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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之門

40,四個場景

七之門 魔王第七把刀 3803 2020-03-26 17:21:44

  我們就是漏洞,或者漏洞就在我們心里,天空要一天一天的來填滿。

  晨霞看不夠,它要每天一個開始,它也許每天都漏掉但它生生不息,它要證明什么(誰在證明?為誰證明?),早就準備好了,按著日子來,每天不重樣。也許它的意義就是無意義,為什么無意義,我們真的了解無、了解意義嗎?也許某天天空有了一些清晰的字體,不是巧合而是成段的,或者是句子,不管昭示了什么,會不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也許那些云蒸霞蔚都是被擦掉的,我們不認識天空,天空也只是我們看到的那樣,只是這樣。也許是那樣,看不見就沒有區(qū)別,看不見流著血的手寫也看不見得意猖狂的擦拭,有什么一樣呢,外面的看不見里面的也看不見,我們嬌寵了我們的眼睛。

  眼睛后來也變了化,不是我們心眼靈眼的那樣,而是肉眼看見了,看見天空的深處時間的深處,我們就變好了嗎,我們就關閉了漏洞了嗎,有了翅膀武器有了神通,要去戰(zhàn)斗了,就真的馬革裹尸慷慨捐軀了么。狹路相逢寡不敵眾之時,真的不會抱頭鼠竄屈膝變節(jié)么。

  我相信我們的戰(zhàn)士,一朝是戰(zhàn)士永生是戰(zhàn)士,他們的情結和時間無關。

  相信是這樣的:我們相信經(jīng)過我們的克制,經(jīng)過我們的替代(以一念代萬念),我們會堵上自己的漏洞、黑洞。我們就會上升,就會聽到召喚,藏在我們陌生地方的記憶之主。

  記憶之主在腦海里是真實存在的,并且在真實的歷史上也出現(xiàn)過。

  他給了你一件血衣,靠著血衣也就是遮丑布(你不知道你長期以來的赤身露體),你可以到他那里去。問題是,有的人把這件血色的隱身衣弄丟了,或者故意弄丟的,就像免費送車,車塞滿了大街小巷。

  無法到他的面前。

  另一個問題是,即便有了這件血祭的血衣,到他面前也不容易,一方面要為自己的習慣和猛不丁就想復出的黑漏之洞作戰(zhàn),另一方面要和存在的魔者戰(zhàn)斗,他們愛堵路,不想叫你到美好的地方去。

  戰(zhàn)斗不可避免。

  戰(zhàn)斗來了,戰(zhàn)斗結果也出來了,是四個場景。

  第一幕:戰(zhàn)斗結束了,是個小型規(guī)模的遭遇戰(zhàn),魔王第七把刀、劍章、夢茵三人是貴雷妝天使長屬下的一份子和眾多的兵士大約有半營集結在未成城腹地靠近東邊的慈溪某地,遠處就是一座平頂?shù)纳?,平靜的山頂像個祭臺,那里也安排了放哨的眼睛。貴雷妝和一干祭祀執(zhí)行著凈化的任務,處在中心圈子上,所有兵士的任務就是保護這些祭祀及時完成任務。

  是一種裝備型的打掃戰(zhàn)場,穢物滿地,魔軍和因戰(zhàn)斗而喪命的天使軍尸體比比皆是。這不能耽擱太久尤其不能連城片,如果超過了一定的區(qū)域就會根深蒂固,再清掃不易而且日后影響土地的收成,也許還會發(fā)生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先走第一步,在各處間斷地凈化出一個區(qū)域,如同圍棋棋子這里一撮那邊一線,不使連接起來就是,也只是權宜之計,兵力太緊張了,日后還需徹底清理和祝福。

  可是在戰(zhàn)斗中,魔七竟然叛逃了,他的理由是那么多的戰(zhàn)士和祭祀都亡喪了,只剩下他和貴雷妝,負隅頑抗已經(jīng)無濟于事。貴雷妝也不過來搭把手還在實行他的凈化,自己身上多處受傷,胳膊都酸了,殺得太多一直在嘔吐,而一大波魔軍正在包抄過來,這一波后面還有一波,不,西側也有魔軍出現(xiàn),這任務怎么完成?不是戰(zhàn)至最后一個,雖死猶生屹立不倒,而是逃跑,沒跑幾步就被包了餃子,貴雷妝親眼看著他類似屈膝折節(jié)的逃離行為,不由得虎目含淚悲痛萬分,他傷心極了,他一直錯看了他。

  叛逃,不是逃往敵對陣營,而是背叛了自己的軍營,也叫叛離。

  汝可知罪?

  知罪。魔七搖頭嘆息。

  不要為自己辯解,你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神圣的職業(yè),你不是一直為自己是戰(zhàn)士而驕傲而自滿嗎,你真的是一個戰(zhàn)士?我很懷疑。一個長著大胡子的審判官眼睛冰冷,他不得不在一本叫“生命冊”的簿子上在魔王第七把刀(備注:有時也叫魔王第七護法,二人是一人。)的名字后面打了一個大大的血紅的×。根本沒看魔七的反應,往他的左側一指,去吧,那邊是你的路。

  走著走著就到了了局之處,下邊是無底的深淵,魔軍擇人而噬,有變著花樣的酷刑,魔七還能說什么呢,他閉住眼睛跳到了地獄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受那永火的嚴懲。

  第二幕:第二幕也許在另一個時空,否則就無法解釋同時發(fā)生。

  凈化任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非祭祀不可也非保護不可,雖然有成群的飛禽來幫忙提早完成了尸體的清掃、焚燒任務,它們會叨叨叨的吃盡尸體,還會在土地上不斷清理牙齒和長喙短喙的時候在地上劃出縱橫的線條,但工作量依然無比的巨大。

  群鳥弊空,黑色的天空又黑色了不少,山頂上的哨音早就響起來了,馬上被同樣遮蔽天空的飛魔收拾干凈。大地處在陰影之下,且戰(zhàn)且退,反正核心的祭祀們只是實施凈化哪里都一樣,他們這半個營就處在了驚濤駭浪之中,魔軍源源不斷的有新的增長?,F(xiàn)在相信了,魔域一早就俘虜了人,住在了不少人的心里,氣候一變,陣營對壘,少數(shù)在敵對著多數(shù),這是一種悲哀,不可言喻不用多說的心涼的悲哀。

  其實人們一生的時間里有兩個面對,無底深坑的死亡和非此即彼的陣營。

  無法不選擇戰(zhàn)營,就好像曾經(jīng)想到過的怎么個死法。真的搖著手、倒退著步拒絕選擇也是一種選擇,選擇了敵方陣營。如果不選擇好的,就一定是選擇壞的,魔者的影響就是巴不得你不選擇,這樣你就是他們的人了。

  沒有第三方,從來沒有,非要強說有的,那說者就是魔鬼的代言人,來蠱惑人心的。

  必須旗幟鮮明。

  因為頂點只有一個點,沒有其他任何多余的點。

  魔七和劍章夢茵一直游弋在外圍,三人的“根基戰(zhàn)陣”所向披靡,但也殺不勝殺,魔軍也血紅了眼睛強悍而猙獰。得說腐朽和神圣一樣也是了不起的東西,既然那么多的人伙同魔軍一起選擇了奢靡和甜蜜的夢境,自己就要做一柄劍刺破他們的清秋大夢。

  依然是絲帶,絲帶里也有夢不針,夢法和夢醒的孤注一擲結合起來,夢茵充滿了光輝。劍章還是華劍為章,劃劍為域為獄,他的婆娑步他的太極之虛實發(fā)揮到了極致,擋我者死避之者也是死,我在我就是中間的陰陽,一陰一陽謂之道,道在那里邪祟就橫尸在哪里。魔七也幾次變易武器,最后手執(zhí)使得順手的修羅刀,大修羅刀很小,小修羅刀很大,斬殺時空也引割自我,絞碎面前的所有存在。

  那是一場殘酷和超出范圍的戰(zhàn)役,圈子東奔西突還是在漸漸縮小,魔軍有增無減已經(jīng)突破了防線。祭祀們手無寸鐵紛紛倒下,兵士們浴血奮戰(zhàn)有進無退奮勇喋血,為信念而犧牲是幸福的,不求記住只求為天為理為自己不辱沒了一個戰(zhàn)士的圣明。

  只剩下四人,猶自苦斗。

  后來,魔七三個人也是精疲力盡或者叫彈盡糧絕也可以說是生死一線,魔七說,老雷對不住了,我們已經(jīng)難以應付,但他們也討不了什么好,我們會用根基之陣引發(fā)自爆,你也含笑九泉吧。

  魔七,貴雷妝豪勇地說,做你們要做的,和你們在一起戰(zhàn)斗我幸何如之啊,不要管我。

  最后,根本沒有時間互看一眼,像電影電視微電那樣同時點了點頭,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堅毅表情,魔七就引爆了自爆的最后一根弦。明光沖天而起,帶著不可一世的驕傲,這時候可以有點驕傲,他們四人一起回到了永恒里,而大批的魔軍葬身在光明之中,志在必得的一場戰(zhàn)役以慘勝告終,回去了也是死,這一波的魔軍還剩下數(shù)名,面面相覷最后引刀自戮結束了這一場戰(zhàn)役。

  外圍正在趕來的魔軍,搖搖頭掉頭而返。

  第三幕:不要自責,還是那個大胡子的審判官,你們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舍身忘戰(zhàn),棄身鋒刃端,生命安可懷,你們自己給了你們應有的獎賞,你看那里。

  光圈消失,此地又成了一片和平之地。

  另一組魔七三人護衛(wèi)著貴雷妝和一干祭祀們進入了這一片土地,高高的平頂之山肅穆靜立,焦土繼續(xù)冒著黑煙,順著祭祀的軌跡不斷移動。那地方出現(xiàn)了一片片和一線線的白的界限,戰(zhàn)士們橫刀相向如臨大敵,祭祀們施以凈化技能的同時還間歇用上了祝福,戰(zhàn)爭是可恨的,但可恨的不僅僅是戰(zhàn)爭。死亡是一種體驗,但竟然沒死更是一種欣喜,十萬旌旗斬閻羅,死和不死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勇士們,下去休息吧,更多的戰(zhàn)斗在等著你們。

  魔七和劍章夢茵離去,大胡子審判官又拿出來他的生命冊,他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在他們的名字后面畫一個對號,但骎骎然又放下了手中的朱紅大筆。

  第四幕:卜二般欺上來,手拿把掐,就會把魔七俘虜?shù)?,自己實在意外的話卜一般還在周圍盯著呢,投靠大王山客棧以來他們一直是風頭浪尖上的人物,繩捆鎖拿從沒有失誤過這次也不會例外。

  知道鋪墊手法的人都知道,越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越會發(fā)生,一定要發(fā)生。沒等卜二般挨近,呆呆的魔七突然消失了,已經(jīng)用了全力,卜二般往另一個方向沖了出去,撲了空。

  怎么這樣,怎么可以這樣?

  卜二般臉色煞白,轉頭往卜一般的方向看去,卜一般竟然也消失了,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去了哪里?

  圍圈的眾人不久就消散了,但帶回去的消息讓客棧沸騰了不少時日,尤其對那些一直堅持要走一直受到監(jiān)視的異己分子來說就更是喜訊。有希望了有盼頭了,總算有個人不想住在客棧而終于沒有被押來的了,他去了哪里不是問題,問題是他不在這里,這就足夠了。

  張曉宇也遇到了麻煩,貓女的張曉宇借空間給三十八號用,她也一路相隨,本來想尾隨的,后來打消了想法,同來為何不同歸,她想起了這句話,這句話就是神諭。他為我做的就是我為他做的,不是報恩而是哪怕陌生的在一起的欣慰。

  九層空間非常神奇,為了減少和那些神秘奇怪的物種相遇,她引領的道路非常偏僻,卻不料想出現(xiàn)了一座邪惡的客棧。他不為所惑竟然就要被霸王硬上弓了,就拽了三十八號一把,讓他進入了九層空間。雖然邪惡,雖然被幾個魔頭霸占和控制操縱著客棧,但他們不會弄懂空間之法的,貓可以,自己正是貓,這是安全可靠的。

  卻料想不到,拽進了三十八號,還有一個偏頭的留著一撮山羊胡子掌柜模樣打扮的人也進入了空間。掌柜似乎有劈開空間之能,入了空間,就從后面往三十八號抓去。

  再拽再扯,換一個空間,山羊胡子掌柜竟能尾大不掉,這急壞了張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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