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欠人家的得還。
決定開始的那個人,不一定有喊停下的權(quán)力。
林放知道這些道理,哪怕有點后悔,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
對不起,付好……
這次,算我欠你的……
打定了主意,林放就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外面瘋傳我是曹遠飛的情婦,管他的呢!傳就傳唄,反正曹遠飛又不可能占我便宜……”
付好看了林放一眼,補充道:“你別不信,你別看曹遠飛濃眉大眼的,他是個GAY,還是個0,我親自撞破的,眼睛差點沒瞎掉。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任由他進出我家?!?p> 這……
還有這回事兒?
林放有點想罵娘,這么重要的信息,吳青松居然在情報里只字不提。
不對啊……
林放轉(zhuǎn)念一想,很可能這個情報知道的人很少,要不然,吳青松也不可能選中他,去執(zhí)行什么“美男計”。
吳青松如果早知此事,自然也就知道付好不可能是曹遠飛的情婦!
等等……
咕!
林放咽了口口水,臉色有點難看的望著付好,問道:“也就是說,曹遠飛的’情婦’,其實是個男人?”
“??!”
付好點點頭,有點好笑的問道:“林放,你干嘛呀?怎么一副被嚇到的模樣?以曹家的財力、背景,就算遠方醫(yī)院不是他的,他找?guī)讉€男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奇怪,可是我這任務(wù)就難搞了??!
林放想了想,道:“我聽說,遠方醫(yī)院的董事長突然去世,現(xiàn)在遠方醫(yī)院已經(jīng)是曹遠飛的了吧?”
“還不是呢?!?p> 付好搖了搖頭,道:“董事長去的突然,沒有留下遺囑?,F(xiàn)在曹遠飛和董事長的妻子葉海棠都聲稱董事長留下了口頭遺囑,要把醫(yī)院留給他們??蓪嶋H上,都沒證據(jù)。”
“我們請了勝創(chuàng)的律師,她告訴我們,按照現(xiàn)有的證據(jù),很可能最后要依照法定繼承順序,由葉海棠、董事長的父母繼承大部分股份,曹遠飛拿到剩下的少部分股份。呃……我跟你說這些干嘛?”
付好無奈的笑了笑,道:“我也是壓力太大,找不到人訴說,拿這些瑣事煩你!”
“沒關(guān)系,聽起來挺有意思的,你不妨再多說一點?!?p> 林放見付好有停下來的意思,不好表現(xiàn)的太急切,只是略微表現(xiàn)出一些興趣。
好在付好確實很想找人聊聊這事,她見林放愿意傾聽,也不管真假,繼續(xù)道:“曹遠飛已經(jīng)說服了他的父母,以后他們分到的醫(yī)院股份,都交由他來代持。另外,曹遠飛還聯(lián)系了其他的小股東,得到了一些支持。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些統(tǒng)統(tǒng)加起來,也只是和葉海棠可能繼承的股份持平……”
“這就很尷尬了。”
付好聳聳肩,道:“哪怕最好的情況,曹遠飛也拿不到醫(yī)院的控制權(quán),所以他也著急,才會用上一些手段?!?p> 這就對上了……
林放微微點了點頭,結(jié)合他所了解到的情況,跟付好所說的情況,曹遠飛耍一些小手段,也就再正常不過。
不過,現(xiàn)在角力的雙方,顯然都對最終的法定繼承結(jié)果不滿意。
葉海棠也好,曹遠飛也罷,都想拿到醫(yī)院的最大股份,然后把對方踢出局,這才是雙方談不攏的關(guān)鍵所在。
對葉海棠一方來說,最終結(jié)果如果是法定繼承,她還只是不滿意,那么萬一曹遠飛買通的證人成功騙過法官,繼而支持曹遠飛所謂的“口頭遺囑”,那結(jié)果就很糟糕了。
這個可能性很小,卻也不得不防,最穩(wěn)妥的辦法,還是拿到曹遠方留下的那份遺囑。
林放想了半天,發(fā)現(xiàn)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所以……曹遠方留下的遺囑,在曹遠飛的情夫手里嗎?
他望著付好,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以前林放不知道付好是前女友,再加上誤認(rèn)她是曹遠飛的情婦,接近她、利用她,林放都沒有任何心理負擔(dān)。
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林放看了一眼腕表,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改天再約吧?”
“改天嗎?”
付好眨了眨眼睛,一抹復(fù)雜之色一閃而過,她笑著點點頭,道:“好吧,那就改天。”
“嗯,拜拜?!?p> 林放雖然覺得付好今天爽快的又道奇怪,卻也沒多想,趕緊走人。
免得拖下去她改了主意,又是一番讓人很難拒絕的糾纏。
上車后,林放給吳青松打了個電話,簡單的提了一下自己了解到的情況,結(jié)果吳青松讓他立刻返回律所。
林放心頭暗自松了口氣,他估摸著,自己“美男計”的任務(wù),很可能要半途而廢了。
或許,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林放振奮起精神,開車來到鼎泰行。
下車后,林放整理了一下自己,確認(rèn)自己整個人精氣神都是滿分,這才滿意的上了電梯。
電梯門打開,他剛剛走出來,就聽到前臺那邊李小斐發(fā)出一聲驚喜的尖叫:“林放?你終于來上班了,我還以為那天姐姐把你嚇到,你直接辭職了呢!”
林放就看到李小斐拖著田欣,兩人幾乎是用撲的,往自己沖過來。
好巧不巧的是,他又正好看到同樣是實習(xí)生的陳漢申正一手提著奶茶,一手夾著文件夾,從另一臺電梯里走了出來。
“陳漢申,你給我讓開!”
“快讓讓啊,小陳!”
陳漢申從電梯里出來,正好站在兩個前臺小姐撲向林放的路線中間,眼看她們躲閃不及,哪怕試圖放慢速度,還是要撞上來。
林放一步踏過去,推了陳漢申一下,自己又前進一步,剛好頂替了他的位置。
兩個前臺小姐再撲過來,也只是撞了林放一下。
他張開雙臂,人只是退了兩步,就把兩個前臺小姐都攔了下來。
三個狗男女!
陳漢申冷冷的一次掃了一眼三個人,默不作聲的繞了一下,權(quán)當(dāng)沒有看到什么似的,往辦公室里走去。
只是他的心,卻像刀剜一樣刺痛。
同樣都是實習(xí)生,憑什么林放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溜號,我卻要天天打雜,累的像狗一樣?
憑什么他在辦公室里一樣左擁右抱,我卻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