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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脈夙緣

二十五、迷魂

天脈夙緣 北國雪塵 3243 2020-03-09 20:19:43

  這個番僧,是林阜陽新近結(jié)識的異人,隱世'密教'的上師瑪喀巴,見林阜陽貪戀女色,便教了他“歡喜禪”的御女共修之術(shù),算是半個師父。

  王景天是他以'密教'的名義請來的,林阜陽并沒有這么大的面子。修真者一般是不出俗世疹的。

  按照密教的說法,如果不具備必要條件就修'雙運道'的話,必然要墮入金剛地獄。至少要'見道'以上的上師才可以修,而俗世的藏密功法,最高只能修到'中陰'期。

  現(xiàn)在修雙運道的,實際上都是房中術(shù),這在道教里是最下乘的。修得多了,容易導(dǎo)致前列腺等疾病,晚年很容易癱瘓。

  兩個具備資格的人修雙運道之后,雙方的神通跟力量都會變得非常大。雙運道所需要的異性配偶,也不是一般的青年男女,而是與自己氣場相配,具有獨特的互補血脈,并且血脈能量相當(dāng)?shù)目招懈?、空行母?p>  但是,能具備這個條件的,在這個時代可以說基本是沒有了。特殊體質(zhì)的人非常少見,更別說找出一對血脈能量相當(dāng)?shù)娜藖怼?p>  現(xiàn)在瑪咖巴正好碰著了這么一個“純陰圣體”,用密教的說法,就是“空行母”,而且是極為罕見的極品空行母,真是心頭狂喜,這下有望突破到明道境界了,壽元又能大幅延長。

  實則能修雙運道互相受益的,在這個世上,詩韻只能和魏塵二人搭配,他們正是“氣場相配,血脈能量相當(dāng)”,具有極陽和純陰先天互補血脈的一對“空行父、空行母”,而且是其中的“頂配”。

  瑪咖巴雖然是'見道'境界的上師,可以修雙運道,自己卻并非氣場、血脈相配的“空行父”;找到了空行母,只能使自己的神通和力量變得更強,對方則會最終油盡燈枯而死。

  當(dāng)初他和林阜陽“偶爾”認識,還教他歡喜禪,讓他完全信任自己,純粹是因為最近聽一個給詩韻疹過病的老中醫(yī)偶爾提及了此事,疑她為“空行母”,自己不到“明道”的境界,沒有“差別智”,辨別不出來,所以接近林阜陽,以“幫他”的名義請來了王景天,來給李詩韻診病。

  王景天也明白其中利害,用結(jié)界封住了自己與詩韻的對話。然而境界畢竟與瑪喀巴相差甚遠,何況瑪喀巴早已留了一抹神識在詩韻身上,結(jié)界哪里能阻隔得住他聽到雙方對話。

  王景天和詩韻說完,撤了結(jié)界,便要出門離去。林阜陽詢問王景天具體情況,他只搖頭不語,所以也只好和詩韻打個招呼,送人離府而去。

  瑪咖巴也跟隨而去,臨走時暗地里給詩韻下了個獨門的'勾魂咒',發(fā)作時間掐定在今夜子時。

  這一天正是月圓之夜,正好行那“雙運道”。

  詩韻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心想王神醫(yī)既然說了,自己的意中人就是“極陽先天圣體”,也就是“藥引”,那就不必看病了,找到這個人就行。

  問題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難道會是他。。。魏塵?!想到這里,心砰砰直跳,眼前又出現(xiàn)那夜夢見的場景,臉紅心熱的想,不會就是他吧。

  可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為什么一想到他就會心跳?自己怎么會喜歡他呢!只是因為救過自己嗎?真是奇怪啊。這家伙真的會是極陽先天圣體嗎?!

  拿起電話又打,結(jié)果還是關(guān)機。

  這邊魏塵心里翻江倒海了一陣,漸漸平靜了下來,心想如果真如王景天說的那樣,自己為了救人一命,也只能選擇與詩韻結(jié)為道侶,糾結(jié)的心反而釋然起來。

  于是閉目盤膝坐在床上,與留在詩韻身上的神識標(biāo)記維系著一絲關(guān)注,心思澄明,道心穩(wěn)定,漸漸的入了定,按照空靈仙修大法的步驟,把功法各境界對應(yīng)的內(nèi)景從頭捋了一遍,體內(nèi)所需填補的元氣,正源源不斷的從悟道空間靈泉池中沉睡的靈魑身上傳遞而來。

  不覺幾個時辰過去,魏塵的境界進一步鞏固了下來,丹田靈湖進一步擴大,金色蓮花繼續(xù)長大,火紅色火焰更盛。

  境界鞏固以后,得到了明顯的提升,因他已釋然接受了要與詩韻結(jié)為道侶,心魔漸消,已隱約摸到了心動后期圓滿的門檻。

  此時天色已晚,一輪皎月掛上了夜空。

  詩韻隔一陣便撥一通電話,每次都是關(guān)機提示音,漸漸的有些犯困,神識迷糊了起來,打著哈欠回了閨房,倒頭便睡。

  明月當(dāng)空,月華如練,月光透過窗欞照著她的身體,漸漸在她身體外圍形成了一層光暈,這時的詩韻,渾身散發(fā)出誘人的魅惑力,身體緩緩隱沒在了光暈中。

  子時一到,詩韻詭譎的在睡夢中坐起,身著睡衣,雙眼迷離的走下了床,出了房門徑直向院外行去,路過值夜的保安,她卻恍如未見;那層光暈已使她隱了身,所經(jīng)過的人絲毫也沒有察覺到她。

  神識察覺到了詩韻的異狀,魏塵猛的睜開了眼,心道,不好!那番僧必是在詩韻身上做了手腳。當(dāng)下“天澤”覆身,放開神識,隱身跟了上去。

  只見詩韻出了院門,一路向山下行去,走了約摸兩公里左右,恰在魏塵呆過的那片林子里停了下來。

  那番僧正盤坐著在結(jié)界中結(jié)印施法,眼看詩韻就要一腳踏入結(jié)界,被正在身后的魏塵一把拉住,取出捆仙鎖拿住了她,放進了空間香囊里。

  魏塵“天澤”覆身,又隱了身,神識收攝,未散溢出“天澤”,加上戴著“幻真玉牌”隱去了身上的元氣波動,那番僧之前竟未曾察覺,眼見到手的獵物突然消失,怎會不知有人搞鬼,立馬一抬手結(jié)“憤怒吐姆支天印”,運起龍象之力,全身隱隱出現(xiàn)綠影,腳下砂石四裂,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凹坑。

  那'支天印'瞬間變得大如巨象,自空中直砸下來!

  魏塵的靈鬼技能“瞬移”這時發(fā)揮了作用,立刻閃到了一邊,不過身體還是被罡風(fēng)掃到,隱身被破了。心中一凜,心知此人起碼也是相當(dāng)于金丹圓滿的境界了,甚至更高,但還不至于無法抵擋,否則天澤早就慫了。

  此刻詩韻的安危更重要,不可戀戰(zhàn),于是看準(zhǔn)遠遠的密林深處,使個十里遁行符消失了。

  使'遁行符'預(yù)定目的地時,神識必外溢,那番僧便鎖定了他,緊跟著遁地追去。

  二人一追一逃,連續(xù)十?dāng)?shù)次遁行,已離開李府幾十里外,到了密林深處的一個空曠地帶。魏塵不知遁行太遠,會不會再出什么意外,而手里的下品十里遁行符已經(jīng)用完了,于是停了下來。

  就這么稍停了片刻,那番僧已趕上,立即布了結(jié)界把魏塵圈在里面。魏塵和他差一個大境界,必須要用'上品空間穿梭符'才能出去。他目前手里恰好有一張,還是之前在天師秘府中制成的那張。但自己并非無一戰(zhàn)之力,還舍不得立即就用。

  于是取出天靈槍,準(zhǔn)備和瑪喀巴大戰(zhàn)一場。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奪我的空行母!”

  “什么母?她是我的女人,你要認她去做老母,有沒問過我同不同意啊,干兒子?”

  這就把天給聊死了。瑪咖巴眼里噴火,運起支天印,劈頭蓋臉砸下來,魏塵瞬移躲開,同時一槍直刺他心窩,瑪喀巴手里冒出兩只如意金輪擋住,二人你來我往打了起來。

  魏塵有靈魑“瞬移”天賦技能,瑪喀巴難以砸中他,可魏塵實力不如瑪咖巴,破不了他的“金剛護身”防御,一時也攻不進去。

  “會心一擊”的技能,魏塵已能主動使用,但也需滿足一定條件,這和身體氣血的熱血值、心境澄明的通透度有直接的關(guān)系,達到了就能隨時調(diào)用。

  畫符和制裝備時調(diào)用“會心一擊”技能,只需心境澄明,神完氣足即可,不需要熱血值。

  “會心一擊”狀態(tài)保持的時間,在5分鐘--半小時不等,也是隨機的,和身心的的整體狀態(tài)有關(guān),再次使用需要間隔一段時間。消耗元氣的速度會是正常攻擊的2-3倍。

  估摸此僧的實力,最少也相當(dāng)于金丹后期圓滿,擔(dān)心受到神識攻擊,“天澤覆身”狀態(tài)不能變。

  斗了數(shù)百個回合,熱血值滿溢,魏塵當(dāng)下調(diào)出極陽焱炎覆在槍尖,催動元氣使用加速符,仿如破開空間般,瞬移到瑪喀巴身前,打出一記“會心一擊”,瞬間破開瑪喀巴的“金剛護身”,穿透胸膛。

  瑪喀巴也頗為了得,雖沒躲開,且被破了“金剛護身”防御,還是在瞬間用如意金輪砸偏了槍尖,偏離了心臟,而槍身也受創(chuàng)缺損了一塊。

  “天靈槍”的霸道這時便體現(xiàn)出來了,一沾上鮮血,立即瘋狂的吸納精氣,槍身缺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槍身透出一股血煞之氣。

  瑪喀巴臉露兇厲之色,大喝一聲,結(jié)個'意密'手印從胸中砸出天靈槍,利用結(jié)手印頌真言的過程,集中意念、自我麻痹,使全身熱血沸騰并變的興奮異常,以至于在戰(zhàn)斗中可以暫時忘卻痛苦,完完全全成為一部全功率運行的殺人機器。

  瑪喀巴長吸一口氣,運起“無相護體神功”,身上衣衫緩緩漲起,紫氣蒸蒸直上籠罩著他,身上的槍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又結(jié)個火焰印,結(jié)界內(nèi)立刻騰起熊熊烈火撲天蓋地卷向魏塵,并催動手上的如意金輪,幻化出無數(shù)飛刃從四面八方斬了過來,這是要讓魏塵的'瞬移'無用武之地。

  這還不夠,瑪喀巴同時念起勾魂咒,攻向魏塵識海,試圖一舉擊殺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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