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塋的車在道路上飛馳,不一會兒就把后面的車甩的看不見了,如果可以的話,淵塋都想把車開到飛起。
白欣疼的嘴唇發(fā)白,眼睛也有些無神。但始終都沒有叫出一聲,拼命的壓制著身體的抖動。
盡管用裙帶綁住了傷口壓迫止血,但這樣的瘦弱的女孩身體里能有多少血液可以流。
淵塋每一次加速都把油門踩到底,車體發(fā)出低沉的咆哮。
馬上就快到醫(yī)院了,小診所可能關(guān)門了,作為市級的醫(yī)院應(yīng)該會有值班的,止個血還是可以的。
‘哧——彭——’淵塋開車一個甩尾把護欄撞到了道下。
如果是平常人肯定會嚇得一動不敢動或者急忙下車看看撞到什么程度。
當(dāng)然了這里要說的是正常人,而淵塋不普通,或者說他根本不屬于人類這個范疇。
只見淵塋從容的調(diào)整檔位,直接橫穿綠化公園來到了醫(yī)院大樓的門前,卻看到了——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只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從飯店離開也就一個小時,為什么會是這般地獄的景象。
樓底下全是人,或者說基本路上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里,醫(yī)院的高層冒著黑煙,火焰把樓前照成紅色。
下面的人四處逃竄,或者還應(yīng)該有一種生物,是感染者所謂的活死人。
從淵塋的紅瞳中看不到這些人的能量反應(yīng),完全沒有絲毫的熱量。
在正常的情況下,這些人可以被稱之為死人了。
但卻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支持著他們移動以及進食。
這些剛從醫(yī)院里面逃出來的活死人正向著四周漫無目的的尋覓。
“怎么了”白欣掙扎著想要從后座坐起來卻被淵塋一把按下。
“沒事,這家醫(yī)院關(guān)門了,我們?nèi)e家”
‘轟——’讓人安心的轟鳴聲又再次的響起伴隨著車身的顛簸,淵塋活生生從活死人群中開出一條道。
兩排的樹飛快的向后面閃去。隨著越來越接近城區(qū),尖叫聲終于歇斯底里的喊起來。
迷人的夜空,男人牽著女人的手散步,親昵的好像是他的全部。
然而當(dāng)他們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魔鬼的時候,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們會使勁的甩開自己心愛女人的手向遠(yuǎn)跑去。
而這時候的姑娘們是最沒有思考能力的時候,她們只有當(dāng)喪尸咬到自己的時候才會知道躲,但時間卻不允許她們躲了。
更有甚者會突然把她推到前面用來阻擋,喪尸會張開血盆大口來享用送到嘴邊的大餐。
這些弱小的群體如女孩,孕婦,老人成了為逃跑贏取時間的犧牲品。
‘彭——’一個人從樓頂跳了下來,摔成一堆爛泥。
也許我們也接受不了這人間煉獄的場景。聲音會引來附近的喪尸來啃咬。
不一會兒這個已經(jīng)被吃掉胳膊缺損半個腦袋的“人”又會重新站起來。
這就是所有人都不想見到的喪尸,一個感染一個,死人會復(fù)活,殘疾人會重新站立。
我們不知道這是進化還是變異或者是滅亡的道路。
我們只知道這些頂著一堆錯位骨折的骨頭站起來的生物,對人肉的渴望,無腦的追求,把肚子撐破了也不會停止嘴里的運動。
不停的咀嚼,連著自己的舌頭一同下咽。
淵塋不怎么熟悉明安市,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會有藥店。
白欣此時已經(jīng)疼的暈了過去,當(dāng)然就算醒著也會被這般景象嚇暈過去。
已經(jīng)轉(zhuǎn)了有一會兒了,白欣不能再這樣受顛簸了,得趕緊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銀行,不管什么時候,這種地方的防爆玻璃是很好的防御武器。
如果有運鈔車的話…果然,一輛押運車車門大開,一把普遍使用的散彈槍放在座椅上,子彈掉的哪里都是。
淵塋抱著白欣一腳踹開了大門,把白欣放到貴賓室的休息椅上,趕忙把外面那把槍和子彈撿了回來。
這個地方安全是安全可是連一口水都沒有,滿地都是錢,紅紅的鈔票,卻沒有一瓶水來的實際。
現(xiàn)在的人都很聰明,大家都知道末日來臨的時候什么該拿什么,而錢…或許該稱他為紀(jì)念幣,至少這里他是以紀(jì)念幣而存在。
看著白欣漸漸沒有了生機,淵塋一點都做不了,他不敢貿(mào)然行動又懊惱自己什么都不會。
在這近乎于外界隔絕的地帶,淵塋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一個奇跡能夠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