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這個方向看過去,恰好可以看到陸輕輕那邊,她正坐在地上,拿著水瓶小口喝水,在陽光下一張臉愈發(fā)顯得有些蒼白了;
林天陽還在一旁說個不停,語氣里不乏揶揄的意味,“我說敘哥,關(guān)心人家就過去看一下嘛!”
“這個時候的天氣最熱,哪怕只是跑一圈也不好受,何況還是女生呢?”付宇也挑眉附和道;
原本按著江敘的性格,無論他們說些什么,大概他也是不理會的,然而林天陽和付宇才剛說完,江敘就開口接話了!
“你們就這么關(guān)心人家?”他的語氣極淡,卻不似以往的冷漠;
“……”
付宇和林天陽愣了愣,繼而笑著打趣道:“不不不,這只是……嗯,同學之間相互關(guān)心一下很正常啊,再說了,我們明明是比較關(guān)心敘哥你??!”
“……那我謝謝你?!?p> 還好林天陽是和江敘經(jīng)常一起玩的人,要是換個人,還真的不敢這樣和江敘說話,尤其是看著他一臉的面無表情,眼中還有些不耐的意味。
付宇手握起來抵在唇邊,掩飾住自己的笑容,他怎么覺得林天陽最近愈發(fā)地……
“嘖,付宇你別笑了。”
“咳,我只是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他頓了頓,臉上似乎多了些惋惜的情緒,又補充道:“可惜了,沒有個像陸輕輕那樣的同桌。”
他們二人在說些什么,江敘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唯獨“陸輕輕”那三個字,不知道為什么,卻總能清晰地落入他的耳畔……
抬眼看了下臉色泛白的陸輕輕,江敘心中一動,很快卻又皺了皺眉,他為什么想要去關(guān)心他呢?難道就是像林天陽他們說的那樣,她漂亮可愛惹人喜歡?至于同學之間的相互關(guān)心,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又想起開學那天看他玩游戲時一雙好奇的眼,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是有些不同的吧?
江敘自嘲,第一次和別人要聯(lián)系方式,對象也是陸輕輕……
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體育課,陸輕輕和林詩含回到教室,從操場到教學樓三樓的七班教室,距離有些遠,到了教室離上課也只有兩三分鐘,陸輕輕趁著這個時間在課桌上趴了一會兒。
臨近上課,江敘才從教室外面走了進來,在陸輕輕旁邊停住,把手中拿著的杯子放到她桌上,動作有些輕;
陸輕輕睜開眼,就注意到面前多了保溫杯,還是淡粉色的……她抬頭看了下江敘,對方仍舊是一副神色淡淡的樣子;
“等一下?!彼f著,連忙站了起來,挪了下椅子,讓江敘進去;
他卻不急著進去,而是示意了下桌上擺著的淡粉色保溫杯;
“這是……給我的嗎?”陸輕輕眼中盡是疑惑;
“嗯?!苯瓟Ⅻc點頭,而后越過陸輕輕,走進里面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誒…”陸輕輕怔了怔,幾秒后自己動手拿過杯子,剛揭開杯蓋,朦朧的白氣飄灑浮起,淡淡的清甜氣息縈繞在鼻間……
好一會兒,她才慢騰騰地轉(zhuǎn)過頭去看江敘,語氣里盡是驚訝和疑惑,“你怎么會弄這個?你在哪里弄的,不是…還有這個杯子……”
一著急,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的;
杯子里裝的分明是糖水,裝在保溫杯里,還散著淡淡熱氣,還有這個杯子,淡粉色的杯身上是一只白色的折耳兔圖案,看起來簡約可愛;
看著陸輕輕,江敘竟不知不覺地笑了一下,唇角輕勾起一個細小的弧度,平時一向聰明伶俐的陸輕輕,大約是有些著急的緣故,原本泛白的面容上浮起了淡淡的粉色;
而此時的陸輕輕正想著要怎么才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江敘倏然露出的一點點笑意。
“就是給你的?!苯瓟⒖隙ǖ溃骸皠倓偪茨隳樕筒惶茫赛c甜的應該會好一些。”
陸輕輕還在持續(xù)怔愣中,江敘又自顧自地補充道:“剛剛?cè)チ颂藢W校的商店,只有這個了,你將就著喝…”
“那這個杯子…也是你剛剛買的?”
“嗯?!?p> 他點頭,不知道怎么地,陸輕輕忽然有點想笑,卻又忍住了,她的聲音溫軟,“那你怎么還買一個粉色的吶?好少女心……”
這回輪到江敘疑惑,“你們女生不都喜歡這個顏色嗎?”
“唔……”
他看了眼陸輕輕桌上放著的課本和筆,包書紙也是淡粉,淡紫色一類的。
陸輕輕還想說什么,上課鈴聲卻正好響起……
淡粉色的保溫杯就放在課桌前方,還有那瓶被她喝了一些的礦泉水…都是江敘送的,她伸手把杯子拿下來,想要放進課桌抽屜里,試了一下正好可以放進去;
上課了一會兒,江敘也沒有拿出手機來玩,正有些無聊,旁邊卻忽然多了一張被折疊起來的紙條,他挑眉,伸手拿過,一打開就看到紙上一行娟秀的字跡——“你為什么要給我弄這些?”
不止字跡娟秀清晰,就連末尾的標點符號也寫得端端正正,看起來…很認真!
他轉(zhuǎn)頭去看了眼旁邊坐著的女生,她坐得端正,背部挺直,雙手都規(guī)矩地放在桌面上,一臉認真地看著黑板,仿佛寫紙條的不是她一樣。
江敘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復她,而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從抽屜里找出一支筆,在陸輕輕寫的那一行字下面回復著……
趁著老師轉(zhuǎn)身的時間,陸輕輕才小心地把寫好的紙條推了過去,做完這些,她連忙坐好,身子也重新坐正了些,心下卻一直砰砰跳個不停,她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好緊張;
好一會兒,江敘才慢悠悠地停下筆,伸手把紙條重新折好,放到了陸輕輕的手邊;
為了寫字方便,陸輕輕的課桌一向收拾得很整齊,桌面上除了筆袋,也只放著上課時需要的課本和練習冊等,忽然放了一張紙條,還是略微有些顯眼的;
連忙把手邊的紙條抓在手心,正低頭瞟了一眼,正在講課的老師卻忽然轉(zhuǎn)過身來——
白露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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