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張票的時間都是九月十四號的,也就是案發(fā)前一天,票的主人是死者程成,方雨諾”,警察稍稍停頓,繼續(xù)道“還有你”。
我不置可否,當我看到門票的時候,腦海里便有許多零星般的記憶組合起來,組成一個個的記憶片段,記憶片段并不連貫,卻仿佛有著奇妙的聯(liá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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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太好,我給你帶了點東西,餓的話就來找我哈,要偷偷的來,只夠你一個人的/害羞”。
“沒有,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爬山呢”。
“那,好吧,晚安”
“好夢”。
“對了,體恤,你穿起很好看”
“蟹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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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嗎?”。警察終于也是耐不住性子了。
“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會墜崖,你又為什么會沒事,你是怎么回來的?”。
警察一口氣問了我很長的問題,搞的我也很懵,盡力整理著腦海中記憶碎片。
“你知道嗎,如果沒有證據證明是意外,那么你就會被認定為殺人犯,兩條人命,你是無法承擔這個后果的。我們是在幫你?!?p> 換了個女警察,她的說話語氣溫柔了不少。
“你看看這份報告”,女警察遞過來一張死亡檢測報告。
“死者方雨諾死前有過掙扎的跡象,手腕處有著掙扎造成的傷痕跡象,經檢測,是你留下來的。”
看著報告,我陷入久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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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從這爬上去?”。
面前是一個崖壁,算不上太險,如果經過專業(yè)的訓練的話徒手爬上去沒什么問題。這個崖壁估計不到30米高,其實按照正常路線上去應該也要不了多久時間。
提出這個想法的是雨諾,學校里,她沒有表現(xiàn)出過有這種冒險意識或者說喜歡我極限運動的興趣。
“不行,太危險了”。
我自己應該沒什么問題,這個陡峭程度還是能接受的但是我還是投了反對票。
“我想試試”,雨諾站在崖壁面前,望著崖頂,看了很久,不知道在看什么,或者思索著什么。
“要不就試試嘛,反正今天也沒帶什么東西,如果不行我們就退下來”,程成打破了沉默。
雨諾微微點了點頭,我盯著雨諾方向,她依然仰著頭凝望著。
“行,不行的話再退下來”,我只好妥協(xié)。
雨諾聽見我也同意,臉上露出了很奇妙的表情,不過我也沒太在意。
“那我就先上了哈”。說著,程成就先上了。雨諾其次,我緊跟在雨諾后面。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下過小雨,感覺崖壁上的石頭藤蔓帶著些許濕潤。
“我們比一下速度”。沒等我和雨諾回應,程成加快了速度。
幾分鐘不到,離起點已經有個數(shù)十米,整個過程十分輕松,偶爾還能說上幾句話。
這時候也怕了大概三分之一了。
“你倆上來的時候注意點,這上面有點滑”,程成已經離我們有點距離了,聲音從上面?zhèn)鱽怼?p> 我一直跟著雨諾的節(jié)奏在啪,和她保持著半個身位的距離,當離地面越來越遠的時候,就不再那樣簡單了,雨諾出現(xiàn)了疲倦,攀爬速度慢了下來,偶爾還會有泥土落在臉上。
已經少有了言語,程成快了太多,我跟著雨諾不緊不慢的節(jié)奏。
“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啊”,我聽見雨諾的話也是一怔,抬頭看見她已經停下了,頭看著我的方向。
被這么一問,我一下頓在那里。
我腦子飛速轉動,也沒想出一個合適的回復。
“算了,我們得快點了,落下好多了”。
雨諾不等我反應,又繼續(xù)爬了起來。
“到頂了我告訴你”。
“那我就不想聽了”。雨諾旋即回應道。
我無奈的笑笑,心里卻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