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唯在狗舍里面和狗狗們玩耍,安易隔著鐵網(wǎng)看著她臉上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心中就想把這一刻保存下來,就拿出手機給慕唯拍下他為她拍的第一張照片。
照片定格在慕唯一身黑色運動裝半蹲在地上,腳邊圍繞著幾只毛色與長相各不相同的田園犬。照片只有慕唯線條優(yōu)美的側(cè)臉,能看到她微彎的眼角和唇角。纖細白皙的手還撫摸著一只黑色田園犬的頭,光亮的黑色毛發(fā)與素白光澤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照片中的狗狗們都抬著頭,張開嘴露出舌頭,也像是笑著的模樣。歡樂的搖晃著尾巴,想要得到她的撫摸。
隔著屏幕都感覺到那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可以治愈一切煩惱。
這張照片被安易一直保存,它可以證明這是他愛她的開始。直到后來慕唯離開,很多不眠的夜里安易都會拿出這張照片,一邊看一邊回憶關(guān)于她的記憶。
梅姐看到安易拍給慕唯的照片,也夸贊到說:“安總的拍照技術(shù)真好,小唯不僅長得漂亮還善良,看這照片多溫馨?!?p> 安易笑著保存照片收起手機說:“是呀,既漂亮還善良,多難遇到呀!“
梅姐就沒見過男朋友這么不謙虛的,人家夸也就算了,自己還夸。這個安總還真是不謙虛,她也覺得兩個人很般配。好看的皮囊很常見的,只是善良的靈魂卻是萬里挑一。
慕唯被一群狗狗圍著,專注的看看這個有沒有受傷,那個有沒有瘦。沒有注意到安易和梅姐說什么做什么,只是抓緊時間多陪陪這些小東西。
半個小時后,慕唯身上都是小爪印。神情不舍的走出狗舍,還和里面圍在鐵門邊上的狗狗們依依不舍的道別。
安易和梅姐兩人結(jié)束了參觀,就站在一旁邊聊天,邊看著慕唯在狗舍的擼狗。
慕唯要去旁邊的二層樓里面消毒洗手在離開,梅姐就帶領(lǐng)著兩人向小樓走去。慕唯的右腳還有點不敢用力,剛剛又在地上蹲了一會就腿有點麻。安易看出來就一只手輕輕的扶著慕唯,讓她可以借力支撐。
慕唯輕聲道謝,兩人跟著梅姐走進小樓。這個院子是梅姐多年前買下來的,只偶爾過來小住感受郊區(qū)的空氣。后來離異后偶然開始救助,她就把這里改建成了救助站。只保留了這棟小樓用來居住,梅姐一年里面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這里。只有偶爾有事情才會離開,一樓是客廳廚房和一個臥室還有一間貓舍。二樓就是梅姐居住的地方,有一個露臺種植了一些花草。
一樓住著一對梅姐的遠房親戚,就是梅姐的表姑和姑夫。今年五十多歲沒有子女,兩位老人幫梅姐照看打理著狗狗們的日常。梅姐也會給兩人工資,救助站還有一個工人。不在這里住,是這附近的住戶。梅姐雇他每天來幫姑夫收拾狗舍的糞便和喂食工作,救助站固定的工作人員就是這些。偶爾還會有一些義工和志愿者過來幫忙,和寵物醫(yī)院義診的獸醫(yī)為站內(nèi)的狗狗打疫苗和健康問題。
走進一樓來到客廳,梅姐招呼安易坐下。慕唯自己卻洗手間洗了手,簡單的消毒后出來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
就看到安易坐在沙發(fā)的一側(cè)目光卻看著沙發(fā)另一側(cè)的一直橘貓,這只橘貓叫一號,也是梅姐收養(yǎng)的第一只貓。如今已經(jīng)五歲了,此刻正慵懶的瞇著眼睛在沙發(fā)上曬太陽。
慕唯走過去叫了一聲:“一號?!比缓笞诎惨缀烷儇堃惶栔g,一號睜開眼睛看了慕唯一眼?;貞频慕辛艘宦暎骸斑?“
一號是一只很受寵愛的貓,原因是她很會撒嬌。等到慕唯坐好后,一號就爬起身慢慢的蹭到了慕唯的腿上。慕唯給它撓了頭之后,它又想過去慰問新人。這個它從沒見過的男人,對它并不熱情還有些排斥的樣子。
一號是習慣了大家都喜歡擼它的樣子,突然碰到一個不捧它場的。就更是想要靠近去撒嬌,仿佛是要證明自己多可愛。
好奇心害死貓,動物和人一樣都是有好奇心的。
一號靠近安易注定是一場災難,一號剛一靠近安易。安易就快速的彈起身想要離開,他的動作太迅捷突然。讓向來溫順的一號受了驚也弓起了背,身上的毛發(fā)也乍起。正巧它新長出來還沒來得及剪短的尖銳指甲,就抓傷了慕唯毫無防備放在沙發(fā)上的手。
安易和一號的舉動都是幾秒鐘的時間一氣呵成的,之前一點訊息也沒有。手背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感時,慕唯的腦子里都只有一件讓她很無語的發(fā)現(xiàn)。安易這個男人竟然害怕貓,這一刻害怕討厭都不重要了。只是他為什么不先和自己說,慕唯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今天會受這無妄之災。
梅姐從廚房端茶出來,就感受到了一號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號的驚嚇與攻擊的姿勢和安易一臉警惕緊繃的模樣,還有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懵又哭笑不得的慕唯。明明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一會兒就這樣了。
慕唯疼的直甩手,用來緩解疼痛??吹桨惨拙o繃著身體盯著一號的一舉一動,一人一貓就這樣對視著。
看到梅姐走過來,慕唯說到:“梅姐,你把一號抱走吧,他害怕一號,他們兩個已經(jīng)不能共處一室了。“
梅姐快步走過來放下水杯,溫柔中帶著安撫的叫著一號的名字。把受驚的一號抱在懷里后才和兩人說到:“實在不好意思,安總。我沒注意到你不喜歡貓,小唯的手快去洗一洗消消毒。我把它抱回房間里,抱歉安總。”梅姐愧疚的說完后就把一號抱走了,早一點抱走一號對安易來說是一種解脫。
直到梅姐和一號消失在樓梯口,安易才放下戒備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問慕唯:“我看看的你的手,抱歉?!?p> 慕唯此時無奈的看著安易問道:“你是害怕還是不喜歡,怎么不事先和我說?!比绻孪攘私猓筒痪蛠硇撬麄冎苯与x開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這里還有貓呀,你和梅姐都沒說,進來的時候它很溫順,一直沒有動,知道你坐下來它才過來的?!卑惨滓埠軣o奈的解釋到。絕口不提是害怕還是討厭,說他害怕貓會讓他很難為情的。
慕唯禁不住一腦門的黑線,她和梅姐沒說這里有貓嗎??墒?....“你知道小動物里面都包括什么動物嗎?”不是慕唯為自己辯解,只是想說明一下,她說救助小動物的時候。也就是不止救助狗,還有其他的動物種類呀。
瞧一瞧,看一看。才確定戀愛關(guān)系,兩個人就因為你沒說,我沒問。鬧了一場烏龍,代價就是慕唯為自己的言簡意賅沒說清楚負傷了。
安易聽了慕唯的話以后也是很無奈的,不知道該怪誰。只是眼下要先處理慕唯的抓傷,伸手小心的把慕唯受傷的手。
安易更無語的發(fā)現(xiàn)是右手被抓除了四條不深不淺,不長不短的指甲劃痕。這女人昨天才傷了右腳,今天又傷了右手。
“先清洗消毒,我一會陪你去醫(yī)院打疫苗?!卑惨桌轿ㄏ蛳词珠g走去,想要幫她清洗傷口擠出血防止感染。
慕唯一聽又要去醫(yī)院就打怵,“不用了吧,一號不怎么在外面,也不接觸什么東西。傷口消毒就行,幾天就愈合了?!币贿呣q解著,還不受控制的想要抽回被安易握著手腕的手。
安易只稍一用力,慕唯的纖細的手腕就被握緊在手里掙脫不開。
“需不需要打針是醫(yī)生問診后決定的,我們要聽醫(yī)生的?!卑惨渍驹谙词峙_前,用清水幫慕唯清洗抓傷,又擠出血水。反復清洗幾次以后才離開洗手間,重新回到客廳時,梅姐已經(jīng)找出了消毒箱。遞過來酒精還有碘伏棉簽給安易,讓他給慕唯消毒傷口。
安易向梅姐詢問了一號的活動范圍和日常接觸到的一些動物和食物,準備一會打電話問問醫(yī)生這種情況需要打疫苗嗎。
消毒好傷口以后,安易和慕唯就離開了救助站。梅姐很過意不去的和兩人道別,目送著車子開走后才關(guān)門回去。
一路上,慕唯都很郁悶不想說話。用沉默抗議不想打針的心情,對于無話可說無法辯駁的事情,她喜歡冷暴力沉默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