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還是得到出門的機會。
在沒有更好方法這個前提下。
“捉迷藏不玩了嗎?約德感覺很不行欸?!?p> 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
安東尼擋下的那只海藍色蝴蝶。
被允許走出教堂,卻也不代表托尼要自己冒上所有的風險。
如果無法想到合適處理,就支撐起一個盾牌的責任。
保護前行者。
保護向往光明的。
保護努力活著那些人。
“你回去,或者帶著他離開?!?p> 從教堂的影子中走出的一個約德,手中的匕首就那樣指著安東尼。
誰都沒想過現(xiàn)在的他會是如此認真。
托尼本來還在想象,或許這種爭奪戰(zhàn)會是被期待的局面。
但就那樣直接而不留余地。
約德的目標非常簡單。
留下自己。
就這樣離開也不過是把教堂中的所有人都放到他的威脅之中。
微笑者裂開的嘴角。
很難看的臉。
提出著那樣難以接受的選擇。
“約德很少會那么認真,但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嬉戲的時候?!?p> 把自己交出去,或者用教堂里所有的生命換一時平安。
托尼很清楚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
他輕輕地推開叔叔那雙手。
反正當被選上的時候,就不再是年齡大小的問題。
往前走一步。
再走一步。
直到被拉進暗處中。
他聽得到安東尼的大吼,隱約還某些壓抑著的哭泣。
人類本來就很脆弱,不是嗎?
既會有著這樣或那樣的缺點,也會有不想放手卻也無法阻止的時候。
“喲,這里怎么有個小弟弟???”
一片漆黑。
明明沒有光源,但卻依舊清楚地看得見約德那雙閃亮的眼睛。
夜視或許也是最基本的素質之一。
“放心,約德還不會殺死你?!?p> 那也只是還不會而已。
托尼想要放松。
周遭的黑暗讓內心產生一點難以說明白的變化。
不知道目標地前進。
恐懼早晚會壓倒自己的理智。
哪怕是獲救也可能會陷入和約德一樣的瘋狂。
而且,或許已經沒有被獲救的可能性。
老神父。
耶魯。
卡瑞斯。
那個大漢。
有些人的臉孔在這個時候又再一次在某處出現(xiàn)。
明明口中一直說著要放下,而大腦很清楚再多的停滯不前也沒法回到那段時光。
是應該要前行。
把那些人的努力也當成自己的責任。
盡最大的努力繼續(xù)前行。
“差不多到了,約德可以保證那會是很好玩的地方?!?p> 也只有約德會有那種想法了吧?
托尼的右手緩緩伸向某個被屏蔽的部位。
他也不知道,是因為黑影沒有在意,又或者那就是一場純粹的惡作劇。
反正計劃是往前砸第一瓶,然后喝下第二瓶掏出來的魔藥。
然后如果還有機會,就繼續(xù)憑感覺選擇。
砸或灌。
相信自己的運氣。
又或者說,本來就要死,多換掉幾個約德應該也是賺的。
“到了,噢,約德忘記你應該看不見吧?”
現(xiàn)在才注意到,以那種觀察力大概真的就只能通過人數(shù)才支撐得起微笑者這個稱號吧?
托尼能夠感覺到的確已經停止向前走。
但眼前依舊是那片漆黑。
“歡迎來到,屬于約德的影子世界。”
約德應該會先往上張開雙手。
左手放到小腹,通過鞠躬來表達那種惡心的善意。
然后或許會加上一段親自編排的怪異舞蹈,吧。
托尼只能用猜的,從那雙會上下移動的眼珠,在幾乎完全的漆黑中大概估計出那種人會做出什么舉動。
“安格曼,你來晚了?!?p> 熟悉的聲音。
沒有名字的大刀男。
最后的性別也只是方便稱呼。
唯一能夠辨析就只有眼睛的血紅。
臉孔的細節(jié)都隱藏在黑袍之內。
語氣,還是一如以往冰冷。
安東尼叔叔的評價,則是指他是一把好刀。
不只是武器代稱,而是那種性格,本來就會很好地扮演執(zhí)行者的身份。
取得他的忠誠,就代表得到一個很有利的助手。
反觀約德。
“那是因為約德被禁止不允許進入教堂?!?p> 嗯,那時候的想法沒有誤差。
魔鬼,或他們的爪牙,確實因為什么而被擋在門外。
而那種說法就代表信仰本身是有效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好。
而那就代表圣光是確實存在,嗎?
玻璃破碎。
托尼不太確定,當初選擇這種材質來作為容器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
現(xiàn)在人類最能夠掌握的也就只有紅藥。
但會選擇這種瓶裝很顯然是受到過去的影響。
外加物料的有限。
但魔鬼遇到同樣問題的可能性應該不高。
地獄至今的具體構成還是謎,再怎么樣會無法找到更合適的載體始終違反常理。
“安格曼?”
托尼只能聽得見大刀男的聲音。
而從斥責的對象來看,應該視覺也同樣受到限制。
選下去第二瓶魔藥。
火燙。
喉嚨都似是要燃燒起來一樣。
刺痛的感覺。
“又是哥哥說,約德不允許動匕首。”
如果是兄弟,也不應該會用到安格曼作為主要的稱呼方式。
約德和大刀男合作多久,又因為什么而走到一起,都依舊是些還沒公開的秘密。
甚至連現(xiàn)在的目標還沒搞清楚。
自己的確是被當成目標。
后背或什么地方也許被置入什么東西。
“現(xiàn)在可以了?!?p> 劃破。
鮮血從那個傷口中流出。
如果以大小來判斷,應該依舊是約德的那只小蝴蝶。
但托尼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感。
不對,依舊會有被普通利器所劃破的痛感。
一直懷疑匕首上面的海藍色,也應該是某種不知名的魔藥。
那種折磨可能是來源于魔藥的負面效果。
至于正面的效果很難判斷,自己畢竟在痛楚中徹底陷入昏迷過。
即使有所謂的增益,也依舊沒有任何驗證的時間。
“不對,約德明明就有把東XZ好。”
托尼強忍著被扯開的痛苦。
約德的手指正在刺激著自己的后腰傷口處。
那種粗暴的處理方式換作誰也無法忍受,更何況是自己根本不清楚的某個重要物件。
肘擊。
他能感覺到,約德就那樣倒地。
或許是沒有意料到,自己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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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本身
最近不要出門,噢,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