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紫煙還有誰?
楚江上前,向師父匯報了閉關(guān)期間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按道理,像誰跟誰吵架這樣的小事,師父從來不關(guān)心,但是,這樣的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
論修為他在所有的親傳弟子中絕對是墊底,但是察言觀色絕對是名列前茅,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說,在幻閣絕對沒有人比他更擅長。
紫煙的臉上變幻莫測,周圍的氣壓也隨之變得越來越低,跪在地上的其他弟子,只能把頭壓得更低。
迷情,問情姐妹倆人雖然進入幻閣的時間不短,但是在師父面前還是謹(jǐn)言慎行。
在師父面前有什么話有什么話只能靠著秘音了。
迷情:“姐姐,師父。。。怎么了,好可怕呀。”
迷情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低落,然而手腳確實冰涼的。
問情跪在迷情的右側(cè),撐在地上的左手,一點點,一點點的挪動,借著寬大的衣袖,問情覺得應(yīng)該沒有人會察覺。
抓住迷情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和平常沒有區(qū)別,“沒事的,師父可能只是,恰好今天心情不好。”
手腕處傳來的溫度給了問情極大地勇氣。
注意到面前倆人的舉動,紫煙收回了靈壓,“我的徒弟都那么害怕我嗎?”
伸出右手想要攙扶起迷情,換來的只是迷情更加劇烈的顫抖,一抹悲傷劃過眼角,連楚江都沒有察覺。
紫煙:“你們先下去吧,楚江留下。”
可算是等到這句話了,逃命的速度可能都比不上她們離開的速度。
楚江:“師父是想到什么了嗎?看師父的神色透露出不安,有什么事徒兒可以為您分憂的?”
紫煙:“七長老出關(guān)了?什么時候的事?”
柏之也出關(guān)了?他現(xiàn)在還在生我的氣嗎?從前倆人經(jīng)歷的一切在眼前浮現(xiàn),仿佛相識那天就在昨日,這不是我要的結(jié)果,難道我曾經(jīng)努力的一切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jié)果?我不服,他說的沒錯,還有挽回的機會。
楚江知道,師父又又開始聯(lián)想了,只能提醒到,“若夏也出關(guān)了!”
瞬間將紫煙拉回現(xiàn)實,她也出關(guān)了?
紫煙沉思著,原地繞圈,沒辦法呀,幾次想到方法,但是有自己否定,呼出一口氣,有些無奈,“暫時先不要招惹她”
那個女人現(xiàn)在就是一個瘋子?
楚江:“放心吧,師父?!?p> 沒想到師父這樣的性格都選擇暫避鋒芒,看來若夏確實惹不得?。?p> 閉關(guān)途中,唐斯來找過她,問她要什么?她的選擇從來都只有一個,從她碰見柏之的第一眼起,她就發(fā)誓,總有一天她會站到他的身邊,可是費勁千辛萬苦,當(dāng)上長老可以光芒正大地喊著他的名字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如果能成為他的徒弟就好了,她不止一次這樣想,她也想和別人一樣喊他師父,她也想和別人一樣讓他手把手的教導(dǎo),她從來不是什么貪戀歡愉之人,可是面對柏之,所有的自制力都土崩瓦解,她想要觸摸他,實實在在得感受他。
當(dāng)唐斯來找她的時候。
唐斯:“主上,您真的要這樣選擇嗎?臣借助妖界的通天壁耗費了數(shù)百年的壽命才推演出來,放棄吧,您現(xiàn)在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
唐斯苦口婆心地勸說。
這是最后一次了,自己確實運用通天壁推演過,如果她選擇柏之,那么這顆棋子只能舍棄了,自己也算好心,還特意來提醒,至于怎么選擇,只能說天命不可違!
紫煙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我不會后悔!永遠(yuǎn)不會!”
“祝您好運。”
所以還是當(dāng)妖好,你永遠(yuǎn)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有了心,動了情,想要的也就越來越多。
唐斯結(jié)束對話,躺在玉石床上,開始思考下一步。
左手處的紅手鏈終于發(fā)光了,進入魔界之后,這還是第一次。
屏退左右的人,獨自一人進入暗室(平日里練功的地方),打開墻上的開關(guān),暗室的結(jié)界隨之開啟。
不是沒有試過,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許是進入了魔界的原因,也許是距離太過遙遠(yuǎn),只能遠(yuǎn)遠(yuǎn)地感受到夏夏的心情,但是她一直沒有忘記,夏夏說過的,“不管在哪里,我都回去找你的?!?p> 紅色的光芒逐漸減弱,若竹的笑容都快裂到太陽穴上去了。
“夏夏,是你嗎?”
“夏夏,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嗎?”
“夏夏,夏夏。。。”
一聲聲,一句句,全部都訴說這若竹這些年的思念,耳邊響起的聲音宛若天籟,與此同時,淚水布滿臉龐。
虛空中出現(xiàn)一個身影,一切都沒有變。
“若若,是我,我來找你了?!?p> 有太多的話不知從何說起,為什么不來找我?哪怕讓我聽聽你的聲音也好啊。
若夏:“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來找你了?!?p> 來找我,真好,到時候我一定要帶著夏夏。。。。
不對?不對!來找我?魔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夏夏現(xiàn)在在仙界,難道她要。。。若竹不想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夏夏再經(jīng)歷一遍。
“夏夏,你。。。”
“等著我?!?p> 說完,若夏的身影就消失了。
“夏夏,夏夏”,任憑若竹怎么呼喚都沒有辦法,嘗試了幾次,無奈只能放棄。
夏夏看著好說話,但是在有些事情上異常執(zhí)拗,沒有人能勸動,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來,只求她不要傷害自己。
逍遙山。
“怎么回事?這個鐘聲?”秦楠不安地踱步,望向林夕,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林夕臉色大變,“不好,出大事了!”
秦楠:“出什么事了?”
其他人也停下動作,湊到大師兄跟前。
“我也只是聽說過,逍遙山只有一口鐘,就是逍遙閣山腳下那口鐘!”
秦楠記得,入門的時候大家都是從那過來的,但是“那不是裝飾品嗎?”
“要想成為長老,只要你敲響那口鐘,就可以挑戰(zhàn)向長老之位發(fā)起挑戰(zhàn)。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