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王面不改色的道:“雖說是沒什么用,可上次臣弟回來的時候,父皇說了,年輕的時候也曾經(jīng)征戰(zhàn)過北境,如今十幾年沒去過了,煞是想念那片凍土。臣弟就借著這次回京的功夫,給父皇帶了一捧土回來,還希望能圓了父皇這個念想。
太子嘟嘟囔囔的道:“老三啊,本宮還以為你多么的有孝心呢。可是沒想到啊,你說你大老遠的,帶這么一捧土回來是幾個意思?父皇還能把這一捧土每天看看???”
齊王倒是別有深意的看著戰(zhàn)王:“沒想到三弟這么五大三粗的一個人,對這些小事情都這樣放在心上?!?p> 皇上此刻心頭無比唏噓:“老三就是實在,朕隨隨便便說一句話,老三都會放在心上。”
太子和齊王心中警鈴大作,只覺得司南淮這隨隨便便的弄點泥土就哄了皇上的開心,這一招,實在是高明。
莫非這表面上的憨傻背后,還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戰(zhàn)王面不改色的拱手道:“正是,就像是當年,兒臣八歲的時候,父皇對兒臣說:北境就交給你了。從此以后兒臣在北境兢兢業(yè)業(yè),如履薄冰,從來不敢忘記父皇的教誨。兒臣也記得父皇曾經(jīng)說,將來一定要好好守護太子皇兄,做太子皇兄的左膀右臂,兒臣也不敢忘?!?p> 太子的神色瞬間就變得復雜了起來,拍了拍戰(zhàn)王的肩膀:“好兄弟,你放心,本宮不會虧待你的。父皇向來希望咱們兄弟幾個相親相愛,為兄一定會做好表率的?!?p> 皇上最是喜歡看見他們這樣兄友弟恭的畫面了,神色中帶了幾分欣慰的含笑道:“好好好好,都是朕的好兒子,好兒子啊?!?p> 太子瞥了齊王一眼,神色中帶了幾分得意的上前一步,對著皇上笑道:“父皇,你看老三對父皇都這樣有心。父皇是不是賞點什么給老三?”
皇上爽朗笑道:“該賞,該賞,確實是該賞!老三,快告訴父皇,你想要什么?”
戰(zhàn)王略微愣了愣,下意識的道:“兒臣做這些都是為人臣和為人子的本分,并不敢求賞賜?!?p> 太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戰(zhàn)王一眼,嬉笑道:“父皇又不是不知道老三這人從來不會開口為自己求點什么的。不過父皇啊,老三今年十八歲了。若不是征戰(zhàn)沙場,只怕孩子都能走路了吧?”
若是之前,只怕齊王還要幫著敲邊鼓,可這會兒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讓太子搶占了先機了,就算是齊王再開口說什么,戰(zhàn)王估摸著也不會承情了,也就干脆不吭聲了。
皇上笑著看了看戰(zhàn)王,毫不避忌的對著太子道:“話是這樣說,可朕總覺得如果這樣,是不是有點委屈老三了?!?p> 太子上前一步笑道:“父皇這話說得糊涂了。父皇想想看,除了那丫頭之外,可還有人能符合老三想要的人的標準?尋常千金,別說是提槍上馬了,就是那北境苦寒,估摸著都受不了。老二,你說是不是?”
齊王含笑欠了欠身:“太子皇兄所言甚是。就是不知道阮家是不是舍得自家嫡親的女兒去那北境的苦寒之地了。”
皇上眉頭緊皺,若是旁人家的女兒,這也是好辦了,一道圣旨下去,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還得同意。
可這是阮家的女兒,雖說阮家現(xiàn)如今也不如以前了,可也不能不遵照先祖遺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