
白琛話說完，人影也沒有了。墨懿烜嘴角微微抽搐：
兇巴巴？算起來一共就見過三次面，話都沒講過幾句。這女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墨懿烜準備想去雅馨院，教訓一下這個女人時，忽然門外傳來：
“王爺鄭伍求見?！?p> 墨懿烜調(diào)整了一下氣息：“進來?！?p> 鄭伍的稟報完后，便退下了。
據(jù)鄭伍的描述，就是顧檸檸嫁過來之后，一直安分守己。連院子門都沒有出去過，跟著陪嫁過來的只有一個丫鬟，就是那天哭哭啼啼之人，也沒有接觸過什么可疑的人。好像因為自己的不重視，連回門這一步驟都省了。就是在自己那天去找她之前，側(cè)妃送了她一套茶具，吳婆子擺出來給她用了，還往茶水里加了不少的摻夾著砒霜的迷藥。迷藥是吳婆子買的，但是銀子是慶三給的，王府里的慶三？她喝了？好像那天晚上，她看上去臉色真的很慘白？······難道是真的是本王錯怪她了？那本王身上的媚藥，又是誰？
傳聞凌巡撫不是很喜愛這個女兒嗎？為什么昏迷這么久了都不來看望一下她？
墨懿烜心里疑惑。
但是某位王爺不知是忘記了，還是高估了自己在京城的名聲，所以凌巡撫的愛女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座王爺府中呢？
想著，墨懿烜就不知不覺走出清園居，待醒過神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雅馨院的墻外了。王爺府里的這座院子好似比以前熱鬧了許多。
此時雅馨院里，顧檸檸還坐靠在秋千上，身上蓋著小吉拿過來的粉紅毛毯，整個人在樹蔭下顯得尤為慵懶。
顧檸檸半瞇著眼睛看著小吉帶領(lǐng)著吳三找過來的三個侍女熟悉這雅馨院的環(huán)境。本來吳三在浣秀居找李婆子要來了五個婢女，但是顧檸檸還是喜歡院子里清凈一點，便留下了三個眼睛好看的，并分別取名大雁，小梅，小珠。小吉和吳三一臉懵，這名字咋聽著這么奇怪呢？
但是主子的心思，誰知道呢？因為吳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被留在了雅馨院，正在去稟報陳管家的路上。
的確難知道，顧檸檸是看著她們一個大眼睛，一個細眉毛，一個眼珠子烏黑發(fā)亮，便就地取材起的名字，這事對于顧檸檸來說還真是不費腦。而吳三，顧檸檸覺得這院子里還是需要個男的在，有些粗重的活，還是男的方便些。再加上吳三找來的婢女，讓顧檸檸覺得這人做事很可靠，所以便想請吳三一同留下來。
“小吉，把吳婆子叫過來，順便把她的屋子收拾收拾出來，把她們安頓進去住吧?！?p> 顧檸檸仍舊半瞇著眼睛，慵懶地出聲。一陣風吹過來，顧檸檸的秀發(fā)和頭上的粉色裝飾羽毛隨風輕輕晃動。加上身上蓋著的粉紅毛毯，整個人顯得更加慵懶了。
“是。”
小吉說著便帶領(lǐng)大雁，小梅，小珠去找吳婆子去了。
院子外的墨懿烜看到這一情景，腦海里感慨：
好一幅慵懶的美人圖。
就在顧檸檸準備瞇過去的時候，就聽到吳婆子的哭啼叫罵聲。
“你們算什么東西？我是王爺府的人，在這王爺府做事好幾年了，你們膽敢趕我出去？我要稟報王爺，我要告你們欺負我一個老婆子，嗚嗚嗚······沒天理啊······”
顧檸檸有些惱，睜開眼睛，看到吳婆子，哭著捶打大雁，身后的小吉一直在拉著她?？吹絽瞧抛拥哪雍湍X海中的對上了，顧檸檸冷哼一聲。
吳婆子看到顧檸檸在樹下的秋千上，先是一驚，放棄了捶打大雁，直奔到顧檸檸的跟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妃娘娘，奴婢不懂，您為什么要這樣對奴婢。奴婢在這王爺府里做的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為什么要趕我走？嗚嗚嗚······”
顧檸檸將吳婆子的每一個表情都捕捉到了，更是看都不看吳婆子一眼。皺著眉頭說：
“小吉，這里的空氣怎么這么差?。课蚁脒M去了。小珠，讓陳管家來清理一下?！?p> 小吉聽到后，急忙走到顧檸檸身邊，小聲說：
“小姐，你現(xiàn)在是王妃，要以本宮自稱?！?p> 隨后大聲說：“是，王妃娘娘。”
“是。”小珠領(lǐng)到任務(wù)后，立即出雅馨院去找陳管家。
結(jié)果剛出雅馨院就看到王爺，準備行禮以便通知王妃娘娘，結(jié)果墨懿烜冷眼掃過去，小珠不敢出聲了，墨懿烜就擺手示意她去找陳管家了。
小吉說完，便伸手扶起顧檸檸，準備走。
吳婆子見顧檸檸不理自己，更是不甘心，急忙拉住顧檸檸的裙擺，哭得歇斯底里：
“真是沒天理啊，王妃娘娘，在您的眼里還有王法嗎？您怎么可以冤枉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沒有做啊，嗚嗚嗚······”
“原來你也沒有忘記我······本宮是這王爺府的王妃??？”
顧檸檸故作驚訝開口，而吳婆子則是一愣。
“雖然本宮是剛嫁進來沒多久，沒吳婆子你待在這王爺府里的時間長，如果本宮有什么虧待你的地方，那就是本宮的不對了。”
聽到顧檸檸的話，吳婆子放下心中的警鈴，心想：反正最后留在這王爺府里的還是我，從這王爺府里送出去的漂亮女子還少嗎？
“但是，既然王爺府安排你來到本宮這院子里做事，肯定是要你聽本宮的吩咐的，說明本宮就是你現(xiàn)在的主子，可是啊······吳婆子你看到本宮還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心里難道就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嗎？”
吳婆子內(nèi)心已慌，立即放開剛剛抓住顧檸檸裙擺的手，支支吾吾道：
“王妃娘娘，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本宮說的什么，吳婆子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如果你還不清楚，那本宮就明明確確地告訴你，本宮這里從來就不缺人，要想在本宮手下做事，就要明白誰是你的主子。要是做不到一心為主子的，覺得月錢少的，亦或是怕被人威脅的，可以想陳管家申請離開本宮這院子，本宮不會懲罰。但如果是留下來，被發(fā)現(xiàn)手腳不干凈的話······”
吳婆子心驚膽戰(zhàn)地聽著，身體不禁開始發(fā)抖。其實顧檸檸這話不只是對吳婆子說的，畢竟人心隔肚皮。大宅院的勾心斗角，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顧檸檸沒經(jīng)歷過，但不代表沒有了解過，看著那些宮廷劇什么的，真是防不勝防。不知要在這里生活多久的自己，即使沒有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要警醒一下新來的幾個丫頭吧。
大雁和小梅也低頭認真地聽著顧檸檸的話。
“反正本宮閑著也是閑著。你們說是不是？”
顧檸檸話鋒一轉(zhuǎn)，說完笑了一下。但是吳婆子聽著卻覺得極其恐懼，王妃娘娘這語氣給吳婆子的感覺是仿佛有人拿著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般。
小吉在一旁聽著這話，一臉吾家有女初長成地看著自家小姐，心想我家小姐總算長大了，夫人看到會很欣慰吧。嗚嗚嗚······好想哭。
門外的墨懿烜聽到這話，還沒來得及思考。
“給王爺請安！”
匆匆趕來的陳管家，還沒從吳三要調(diào)去雅馨院的消息中緩過來，畢竟吳三也是自己手下的得力助手。又收到小珠的信息，帶著吳三，小珠還有幾個小斯趕了過來，結(jié)果又看見王爺站在門口，以為是剛來的就帶頭作揖請安。身后的小四跟著一起請安。其實小珠知道的，但是小珠來不及開口。
院內(nèi)的人聽到王爺來了，立即朝向門口恭敬行禮：
“奴婢給王爺請安！”
“小姐······”
顧檸檸的衣服被小吉扯了一下，顧檸檸便朝門口學著小吉的樣子行禮。
“方向錯了，小姐?！?p> 耳邊小吉的蚊子聲音又想起，我的小姐啊，您怎么了？這個也忘記了？
“哦！”了一聲，顧檸檸行禮的手換了一下方向。
小吉內(nèi)心是崩潰的，頭埋得極低，不敢看人。
墨懿烜看到顧檸檸笨拙的行禮方式，心想：凌巡撫的千金連行禮都不會？還真是可笑。
隨后擺擺手說：
“免了，這里怎么回事？”
假裝剛剛經(jīng)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顧檸檸不看還好，一看就要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見過了嗎？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有雙這么賞心悅目的眸子？眼睛不是越大越好看，雙眼皮不是越深越勾人?？墒撬哪请p眸子明亮、深沉，像是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仿佛所有的美好和真實，都揉碎在一抹波光里，讓你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忘了水深水淺，忘了自己會不會溺水。眼睛里有星辰，說的就是他吧！是皇家人的眼睛都這么好看的嗎？好像那小屁孩的眼睛也很不賴，我的天，那個小屁孩長大后也會像這位仁兄一樣嗎？想想顧檸檸就激動，雖然也不知道激動個啥。
墨懿烜看著顧檸檸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出神，臉立即黑了下來，身邊的寒氣四起。
“王妃娘娘吉祥！”陳管家來到顧檸檸的不遠處，帶領(lǐng)小斯拱手作揖。
顧檸檸一驚，感受到某位仁兄的臉色不是很好，立即別開眼睛。
真是浪費了一雙好眼睛啊，居然長在這么個兇巴巴人的身上。
顧檸檸擺擺手，隨后平靜地出聲道：
“陳管家，是吧？本宮找你來是想跟你說，這個吳婆子可是這王爺府里的重要人才，放在本宮這小院真是屈才了，請你領(lǐng)走她吧?！?p> 重要人才？陳管家和吳婆子的嘴角微抽。前者是覺得王妃娘娘的諷刺人的語氣真是和自家王爺有得一拼，后者則是被嚇到了。
吳婆子一開始還哭哭啼啼的，現(xiàn)在不敢吱聲了。著實是被之前顧檸檸的威嚴給震懾到了，還有就是她總覺得王妃娘娘察覺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再說就算被趕出這雅馨院，不是還有別亦院可以去嗎？之前慶三可是打過包票會保自己的。
“這？？？”
陳管家看向王爺，要是王爺不在這里，自己做事還好些，現(xiàn)在這尊大佛在，還是要問過他的意見才好。
“你沒什么可說的嗎？”
墨懿烜看向吳婆子，剛才還哭喊冤枉，現(xiàn)在怎么不出聲了？
“回稟王爺，既然王妃娘娘覺得老奴老了，做事不利索了，那老奴還是走吧，免得礙了王妃娘娘的眼睛?！?p> 吳婆子說得那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這更顯得顧檸檸的刻薄了，連個王爺府的老婆子都要嫌棄。
墨懿烜聽了這話，看向顧檸檸，想等她說些什么，陳管家也看向顧檸檸。
“都看著我······本宮干嘛？沒聽說了嗎？她不想待了，本宮這里真是委屈她了?！?p> 顧檸檸無辜地說道。
王妃娘娘你還能再無辜一點嗎？吳婆子的意思難道不是你嫌棄她了？
陳管家內(nèi)心汗顏。
“嗯，確實是屈才了。帶下去吧。”
墨懿烜若有所思。這回輪到顧檸檸驚訝了，他認同自己的做法？
“是！”陳管家被墨懿烜弄得措手不及。準備帶人走。
“等一下?！?p> 顧檸檸說著朝墨懿烜笑了一下，后嚴肅地看著陳管家：
“本宮這個人有個缺點很不好，就是很愛記仇。所以陳管家你帶她下去后，一定要好好安頓好她，千萬不要讓本宮不小心在這王爺府的哪個角落里看到她呀，不然會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后果，本宮現(xiàn)在也不能給你很準確的答復哦?！?p> 顧檸檸心想，既然這王爺同意了自己的做法，那就處理干凈點吧，反正也是為他王爺府處理一個毒瘤罷了。
“是，王妃娘娘！帶走！”
陳管家很想盡快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這個王妃怎么和自家王爺一樣，說的話都讓都人聽得懂，但就是就會讓人心里和身體都想冒冷汗。
被人架著走的吳婆子想說點什么，也被嚇得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