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離開!”
就在莊首言感覺到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脫身的時候,忽然宗南冷冷發(fā)話。
四個字雖然簡單,但意思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了,雖然鐵山虎兩人,臉上還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但總寨首有命,卻不敢不從。
隨即,鐵山虎當先招呼一聲,打開包圍圈,讓出一個缺口給莊首言。
見到宗南竟然肯放過自己,莊首言也是不禁有些動容,此人工于心計,知道如何收買人心,果然是個硬對手。
他這樣想著,又不肯當眾示弱,轉頭看了姚鈺晴一眼,忽然說道:“師妹,你可別忘了,我們有師傅定下的婚約,我……”
剛想再說下去,卻見姚鈺晴忽然轉頭,似乎連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冷冰冰道:“你不用提醒我,有些事情,我比你更在意,回山之后,我會向師傅說明此事,解除婚約?!?p> “什么!”
莊首言有驚又怒,道:“你……你確定不是在給我開玩笑,你要知道,如果解除婚約,會有什么樣的后果,你的家族,都要受到連累,師傅的怒火,恐怕就連你們整個姚家,都承受不起?!?p> 一句話惡狠狠的出口,頓時讓姚鈺晴本來挺拔的嬌軀,忍不住一陣輕顫。
的確,莊首言說的不無道理,自己的師傅,峨眉首座,那怕是在整個魏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即便是魏王本人,也要讓他三分。
一旦引得師傅不高興,后果可想而知。
“師傅……師傅那里,我自會去向她請罪?!币︹暻缯f著,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是那樣的柔弱無力。
“哼哼!你以為憑著你請罪兩字,就能化解此事,當真是太過幼稚,師兄我再奉勸你一句,做事之前,一定要先想想后果,不然的話,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你……”
聽到他一連串的威脅之語,姚鈺晴氣得臉色發(fā)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雙眼含淚,表情凄楚動人,讓人忍不住我見猶憐。
這種表情,看在莊首言眼里,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仍舊是雙眼含威,怒視著姚鈺晴,心中卻作著別的打算。
“哼哼,你是什么人,不過只是師傅的一顆棋子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等我把你弄到手,再狠狠的拋棄,以報今日受辱之仇。
他這樣想著,眼中不自覺的,便現(xiàn)出幾分志得意滿的猥瑣笑意,讓人看在眼里,不禁心中發(fā)寒。
“且慢!”
一旁的宗南忽然發(fā)話,上前幾步說道。
莊首言見他如此,也是不禁有些頭大,畢竟形勢擺在眼前,自己孤身一人,面對他昊天寨這么多嘍兵,豈能討得了好去。
“你待怎樣?”
莊首言頗有一些底氣不足的感覺。
“姚師姐乃是我昊天寨的貴客,你卻如此欺侮于她,到底有沒有,將我昊天寨放在眼里?!弊谀侠淅湔f道:“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不然的話,等我改變了主意,怕你沒有性命離開此地?!?p> 幾句話雖是說得平淡,但言語中的警告之意,那是在明顯不過的了。
莊首言自然聽出了他言語中的意思,揣度形勢,知道厲害,無奈只好狠狠瞪了兩人一眼,轉身離去。
看著莊首言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宗南回頭,看向鐵山虎等人,“你們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退下去?!?p> “呃!”
鐵山虎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心說總寨首和人爭女人,現(xiàn)在情敵走了,自然不愿意再讓我們呆在這里妨礙人家。
于是個個知趣的點頭,仍是以鐵山虎,羅雄二人為首,一伙人向宗南躬身告退,回歸山寨。
“讓你看笑話了!是不是覺得很有趣?!?p> 見就剩下自己和宗南兩人,姚鈺晴苦澀一笑,開口說道。
褪去以往的孤傲表情,盡顯小女兒情態(tài)。
忽然聽她這樣問自己,宗南頗有些意外,其實他那里知道,姚鈺晴心中,最在乎的,卻是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
“你錯了!”宗南果斷開口,“我沒有任何要笑話你的意思,反而,覺得你有這樣的遭遇,而為你感到不平?!?p>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币︹暻缋淅溟_口,似乎要將自己的不快,發(fā)泄到宗南身上一般。
是??!這樣一個要強好勝的性子,又怎會接受別人的同情,尤其是現(xiàn)在的宗南,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經(jīng)完全占據(jù)一席之地。
“我不是同情!”宗南趕忙辯解,“而是……而是為你感到憤怒,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而不是任人擺布,既然你不喜歡他,就應該退掉這門婚約,如果有人非要讓你接受眼前的現(xiàn)實,而選擇委曲求全,我覺得,這樣的人,也不值得你去尊重?!?p> 宗南一字一句,說得很是認真,聽在姚鈺晴耳中,卻如晴天霹靂一般。
她何嘗不明白,宗南所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的師傅,他的意思,讓自己為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去反抗自己的師傅,這種大膽的想法,可著實讓她有些出乎意外。
要知道,自己的師傅,位高權重,掌握著魏國門派三分之一的勢力,一句話,便能攪動得整個大魏不安,何其強大,可是,宗南竟有如此大膽的想法,想要自己,忤逆師傅的意愿。
雖然,她心中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終究一早便被自己壓制在了心中,她知道,這種想法,是那樣的異想天開。
然而今天,宗南還是這樣毫無遮攔的提了出來,自己又該如何。
“你不知道,師傅究竟有多么大的能力,所以才會有此狂言,你的話,還是太過幼稚?!?p> 她輕輕嘆了口氣,雖然不贊成宗南的說法,但知道了他的心意,內(nèi)心深處,還是好過了許多,語氣自然也放緩下來,不再那么的咄咄逼人了。
宗南搖頭,他不認為,峨眉首座,就不可撼動,有些人,是被壓迫的太久,喪失了抗爭的勇氣,所以才會逆來順受,比如現(xiàn)在的姚鈺晴。
而他就不同了,他不相信命運,偏要斗一斗。
“不管如何,一年之后,我會前往峨眉,幫你了結此事,你信不信我。”宗南語氣之中,充滿自信。
姚鈺晴微微動容,就算她不相信,宗南能夠完成這件事,但他能有這一份心意,她已經(jīng)很感動。
“我相信你,但并不贊成你這樣做?!彼龘u頭苦笑,師傅的實力,自己比誰都清楚,以宗南現(xiàn)在的武功,無疑于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