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北簫往那兒一站,本身就是焦點,她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關(guān)注著她的人的目光。
“簫簫你沒事吧?”
“快送醫(yī)務(wù)室呀!”
“這人怎么這樣?。抗室獾陌??”
“……”
洛言笙被自己手背上的灼痛感拉回現(xiàn)實,原來她也被海鮮湯濺出來的湯汁燙到了。
她想上前去看看顧北簫傷勢怎樣,可是她卻被她的一名男粉推搡開了。
要不是多人在場,洛言笙都要懷疑這傾慕者是否會給自己一巴掌。
不過,周圍人的眼神都是怎么回事?
敢情現(xiàn)在是我故意摔了湯去燙她的嗎?
洛言笙怔怔地看著被團團圍住的顧北簫,但她卻清楚的看到,她臉上露出的一抹似有似無的得意笑容。
搞什么?
這是哪一出?
她……是故意的?
洛言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愿去窺探眼前這個女生的心思……
尉遲皓勛冷著臉,徑直走向兩個女生的方向。
他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眼清幽淡然,泛著捉摸不定的淺褐色光芒,在洛言笙身上停留了幾秒。
轉(zhuǎn)而注意到她右手手背的緋紅,完美得不近人情的眉梢不著痕跡的蹙起。
他不禁伸手想去查看她的傷勢,向前邁步。
顧北簫看見尉遲皓勛的身影,美艷的臉龐閃過一絲慌亂,她不清楚他到底看到多少。
只是不容她再多想,在尉遲皓勛要往對面的女生走去的同時,她輕輕的喚了聲,“勛哥哥?!?p> 顧北簫拉住了男生的手,親昵地靠上去,“別,她可能不是故意的?!?p> 洛言笙聞言,唇角啃著一抹輕蔑的笑,目光清冷,決然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好一句,她可能不是故意的。
這句模凌兩可的話,從她口中說出就可以解讀為:
就算她是故意的,我也不追究。
尉遲皓勛冷得純粹的眸子,追隨著女生離去的背影。
這時因為去取餐而姍姍來遲的葉晟淵,擠進人群,“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淵,帶她去醫(yī)務(wù)室?!蔽具t皓勛轉(zhuǎn)身面向顧北簫,眸光閃過慍色,陰郁而冷冽,啟唇說到,語氣中有份不為動容的疏離感。
顧北簫心頭一悸,尉遲皓勛這副冷冷的模樣,大概是看到了什么吧。
若不是他格外關(guān)注洛言笙,依他的性子,怎會給自己擺出這臉色?
顧北簫雙眸蒙上一層霧氣,尉遲皓勛卻再也不愿多待,離開了。
這筆賬,回頭再算。
洛言笙思緒萬千,要不是尉遲皓勛的出現(xiàn)提醒了她,她還懵懂著,和她無冤無仇的顧北簫,為何會做出這番舉動,不惜傷了自己用苦肉計?
兩個人的交叉點,就是尉遲皓勛。
呵,莫不是因為顧北簫把自己當(dāng)成了她的假想敵了?
何謂假想敵,不就是子虛烏有的嗎?
她何必大費周章,還把自己弄疼了。
想到這里,洛言笙忽然覺得,原來還真有公眾人物閑的蛋疼,沒事找事。
洛言笙在公共洗手間的洗手臺處,扭開了水龍頭,讓冰涼的水沖刷一下自己燙到的手。
“你手怎么了?”身后傳來一陣好聽的嗓音。
這聲音……是教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