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語雖委婉,可任誰也能聽出眼鏡男子話中的不屑。那群男女對視一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等眼鏡男子走遠后,他們才仿佛恢復聲線,“神……神氣什么??!”
“就是,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看在長的不錯,本小姐才不給他好臉色?!币晃幻麓虬绲呐恿昧肆妙^發(fā)。她的話獲得了身邊女性的附和:“就是說嘛!”
男性們:“……”小白臉有什么好的???
眼鏡男子從不在意別人背后對他的議論,他在那些人將那個家伙帶走之前先一步來到那家伙所在的房間。
床上的人雙眼輕瞌,呼吸很輕,睡得十分安穩(wěn)。在眼鏡男子看來他簡直虛弱到快死了一樣,還有他體內(nèi)的東西,同樣不負曾經(jīng)那份敏銳,他甚至不用收斂自身氣息,就這樣堂而皇之站在他身邊也不用擔心會被察覺什么不對勁。
他嗤笑:“進個地府而已,也能弄成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
伸手拂過那人面部,手指點在他額上,眼鏡男子的眼鏡在床頭燈的燈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既然你這么虛弱,那就讓你再虛弱一點,否則等你多吸幾個魂魄,這人就不保了?!?p> 指尖隨著他低語轉(zhuǎn)出一道巴掌大小的法陣,法陣在昏暗環(huán)境下卻發(fā)出一道圣潔的光芒。
只是光芒很淡,堪堪能和床頭燈打個小平手。
眼鏡男子看了看自己手掌,沉默片刻后“嘖”聲道:“真是的……”
他起身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前特意看了眼,眸中閃過精光,嘴角輕挑揚出好看的弧度。
他道:“世間難得的好身體,要珍惜啊,不過也只是借用一下,玩壞了我可賠不起呢……”
“到時候只好拿你來換了……”
喻白跟著孽鏡臺來到一棟別墅,身后是兩只貓妖,西鶴據(jù)說已經(jīng)拿到資料正根據(jù)鎖魂鏈的指引往這邊趕來。
貓妖對孽鏡臺沒多大好感,可能是他身為一個男人穿女裝卻比女人還好看,也可能是初見就動手,不僅那槍指人還給她“友情破球腿”,差點讓她失去身為女人的資本。
總之兩者都有,所以貓妖在看見別墅的第一眼違心給了差評:“嘁,真矮?!?p> 孽鏡臺:“……”
他把鑰匙狠狠插入鑰匙孔,咬牙道:“有本事你別踏進來一步!在外面待著多好,反正也沒人看得見你!”
貓妖冷哼一聲,踩著貓步來到門口,赤著一足踏在門內(nèi),眼神帶著挑釁:“我就進來怎么著,我不僅要進來我還要在這兒睡!”
孽鏡臺:“給你睡地板還差不多?!?p> “還有你給我把腳擦干凈!赤腳你好意思!”
“美女,我現(xiàn)在是靈體,雖然情況特殊可以碰到東西,但是沾不上好嗎?”
妹妹跟在貓妖后面,見姐姐進別墅,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進去不好不進去又怕姐姐罵她,左右為難。最后急了好久也只能在孽鏡臺身邊不停道歉。
孽鏡臺對貓妖狠狠地,可面對妹妹這種性格卻無能為力,就像膨脹的氣球泄了氣軟下聲音:“你也別給我道歉了,我又不是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