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海從小到大沒少受人鄙視。對于何君豪的鄙視,他完全視而不見,只是笑嘻嘻地禮貌性地問候一聲:“何君豪,好久不見!”
“余小海,好久不見!你怎么長得還是跟以前一樣蠢啊?”何君豪咧嘴一笑,露出白滲滲的牙齒。
“何君豪你跟原來也沒有太多變化!還是那么地令人討厭!”
何君豪的笑容凝滯,不再搭話。
許久,何君豪幽幽地說道:“我們兩個真是有緣分!前世我與你有仇。今世你妹與我妹有仇?!?p> “你妹是誰?”余小海不禁一陣疑惑。
“今天你妹欺負誰了?你不知道嗎?”何君豪眉毛微蹙,不屑地反問道。
“哦。。。。。。你妹。。。。。哈哈哈哈。。。。。原來就是那個丑丫頭啊!”余小海咧開嘴,恍然大悟地哈哈哈大笑道。
“你妹才是丑丫頭呢!”何君豪生氣地反擊道。
“沒你妹丑!”余小海轉(zhuǎn)動了一下眼珠,撓了撓頭發(fā),十分認真地回答道。
“你。。。。。”何君豪頓時被氣得郁結。
余小海把眼光落在坐在何君豪旁邊哈哈喘氣的狗身上,好奇地問道:“何君豪,你帶著狗干什么?”
“你說呢?”何君豪用手輕撫著狗毛,邪魅一笑。
“不會是帶來咬我的吧?”余小海十分智障地反問道。
“是”何君豪蹲下身子,在珍寶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珍寶看余小海的眼神立刻兇狠起來。
“何君豪,真有你的!”
余小海被珍寶眼中的寒光逼得連連后退,最后見勢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珍寶,上”何君豪雙手插進口袋,看著余小海落荒而逃的熊樣,輕聲命令道。
珍寶十分兇悍地叫了一聲然后發(fā)瘋般地去追余小海。
余小海如魚一樣在各個車輛的縫隙之間穿跑,惹得司機伸出頭紛紛破開大罵。
余小海對此完全不理會,只是瞇著眼睛一個勁地往前奔跑著。被罵總比被咬好。
珍寶也順著余小海在各個車輛的縫隙里穿跑。
當珍寶快追上余小海咬到他的屁股的時候,忽而有一輛車呼嘯而過,瞬間從珍寶的身上碾壓過去。珍寶慘叫一聲,便睡倒在血潑之中,爬也爬不起來。
余小?;剡^頭來看著倒在血潑之中奄奄一息的珍寶,一時不知所錯。
就在此時,何君豪追了過來。他看著倒在血潑之中的愛狗,不禁咬了咬牙,眼神狠戾地剜余小海一眼。
余小海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個勁地直擺手,解釋道:“不是我搞的。我什么也不知道?!?p> “余小海,我跟你沒完”
何君豪費力地抬起奄奄一息的狗,緩慢地往前走,眼淚從自己的眼角落了下來。珍寶跟了他五六年。從來都是對外人彪悍對自家人溫柔。珍寶是一條名副其實的忠犬。何君豪對珍寶有著異樣的情愫。
“何君豪,這是不能怪我?!庇嘈『M尉朗Щ曷淦堑谋秤埃瑯O力辯解道。
“滾”
何君豪頭也不回的朝余小海大吼一聲。自己便飛速地鉆進自己的車子里,把珍寶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系好安全帶,驅(qū)車前往寵物醫(yī)院。
珍寶躺在他的后座位上,眼睛無力地眨巴著,疼地從嗓子眼里發(fā)出哼哼的聲音。
何君豪時不時回頭望著珍寶柔聲寬慰道:“沒事的。沒事的。珍寶,沒事的?!?p> 珍寶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想睜卻無力睜。何君豪驅(qū)車還沒感到醫(yī)院,它的眼睛早已經(jīng)緊緊地閉上,身子也漸漸地失去了溫度。
“珍寶”何君豪猛地剎車,凄厲地喚了一聲。
珍寶的身子隨著車子的震動,顛了幾下,再無回應。
何君豪用手重重地砸了方向盤,一口鋼牙咬碎在嘴里,眼睛里充滿了恨意。
他早已神思恍惚,無力開車。何君豪只是把車停在路邊,自己在車內(nèi)漫無目的地抽著煙。
也許是煙太大。自己的眼淚又莫名其妙地流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年輕甜美和驚喜的聲音從何君豪的身后傳來。
“我一開始沒敢認。沒想到真是你!”
徐阿嬌緩緩地走了過來,身子斜倚在車邊,滿含柔情地望著何君豪,對著他甜甜的笑。
何君豪無力地抬起自己的眼皮懶懶地看了徐阿嬌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滾”
徐阿嬌頓時感到一陣尷尬和壓抑,臉脹得通紅,眼睛里也有淚水在打轉(zhuǎn)。
“你又不高興了?”徐阿嬌依舊溫柔地看著何君豪看著他那張冷峻的臉,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最近不是在追田勵康嗎?在我這里瞎現(xiàn)什么殷勤?”何君豪抬頭看了委屈巴巴的徐阿嬌一眼,不耐煩地反問道。
“你在吃醋?”徐阿嬌眼睛一亮,驚喜地反問道。
“你想太多!”何君豪繼續(xù)抽著自己的煙,不想再搭理徐阿嬌。他沒空理會這個盡會虛情假意的小狐貍。
“誰惹你了?”徐阿嬌把自己的手輕輕搭在何君豪的胳膊上,小心翼翼地問道。
“余小海”
“嘁。。。。原來那個懶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家伙!”徐阿嬌翻了一個白眼,眼神里盡是不屑。
“懶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吃誰的天鵝肉?”何君豪抬起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徐阿嬌,輕聲問道。
“還能誰的天鵝肉。當然是我的。你是沒看他瞅我的眼神。惡心死了!”徐阿嬌用手捋了捋自己的胳膊,故作惡心地說道。
“你的?!焙尉肋肿煲恍Γ劬镉辛瞬灰粯拥墓獠?。
“我們來玩點刺激的”何君豪前傾著身子支起徐阿嬌的下巴,打量著徐阿嬌的臉,壞笑著說道。
徐阿嬌把頭一側,斜眼望著何君豪,輕聲問道:“怎么刺激法?”
“我們整他一下好不好?”
“怎么整法?”
“窮屌絲當然讓他意識到天鵝肉他不配吃了”何君豪用手彈掉一根煙頭,淡淡地說道。
“你好殘忍!”徐阿嬌嫵媚地看著何君豪,甜笑附和。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有些東西,他不配。如果人想得到自己不適合自己的東西,必然要受到屈辱!”
“哈哈哈哈”何君豪忽而咧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