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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停歇的調(diào)查員

第二十六章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大家各有所思,總之莫得問題

永不停歇的調(diào)查員 叫我坑神大人 2476 2020-02-20 22:03:59

  孫大魁是個見過世面的人——起碼他在走進(jìn)這鴿子房里之前自覺是見過世面的——然而此刻,他覺得自己見過的世面就像是小孩兒用尿水和出來的水壩一樣經(jīng)不起溪流的沖刷。

  血,紅色,腥腥的,稠稠的,如果說剛剛出來落到身上還是熱熱的那種液體就在地面上聚攏了好大的一灘——真的是好大,好大,好大的一灘,這讓他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深山中遇到野豬時刀劈野豬的經(jīng)歷——那時候的血也是這么大的一灘,野豬被自己從側(cè)面削了背部,自己大口的喘了氣,野豬的血帶著腥氣噴薄出來落到身上和嘴巴里,熱熱的,稠稠的,腥腥的,還帶著一股股野豬身上的熱浪和引人發(fā)燥的臭味……

  但是野豬的血灘里不會有好幾套衣物,野豬的血灘也不會出現(xiàn)在信鴿房里,更何況這屋子里的血遠(yuǎn)比野豬的更濃,更臭,更稠!

  這么大的一灘血,究竟要多少人才能撒的出來?

  衣服留在這里,那么尸體又去了哪里?

  是誰在這里行了如此惡事,為何自己與郭師兄一點聲音也未曾聽聞?

  他覺得有些眼暈,自己的腿腳就像是當(dāng)年那個不成器的娃娃在做了早課之后一般軟的像泥沉的像鉛,自己的手雖然也殺過許多成器或者不成器,有跟腳或者沒跟腳,落了單或者聚了眾的人卻唯獨(dú)此刻抖得最為厲害——好多好多,好濃好濃,好臭好臭的血??!

  死者是誰?

  誰殺了他們?

  自己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他嘴巴里號出了唯獨(dú)他自己聽不到的驚聲尖叫,膽氣就在這尖叫聲中合著理性酒后撒尿一般的泄流出去——血,好多的血,我要逃,我要逃,我要逃啊!

  他先是腿腳微微顫抖,再是抬起腳來自己將自己絆了個跟斗,又是連滾帶爬刀子都隨手丟掉的向外蠕動著逃竄起來——我要逃,要逃,要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

  血啊,好多,好濃,好臭的血??!

  ——

  尖叫聲響起之前,郭犀利正處在一種兩難的狀況下進(jìn)行心里抉擇:

  處在一個門派弟子的身份里,他享受了這么多年門派的恩德,先是被門派養(yǎng)大,又是被門派所培養(yǎng),再是被門派所庇佑,還是闖了禍?zhǔn)麻T派將他保下,便就是鐵石一般的狠心角色享了這么多年的恩德也絕對難以當(dāng)機(jī)立斷拋棄掉門派的利益,選擇與眼前這位擅長身份不明不明的傳功高手一并將口頭透露出銀礦信息的李四方給割了口條。

  不與這個喬納?!趟剂謩邮?,萬一他對銀礦感興趣或者說四處宣揚(yáng)起此處有銀礦,這該怎么辦?

  而處在一個江湖人的身份里呢,郭犀利也很清楚自己和傳功級別怪物的差距在哪里——多種嫻熟的技藝在生死相搏時將會使拖延戰(zhàn)術(shù)變成喂招表演,強(qiáng)健的身體刀斧難傷會使得一些互換傷勢的作戰(zhàn)手段變成尋常事,精湛的專精武術(shù)體系將會使得攻勢連綿不絕而又不漏絲毫破綻,更別提一些非人的專屬武術(shù)甚至能夠百步之外斬人頭顱——最重要的是,面前這個家伙身份不明,武功體系不明,雖然說他赤手空拳自己利刃在懷,然而縱然神兵利器在手又有哪個字號膽敢去挑戰(zhàn)一個面貌稚嫩的少年傳功呢?

  江湖上有跟腳的弟子不怕天不怕地,只怕冒出來一個不清楚跟腳的家伙在你面前笑容滿面——他背后是誰,砍了他會不會被人找上門來,門派的力量究竟能不能壓得住培養(yǎng)的出來這么強(qiáng)力弟子的師傅和師門——最重要的,萬一斬了小的隱世宗門核心弟子來了一籮筐的傳功專門暗殺字號弟子壞人根基又尋仇無望該怎么辦?

  與這個喬納?!趟剂謩悠鹗謥聿徽f生死難料后患無窮,單說萬一李四方拿出來的銀礦消息要是假的又該怎么辦?

  此時此刻,郭犀利心亂如麻,不由得想把去屋里放飛信鴿的孫大魁叫出來踹幾腳泄泄心頭火氣——叫你這孫猴兒不成器,手頭功夫多年下去也未曾練到能夠擺弄明白一個騎了馬的暗箭飛刀李四方的地步!

  若是猴兒你能獨(dú)自擺弄明白暗箭飛刀李四方,咱們兩個合起力來只顧先割了這禍害的口條,又怎會陷入此般兩難境地?

  ——

  李四方此刻也是心思翻涌的緊——二蟲山哪有什么銀礦?

  我這一身謎團(tuán)的跛子爹為什么不好好在家當(dāng)他的掌眼先生非要百里奔波來這龜兒子的王老爺家把我陷入如此境地——現(xiàn)如今我可該怎么收場?

  追風(fēng)刀郭犀利的刀法自己不清楚,但是疾風(fēng)刀孫大魁剛剛被那小怪物隨手從脖子上生生抓了刀刃奪去刀自己可兩只眼睛看的明明白白——追風(fēng)刀比疾風(fēng)刀早出道幾年,然而退出江湖之后在這隱居之地刀法精進(jìn)還是退步在那小怪物手下能與那疾風(fēng)刀差幾招功夫?

  如果說那小怪物早顯露自己有此般本事,此時此刻自己理應(yīng)在這快刀門的兩個小刀把子面前耀武揚(yáng)威,然而……

  他又悄悄的攥了那把涂了催命藥的小飛刀——纏足了絲絡(luò)用以標(biāo)記的刀把兒已然被他的手捏的濕濕的,熱熱的,繞在刀把上就像是纏了樹枝的蛇,然而他只覺得這刀把兒上的絲絡(luò)太松,太少,不然他的手怎么會感覺這把飛刀是想要從他手中逃命般的滑溜呢?

  坐下的大黑不安的打著響鼻,然而李四方卻只顧得自己的那只手勒的韁繩緊緊的——你這畜生難受什么,我如今才叫難受的緊呢!

  ——

  穿越者也感覺現(xiàn)在兩難的緊——便是傻子也知道,礦寫的是石字旁,實質(zhì)應(yīng)該是血字旁才對——一座銀礦,這可都夠前世兩國開戰(zhàn)的了,在這個異世界里鬼才知道那些門派為了這個銀礦的消息愿意流出多少血來呢!

  自己說不感興趣對面那個黑鹵蛋會信嗎?

  自己說不想聽,那個紅臉的羅圈腿高低肩小畜生不會大聲喊嗎?

  自己就算是暴起動手,先不提能不能跳上馬弄死這個畜生,單說那個黑鹵蛋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嗎?

  自己就算是跟了這黑鹵蛋一路一起去那快刀門,全程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會相信自己沒有用什么手段泄密嗎?

  但是自己一個穿越者,就算是知道此地有礦又有什么用呢?

  穿越系統(tǒng)給自己的是一個仙人模式,而不是什么兌換挖掘機(jī)采礦機(jī)全自動酸洗提取機(jī)——那他媽的是一個礦,幾噸里面能練出幾千克的礦,一個仙人又能頂卵子用?

  何況一個穿越者,一個仙人模式的穿越者,一個要給系統(tǒng)提供一些素材的穿越者,知道了此次有個銀礦又有什么用?

  他愁眉苦臉的就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領(lǐng)過了結(jié)婚證的老婆不光曾經(jīng)比自己大,還是個綠茶婊、公交車、全職母狗和全球空降上門*粉福利雞更是把自己錢包掏空加名買房的苦逼程序員——日子總是要過的,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就得帶點綠?

  去他媽的,這事兒絕對不行——我以前作為一個丟人作家天天被凈網(wǎng)切書只能哭嚎造了無妄之災(zāi),今朝我系統(tǒng)在身怎么還能屈服于這骯臟的算計和卑鄙的命運(yùn)?

  他正欲張口,那銷魂奪魄的傳遞著恐懼和絕望的尖叫聲就從郭犀利身后傳了過來——很大聲,很尖銳,很恐懼的那種尖叫聲,讓人懷疑尖叫聲的主人是不是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巴里在嚼著一只蟑螂殘骸的那種摻雜著痛苦和噩夢成真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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