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有一段話,我天天念叨,那段話雖然平凡,可是我覺得是我靈魂的呼吸。
念叨得久了,它離不開我,就像我離不開它。
那段話也發(fā)生了變化。那段話的意思開始有了“生命”,意思仿佛轉(zhuǎn)變成了“物質(zhì)”,飄在我的靈空。我看它它也看我。我想到它它總是沒有猶豫地也想到我,就算它正做著些什么,也小跑著來俯就我。
我甚至懷疑,它走在另一條路上。對我很重要的路上。并不針對于我,可是一鱗半爪,偶爾露出來的星光和景象,都是我需要的,而它也正好拿來給了我。
在我們的運(yùn)行之外,還有不少這樣的運(yùn)行。
所以在第一門十八章的末后,魔王第七把刀深望的那一眼,幾乎就是求助。
被小海哥得到。
而對魔七說來,是物我對視自己成了橋梁,橋工出現(xiàn)。人不是手段人是目的,但并不是目的人而是被目的,區(qū)分為了深進(jìn),凝望又連接了你我,你過來,我過去,你過來的我過去,我過去的你過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是你唯有你,你是所有的我,沒有我,還是我。
我有十個我,身我,心我,靈我,遇見你的我(非我),追隨和定意你的我(隨我),憑借你的我(本我),居住和行走的我(真我),是你的我(非非我),我的我,是(的我)。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不是。所以是。所以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直到你的提醒,然而我是我的,你是你,你如果真的是我,你是我是,那就是無窮的是。。。。。。
你若是你,我就不是我;
你若是我,我一定不是你。
看顧荒老了歲月,你無價被賣,無價被贖,我是你真誠的仆人。
然而,真知識和善能者,你確定你不是朝三暮四而是朝思暮想?
我的真來源于你對我的傷害,無可避免,我是我自己,我只能是我自己。
觀望由恐懼產(chǎn)生,若不如此,你知道的你渴望的,我在你里面也在你外面。
我的墮落超過了萬萬年,認(rèn)識到才不過兩千年之短,給你一個時空,你若真知道你就會知道那是騙局。
一個百分之百的實現(xiàn),里面可以是一至無窮的百分之百或百分之幾,無法溢出,百分之百就夠了。
同樣,人無法有更多的“優(yōu)點”,只有一項優(yōu)點,就是你此時此刻此景此情方向上的優(yōu)點,你面向的優(yōu)點。
大道至簡。
不要你的全部,只要你在我光里的一部分(指生前),沒有我,你不是你,你何必是你。
所以生命要與我的生命聯(lián)結(jié),活著因我的水而活,就是“運(yùn)行在水面上”的水,后來“將水分為上下”的水,“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是哪一處?那天上的水呢?
看見他就看見了水。
后羿射掉過九個太陽只留下了一個,最“老實”的一個得以保留,它們在空中不知道是什么排列,一個弧一個矩陣是重疊還是二三子相伴?浴乎沂,風(fēng)乎舞雩,詠但是沒有歸。
沂為水,東海更是庫水,說,他把地建在海上,安定在大水之上,他把地給了世人。水是一開始就遇到的,還要遇到火,“我們經(jīng)過水火,你卻使我們到豐富之地。”
一月獨(dú)照獨(dú)斜,復(fù)而周周而復(fù),它不是太陽它是太陽的對面,就和我們的對面又轉(zhuǎn)過身去的對面一樣。
產(chǎn)難最后說的是隱隱約約的疼,是肉中的刺,我們是流落在荒島上的遺民,在夢中被逐出卻要在現(xiàn)實里去相認(rèn),于物質(zhì)的高墻之下像鼠輩一樣打洞掏墻,那躲在對面的對面里的幽深中的大能者終于有一天昭告了一個事實,那個疼就在你的心里,是你的另一個現(xiàn)實。
靈國近了,你們應(yīng)當(dāng)悔改。
悔改就是走向?qū)γ妗?p> 修行修煉就是要去行去煉。
進(jìn)入意識,回到過去,回到未來。
路走得不對,是不對中的對,情況非常尷尬,羽人和兩頭猴成了意識,并且被擠在了很遠(yuǎn)的地方。劉振奎在寫七之門,借著一個人的穿梭完成章節(jié),假想了一個我,這個我是他的意識,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護(hù)法成了主架,魔七的意識中還有長期居于病院的一個意識,他的這個意識中還有意識,意識中的意識冷靜看著發(fā)生的一切,發(fā)生中的夢境里有一個外星人故事,在講述到這里的時候,關(guān)于破和碎,才會用一個比喻來說明記憶之門的復(fù)雜性也就是記憶的層次性,他們兩個只是比喻中的小人物。
比喻怎么就成了人物呢,是要用他們來解說一個道理,必須有道理而且被認(rèn)識到和走到道理里面去,形成了道理,他們才會被解放。
不是遺忘,遺忘是很悲傷的故事,而是要明明白白地說你們走吧或者給他們安排了歸屬才行,這個境況是他們想不到的。
魔王第七護(hù)法有一塊布,或者布像一面鏡子,鏡子是平面的,鏡子里面的內(nèi)容都是立體的,上上下下滑動有無窮的界,很多的場景和人物,兩頭猴和羽人處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七護(hù)法有時候把鏡子彎曲,彎成一個球,真難說還看不看得到他們。既然他們兩個都是有意識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他們就想著要影響他。
有一天在某一處地方看到了一片菝葜,這讓雙頭猴和羽人的意識有所加強(qiáng),他們想起來了朱果的事情。那就一定不是一片而是一株,是很古老的一株,果實特別大。
他們要獻(xiàn)給他,采摘不容易,那山在云端之上,看起來也像山,兩個人合伙才拿到。
可是一點香味也沒有像個氣泡,魔七不動容沒感覺,只是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水。
我并不需要這東西,他自言自語。
他需要什么東西呢?哥倆個經(jīng)過了不少歲月,大海茫茫和大山莽莽,總算弄懂了他的藏在很深處的一個念頭,衣服,翅膀和笨。
至少他沒說他不想要。
趁著他還沒有說不要。
一件天衣,無縫的天衣,立在面前。
天衣無縫。是誰見過天衣嗎,五代前蜀牛嶠說過,說的是仙女吧,在公元九百多年。那真的沒有縫是一塊布,遮天的和蓋地的也都是這樣的布,同一質(zhì)料。它其實沒有顏色,為了說明和為了喻指就說是潔白的。
潔白是一種最內(nèi)里的顏色,無法再往里面形容和靠近了,就是光,光有無窮顏色,接近本體的時候也是無色,無色不容易發(fā)現(xiàn),比黑成黑塊黑城的黑還要深度,那個區(qū)域據(jù)說就是界空。
黑有多種顏色,那是有白做底子,不能說白也有很多顏色,它沒有襯比,因為離開這里之后的物質(zhì)和意識所有的存在都是它的比對,是對它的說明。
衣服上沒有口袋是一個整體,內(nèi)空外空,簡簡單單。衣部和衣字旁的字看著就懵圈,后來又加上了絲字旁的字,花樣繁多,且還有流浪在外的字,如帶,飄,擺,領(lǐng),腳,滾,角,直,圓,引,扭,包等,真的沒有必要這么多。需要的就是天衣的沒有思想,它只有一種存在,為存在而存在。
如果有一天你造了世界并且要到世界里去,身心靈你會怎么選擇?身體是宇宙,靈成了意識,心是走來走去的動還是有另外一些方法呢。
身體是物質(zhì),這是一早就定了準(zhǔn)的,心是意念情緒,靈是覺念到自己本體的最高形式。或者身體是所有的意念,靈是物質(zhì)的附庸,心是兩可之間的旅人,或者它們其中一方都是另外其他兩方的一部分,本來是一個整體。
誰是衣服衣服是什么,那就是天地。
天地都要像衣服漸漸舊了。
你們的財物壞了,衣服也被蟲子咬了。這是平常的衣服。
那些洗凈自己衣服的有福了!可得權(quán)柄能到生命樹那里,也能從門進(jìn)城。
穿什么衣服要有與衣服相匹配的身體。
必然是重生之后。
已經(jīng)再沒有人誤解重生這個意思,不是回到娘肚子里再來一次,也不是穿越也不是真的消滅了舊我鍛造一番成了新人(也不能說完全不對),而是穿上一件皮衣(比喻),皮衣成了你的衣服,要做的就是使它合身,要做的功夫就是合身,是自己的。
自覺和不自覺的,醒著夢里,變成當(dāng)初穿這件衣服的那個人,這才是天衣。
赤條條來赤條條去,這太悲觀了。
來的時候曾有過這件衣服,走的時候很多人真的沒有這件衣服了,別人盤剝自己也盤剝。大有深意地叮囑過后人喪事怎么辦,這是對天衣的懷念。
白,白花白孝服白貼紙和白對聯(lián),這是天衣的顏色。
靈,靈柩靈床靈車靈位,天衣曾經(jīng)是家鄉(xiāng)。一不小心靈就成了魂,別說天衣了,再也沒有衣服可穿。
無花果樹的果子漸漸成熟,
葡萄樹開花放香。
我的佳偶,我的美人,
起來,與我同去!
這是關(guān)于靈的故事的雅歌,已經(jīng)融為一體,同去是為你的重生作見證。重生不僅僅是你的更是他的,他在你就永遠(yuǎn)在。他變成了你是你變成了他,這幾乎可以沒有彼此,豐盛的禮物很多,天衣只是其中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