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瑤依今天很累,也感覺很充實,回到房間洗漱后沒多久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她忽然感覺有人靠近了她,意識稍稍清醒了一點點,想到房間的門已經被她反鎖上,就算那個男人按捺不住跑過來,也沒法進來,于是重新緊閉雙眼,陷入沉睡中。
漆黑的房間里,古峻斯站在陰影中,看著魯瑤依用力撐了撐眼皮,最終敗給了周公,有些忍俊不禁。
掀開被子,小心翼翼上了床,一點點挪向她,雙手從背后抱住她的腰,身體緊貼了上去,將她牢牢擁在懷中,鼻息間盡是她熟悉好聞的味道。
古峻斯眼眸一深,心跳加速,控制不住的低下頭去,輕柔的親吻她的脖子…………
他的動作似乎驚擾了懷中的女孩,魯瑤依皺了皺眉,不舒服的哼了哼,古峻斯忙松開了她,怕將她驚醒起來,只能死死的按壓住心里的那股旺盛的火,不停的低聲嘆息著。
窗外夜色深濃,屋里魯瑤依睡得正香,卻不知,將她擁入懷中的那個人,這一整晚有多煎熬。
魯瑤依醒來的時候,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翻身回頭,就對視上一雙猶如餓狼般發(fā)著綠光的眼睛。
魯瑤依大叫了一身,急忙爬起來往后退:“你…………你怎么進來的?”
她看向門那邊,房間門緊閉著,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
古峻斯也跟著坐了起來,身體陡然靠近,撲面襲來一股危險的氣息,嚇得魯瑤依再次連連后退。
手臂卻突然被抓住,古峻斯的眼眸從她驚慌的臉上,轉移到她身后:“再退你就摔下去了?!?p> 她的身體已經在床沿,隨時都可能重心不穩(wěn)摔下床。
魯瑤依皺了皺眉,方才的驚嚇慢慢淡去,臉色也平靜冷肅了下來:“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昨晚?!惫啪固嶂氖郑屗锩孀M來了些,感覺到魯瑤依的抗拒,他眼神微暗,詭譎的笑著,“怎么,你就那么怕我?我要真對你做什么,你覺得你還能安然無恙到現(xiàn)在?”
魯瑤依撇了撇嘴角,抽出自己的手就要下床。
“瑤依…………”古峻斯伸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走,魯瑤依大驚,抬眸瞪著他,“你要做什么!”
她警惕的樣子,讓古峻斯心里無端生起一竄怒火,昨晚的壞心情又水一樣蔓延到他的心上。
眼神銳冷,古峻斯克制著胸腔里的暴躁,語氣盡量平靜的道:“我們去旅游吧?!?p> 魯瑤依一愣,好端端的旅什么游,他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我想過了,我們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出去旅游,也好多了解彼此,你覺得呢?”古峻斯凝視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她覺得,她能覺得什么?
他要做的事情,她有反駁的權力嗎?
“我還有工作?!濒敩幰榔_頭,不想看他的眼睛。
男人的眼睛太深,就像一個黑洞,世間萬物連同她的所有,好像都能被吸進去,不可自拔。
“給你們老板請假。”古峻斯不認為這是什么大問題。
魯瑤依卻覺得他十分無理取鬧:“我剛進公司,你讓我請假?”
果然他這樣的人,是不了解工薪階層的生活的!
“這有什么關系,請假與你什么時候進公司有必然的聯(lián)系嗎?”
古峻斯的確不懂,他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顧慮。
魯瑤依睜著眸望著他,嘴里雖然沒再說什么,但那雙干凈幽黑的眼眸,卻透著不愿意的倔強。
古峻斯被她打敗了。
這個女人總是這么有本事,一次次的擊潰他的底線。
“好,不用請假,我們不去遠的地方,就在附近,你下班后我去接你。”
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不能再讓了。
旅游,勢在必行。
魯瑤依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點頭。
她還能怎么樣呢?
不答應惹怒他的話,她恐怕連給領導請假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他怎么突然想到要帶她去旅游,還想借此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
呵,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她與他之間,隔著她哥哥的一條命,如此血海深仇,她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未來。
早上,古峻斯照常送她上班。
車子到了誠基大廈樓下時,他突然按住她狠狠的親了一頓,才放她離開。
魯瑤依下車的時候,雙腿都是軟的,若不是她強撐,人或許早就摔在地上了。
而那個惡作的惡魔,則坐在車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離開,眼底因她答應了旅游而透出絲絲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