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我提到宿緣’,你為什么會如此在意?難道說你也知道些什么嗎?”
凡天貴繼續(xù)追問上官青玲,座位也不禁往她這邊靠近了幾分。
“我也不太清楚,就當我好奇心重不行嗎?”
一向說話直爽的表姐此時居然說這樣的假話,還往遠離凡天貴的方向縮了縮。
凡天貴此刻打量著表姐,心中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發(fā)強烈起來。
“嘿!沒這么簡單吧!”
凡天貴繼續(xù)往表姐身邊坐近幾分。
“干嘛刨根問底的!”
表姐繼續(xù)往后縮退。
“你有古怪!”
凡天貴瞇起眼睛,又一次往表姐身邊靠近,此時上官青玲已經(jīng)被逼到沙發(fā)的邊緣,退無可退了。
“找死???非要我發(fā)飆!”
上官青玲終于爆發(fā)了,怒喝一聲站起來擼起袖子準備湊凡天貴一頓。
“沒有沒有,這才像你?!?p> 凡天貴當即一笑,連忙又退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這表姐如果不發(fā)飆,而是一味退讓的話,怎么都是不正常的反應。
“表哥,上官青玲她也是一位轉(zhuǎn)世仙人,跟我經(jīng)歷相似。
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你跟‘宿緣’的這層關系?
但是關于這一點,你可得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咱們大家的麻煩可就沒完沒了?!?p> 李小葉像警告凡天貴,同時也想提醒一下大家。
“什么?表姐她也是……轉(zhuǎn)世仙人?這么巧?”
凡天貴側(cè)目看著上官青玲,眼里露出意外神色。
今晚表姐給他帶來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讓他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就是啦,想怎樣?
李小葉你居然不和我商量就把我的底給揭了!真可惡!”
上官青玲嘟囔著。
“我們之前雖然提議要互利互惠精誠合作,可我也沒答應你什么話都不說吧?再說他又不是外人。
倒是你,如果心中沒鬼,那你的真正來歷為什么就不能告訴我們呢?”
李小葉的話倒也合情合理,關鍵是他把責任又推送給了上官青玲。
上官青玲此刻皺起眉頭,卻什么話都沒有反駁。
“如果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上有‘宿緣’這東西,那你千里迢迢來找我,就不僅僅只是為了討債這么簡單了吧?”
凡天貴此時也疑惑表姐的意圖,可上官青玲卻對這些問題在有意逃避。
“你先處理好自己跟小葉的事情吧,我的事不勞你費心?!?p> 凡天貴見此,不禁轉(zhuǎn)念一想又回道:
“既然如此,那關于我‘宿緣’的事情你也就沒必要知道。
小葉,我們?nèi)巧蠁为氄勔徽??!?p> 凡天貴說完,故意手挽手拉著李小葉準備離開。
然而此刻上官青玲又忍不住過來阻止他們祈求道:
“你們別走啊,就在這里談!好不好?”
凡天貴此刻站住,回頭對上官青玲質(zhì)問道:
“憑什么?你的事閉口不談我們卻要公開秘密?就連你的來意都不肯告訴我倆。我們?yōu)槭裁匆堰@么重要的秘密和盤托出?”
雖然凡天貴想把表姐當做自己人,但是對方這種有意隱瞞的態(tài)度實在是讓他很抵觸。
說完這些話,凡天貴他們好像真的就要踏步離開了。
上官青玲終于在此刻妥協(xié)道:
“行吧行吧!我都告訴你們就是了,我退一步你們也讓一步總行了吧!”
她貌似很逃避這些問題,但是關于‘宿緣’這東西的誘惑力遠勝于一切,這肯定是上官青玲一直渴望尋找的東西。
她自然不可能為了隱瞞自己的來歷,而失去打探‘宿緣’秘密的好機會。
上官青玲眼神幽深,似乎開始在回憶某些難以啟齒的過往。
“這件事,還得從它說起……”
上官青玲亮起自己手腕上的一條細手鏈,輕輕說道:
“從這‘夜燦星繁’說起?!?p> 她又抬頭問道凡天貴和李小葉:“你們倆知道它是什么來頭嗎?”
凡天貴回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武器唄,你們海外域的人喜歡用的細軟長劍!”
而李小葉繼續(xù)補充道:
“海外域薄刃長劍細而軟,是京都府的特色之劍。
天下三大名劍特點,一為中都古風寬刃劍,二為京都府長薄劍,三為分段奇刃劍。
這把‘夜燦星繁’是很明顯屬于長薄劍?!?p>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說它的來歷。
你們知道嗎?這其實是把很老很老的劍,可以說是我……前世所使用的劍?!?p> 凡天貴訝然,不過倒也沒太過驚訝,開玩笑般地說道:
“難道說這就是你的仙魂遺物……轉(zhuǎn)世者,仙魂遺物。
這都齊全了,那咱們可以嘗試著召回你的仙魂了!”
其實凡天貴主要是看表姐說起這些神情很憂郁氣氛很沉悶,想借此來活躍一下氣氛。
而上官青玲卻搖搖頭。
“我是上官家族的嫡系長孫女,自幼拜師修煉魄氣和劍術。
我十二歲那年,和家族里幾位同齡女孩被送到祖宗大院里,各自撫摸了祖宗禮院收藏的劍刃,為的是尋得各自的本命靈兵。
這把‘夜燦星繁’,當我撫摸它的時候,它就自然而然變作手鏈纏繞在我的手腕里。
所有人都詫異,因為它的來歷十分特殊和隱秘。
從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與眾不同,居然是仙人轉(zhuǎn)世!
我的前世是一位很強大的修仙之人……”
凡天貴瞇起眼睛:
“你的家族?難道說他們也知道這些秘密,所以讓你來尋找‘宿緣’幫忙自己恢復記憶?”
“不是……上官家雖然很尊敬這把名劍的威望,卻始終對這把劍的來歷和我的前世諱莫如深只字不提。
仿佛那就是禁忌,大家約定俗成都不提及此事?!?p> 上官青玲沉下臉,繼續(xù)說道:
“無論我怎么詢問家族長輩,他們都不肯對我透露半個字。
怪就怪在這些親人們因此和我產(chǎn)生了隔離的狀態(tài)……”
極少見,這上官青玲露出了一種哀傷的表情。
“而我自己,一直都對這件事感到費解,很疑惑很迷茫。
親人逐個疏遠,讓我日復一日迫切地想知道又無法得知的原因,而我潛意識里越想知道,越是無從下手。
一直以來,我的腦??倳霈F(xiàn)很多可怕的畫面,讓我琢磨不清糾結(jié)郁悶的要命!”
“從那以后,我變了。
變得冷漠狂躁,我日復一日瘋狂地修煉劍術。
逼自己什么都別想,可越是想不通的事,就越想通過別的途徑搞清楚!
一度通過轉(zhuǎn)移注意力也沒用,為此我封閉自己……但始終沒有效果?!?p> “直到……”
上官青玲此時抬起頭看著凡天貴,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泛紅濕潤。
“直到我遇見了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