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孤兒

　　“說實話，他們講的那些都很無趣?！?p>　　剛剛遇到的，不是在聊家族生意，就是在談皇室秘聞。

　　都是塞拉不感興趣的話題。

　　“他們就只知道炫耀，卻忘記在美麗的淑女面前更應(yīng)該夸贊她的美麗?！?p>　　托尼也僅能給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女孩兩邊臉頰鼓起。

　　本來就是為了擺脫原先的命運，才會想著要來到這里開始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卻依舊是因為地位或利益擺出來的偽裝。

　　“對了，你那時候是因為什么才會變成那個模樣？”

　　可能是因為長期的體能訓(xùn)練，托尼的身材甚至比得上較矮小的成年男子。

　　全身破爛或許還能夠遮掩原先的身份，像是最初遇到的那個新生就沒想過這僅僅是自己的學(xué)長。

　　但當(dāng)整理過后，清晰可見的臉卻依舊帶著幾分稚嫩。

　　而第一學(xué)院在某種意義稱得上教廷的門面。

　　“噢…那時候在做實驗?！?p>　　托尼沒有想要多聊的意思，即使在他的角度那些并不算是太需要保密的訊息。

　　前面的吸收就只是像是喝下一杯普通的飲料，后面的失控和自殘又談不上是多讓人嘆為觀止的精彩情景。

　　“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就和我差不多吧？”

　　十二，或者十三。

　　作為孤兒的他就從來都沒有過生日的習(xí)慣。

　　自從記得事情以來，他更多都在期待著老神父每年能抽出一天的時間。

　　陪自己聊聊過往的經(jīng)歷。

　　五次還六次。

　　“那樣不是會很痛嗎？”

　　托尼的沉默被當(dāng)成是想到受傷時的痛苦。

　　要奪走一億的靈魂或許還能夠談得上有可能。

　　但換成是把死亡次數(shù)推上一億。

　　精神早就崩潰。

　　身上的任何裂口早就被補充劑所修補。

　　那只摸上來的小手，就僅能夠觸碰到光滑的胸膛。

　　“小姐，我們大概還沒有熟悉到可以做這種事情吧？”

　　雖然說雙方都不太喜歡那種熱鬧，角落里這對男女私底下的行為也沒有太被注意到。

　　但塞拉依舊是因為過于親密的行為而羞澀起來。

　　拉開至一個合適的距離。

　　托尼沒有特別學(xué)習(xí)關(guān)于社交禮儀的任何知識。

　　但對于任何人來說，環(huán)境依舊是最容易帶來轉(zhuǎn)變的決定性因素。

　　當(dāng)身邊話題都圍繞著紳士風(fēng)度，即使再不在意也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

　　他只是不太適應(yīng)那種勾心斗角的陰謀對決。

　　倒也不代表就會徹底脫離圣騎士的圈子。

　　“不好意思…”

　　快速地解決餐盤上剩余食物，晚上還有圣騎士訓(xùn)練留著要趕緊去完成。

　　至于被占便宜，那確實值得放在心上嗎？

　　摸就摸了，又不是一頭想要奪走靈魂的丑陋魔鬼。

　　更何況塞拉長得很可愛，以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要是真的會討厭早就輕易扭開了。

　　“希望以后還有機會再見面，愿所到之處，圣光與你同行?！?p>　　客套話。

　　托尼也就是說說而已，在可見的將來都會把注意力放在人體實驗上。

　　至于畢業(yè)以后更可能會選擇游走。

　　會和牧師產(chǎn)生關(guān)系的可能性不算太高。

　　回宿舍的路程也被當(dāng)成是訓(xùn)練的一部分，缺少負(fù)重的情況下反而比較無法發(fā)揮出自己的真實水平。

　　“你給我停下來?！?p>　　原先還打算在訓(xùn)練場度過這個無趣的夜晚。

　　卻被某位同屆的圣騎士訓(xùn)練者攔著。

　　名字？忘了。

　　“克里斯托弗·漢尼撥·加德滿都·柯察金，春季生中毫無疑問的大哥讓你留在這里?！?p>　　三個小弟中的高個子開了口。

　　還有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

　　托尼依舊沒有遇到比約德更讓他印象深刻的矮子。

　　“現(xiàn)在有些話要好好跟你談?wù)??！?p>　　克…算了，大哥的名字來源純粹是因為家族的構(gòu)成有點復(fù)雜。

　　父親的父親，父親的母親，母親的父親，母親的母親。

　　當(dāng)初那四個層次接近的貴族走到一起的時候，還一度對原先圈子的格局牽起過細微的變化。

　　但有些東西只能夠通過時間來累積。

　　底蘊不足讓一加一加一加一并沒有真的就發(fā)揮出四倍力量。

　　“孤兒，我看上剛剛和你聊天的那個女孩?！?p>　　塞拉居然沒成為慶典的焦點確實也挺出乎意料。

　　僅僅單憑那外貌，只要稍微主動，大概很容易就可以牽動話題的走向。

　　但她又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和她不熟，我甚至?xí)礁浇拈g教堂都不清楚。”

　　就一個名字而已。

　　托尼那時候的注意力更多都還在晚上的訓(xùn)練。

　　考慮到原先安排上的密集程度。

　　要是不好好把握時間，把所有細節(jié)都控制到合理誤差范圍內(nèi)。

　　想要得到和安東尼叔叔同等的優(yōu)秀根本連想都不用想。

　　“天賦確實很重要，但你真的已經(jīng)沒努力到筋疲力盡了嗎？”

　　那句話一直在激勵著自己。

　　連能夠通過付出就可以改變的部分都還沒有做好。

　　是有什么資格聊天賦的問題？

　　反正就結(jié)果論，托尼事實上并沒有把太大注意力放在塞拉的身上。

　　頂多是在那只冰冷的小手觸碰到自己的胸膛時，心里稍微產(chǎn)生過最細微的波動。

　　“你這個孤兒怎么可能錯過住這種通往上層的機會？”

　　自己的身世依舊被看待成是劣勢。

　　雖然確實，貴族身份象征的是地位和資源。

　　兩項在社會上立足的重要條件。

　　尤其是克里…就克里好了，家庭背景就潛意識地讓他會更加重視通過婚姻來實現(xiàn)地位的提升。

　　托尼確實不太清楚塞拉的具體身份，但單從衣著和行為也看得出來不是一般的貴族小姐。

　　“就只知道她想要成為牧師。”

　　很溫柔，但有點迷糊。

　　有關(guān)性格的這些沒有說，反正應(yīng)該對于找人沒有太大的幫助。

　　“你怎么不說圣騎士已經(jīng)多久沒有女性加入了？”

　　克里也清楚那會是來學(xué)習(xí)成為牧師的知識。

　　“十年上下吧？還是從我們出生那年就已經(jīng)再也沒有了？”

　　體能差距限制加入。

　　平等也就只是在理論上一個美好的概念，教廷從來不會允許在實力上不及格的任何人到前線和盜賊與魔法師抗衡。

　　無關(guān)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