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有金子?”四人都很納悶,結(jié)果往前走了一段,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少別的形狀的金子,都是直接長在植物上的。
最夸張的還是一整顆大樹都變成了金子,樹下剛好能坐下一個人的石頭也同樣金光閃閃。
如果是以前,溫清清一定會很高興,可惜現(xiàn)在她在游戲里,這種不同尋常的東西往往意味著危險。
“我們還要追上去嗎?”和田驚嘆地看了一會眼前價值不菲的大樹,心里卻很快就警惕起來,“這種東西太不正常了,我們不如還是繞路吧?!笨傆X得這是一個誘人上鉤的陷阱,可惜金子對于游戲者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多大的意義,這并不能誘惑到他們。
他本以為大家都會同意繞路,然而他對秦悠然實在不了解。
溫清清和李可怡都已經(jīng)同意了繞路,秦悠然卻道,“你們繞路吧,我想去看看,我們有緣再見?!?p> 說完,她就想要順著蛛絲馬跡追上去了。
這能怎么辦。
四人最后還是沒有分開。
“你們不用在意我的。”秦悠然并不想強迫他們,“如果你們不想查探清楚,也不必非要跟我一路?!?p> “閉嘴吧你?!睖厍迩迥局?。明知道沒有好處,還很可能會有危險,但還是要跟上來,她已經(jīng)不想說話了。
聞言,秦悠然便閉嘴了。
四人又撿到了不少金子,天都要黑了,卻還是沒有找到盡頭。
“那個……不如先休息一晚吧?!焙吞锶跞醯卣f道,他最近休息得太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找個地方休息吧?!鼻赜迫稽c了點頭,反正金子又不會跑,不急于一時。
四人找了找,就見不遠(yuǎn)處有一條不錯的小河,河邊扎營也不錯。
剛走近,和田卻忽然道,“這條河有問題?!?p> “什么問題?”溫清清納悶地看著面前潺潺流動的溪流,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奇怪的,相反,這條河還相當(dāng)干凈,其中也沒有什么有威脅的動物。
“河水有問題。”和田本就是水系,對于水自然比三人更加敏感,“里面好像有奇怪的物質(zhì),就是那種……”
他想了好一會,才說,“就是水里面會有雜質(zhì)的嘛,這條河也有,但是里面有種雜質(zhì)的含量特別高,高到離譜,連我都能立刻注意到的那種高?!?p> “什么雜質(zhì)?”李可怡問道。
“我又不是檢測儀?!焙吞锬樇t了紅,“我只能知道河水有問題?!?p> 秦悠然拿出自己的玉牌,插進(jìn)了水中,果不其然,它什么都檢測不出來,它根本不是這么用的。
秦悠然只好自己伸手摸了摸河水,看了眼玉牌,皮膚接觸并不會中毒,那就行了。
四人還是在河邊扎營了。
秦悠然和溫清清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就巡視了一下營地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危險。
卻碰上了一位來人,來人見到附近有人立馬喜出望外,但是發(fā)覺秦悠然她們的模樣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心里有些狐疑。
但是他現(xiàn)在管不得這么多了,“兩位姑娘,我是佛律癸亞國王彌達(dá)斯,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東西,請可憐可憐我吧,若是你們能幫到我,我們佛律癸亞都將成為你們的朋友與后盾?!?p> 國王一身衣服似乎都由黃金鑄成,華美非常,可他的頭發(fā)濕漉漉,臉色非常不好看,像是很久沒有進(jìn)食。
富貴與貧賤兩種相反的特征同時在他身上呈現(xiàn),讓人不由得奇怪,一個能穿金帶銀的國王怎么連食物都不能得到呢?
秦悠然看他一臉哀求,不似作偽,便假裝從衣服口袋拿了些食物遞給他,他得到食物立刻就吃了起來。
國王吃到了松軟的面包而不是堅硬的金子,一時十分感動,眼睛都濕潤了起來。
他狼吞虎咽,很快就把秦悠然遞給他的食物都吃光了。
滿足地喟嘆一聲,就對兩人表達(dá)了感謝,并且邀請她們與他回佛律癸亞,他要好好地招待兩位朋友一番。
秦悠然想到和田,便答應(yīng)了下來,把他帶回了河邊的營地。
彌達(dá)斯雖然有些詫異于四人的長相都有些不同于常人,但也沒有想太多。
夜晚他就在帳篷中睡覺。
他最近被點金術(shù)壓得瀕臨瘋狂,現(xiàn)在事情終于解決,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和田和李可怡雖然沒有在彌達(dá)斯面前表露什么,但是見他睡去,立馬就朝秦悠然和溫清清詢問。
“這是什么人啊?”李可怡問道。
“佛律癸亞的國王彌達(dá)斯?!?p> “他看起來的確很像國王呢……”和田心情復(fù)雜地說道,普通人怎么可能穿一身金子出來荒郊野外,不過就算是國王也太夸張了吧。
秦悠然見他們似乎還不明白,便說道,“他就是點石成金的彌達(dá)斯,之前我們遇上的金子都是他搞出來的?!?p> “點石成金?”李可怡納悶,“那他剛剛摸的東西都沒有變成金子呀?!?p> “看到這條河了嗎?”秦悠然指了指身旁的小河,說道,“不久前他洗掉了點金術(shù)?!?p> “里面的雜質(zhì)就是金嗎?”和田望向小河,發(fā)覺通過河水汩汩流動,現(xiàn)在的金元素雜質(zhì)已經(jīng)被沖散了不少。
“因為點石成金,所以都吃不到東西了嗎?”溫清清抽了抽嘴角,回想起自己最潦倒的時候也曾夢想能擁有這種奇妙的法術(shù),現(xiàn)在看來,還真的幸虧沒有。
“那他現(xiàn)在?”
“他要回國,剛好帶上我們,和田不是要醫(yī)生嗎?!?p> 聞言,和田就有些感動了,他以為秦悠然為了他連赫拉克勒斯都不想找了。
秦悠然只是覺得該來的總會來,要相信命運女神。
彌達(dá)斯是個開朗熱情的國王,畢竟是在人家那里蹭吃蹭喝,他也從不做盛氣凌人指手畫腳之事,五人相處得也算愉快。
這里離佛律癸亞不算很遠(yuǎn),有彌達(dá)斯帶路,他們沒幾天就到了。
國王說把他們當(dāng)成朋友,就真的一回來就大擺盛宴,聽說和田需要醫(yī)師也立馬命人請來。
彌達(dá)斯熱情招待過四人之后,就不怎么出現(xiàn)了。
主要是他之前因為那點石成金之術(shù),受到了極大的折磨,現(xiàn)在恨透了一切財富,只想過上清凈安適的生活,所以時常離開華麗的宮殿,到原野和山地漫步浪游,如此自然不常能與秦悠然四人碰面。
他雖然不經(jīng)?;貋?,但畢竟還是國王,秦悠然四人便在這里過上了舒舒服服的國王貴客的日子,他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都呆在荒郊野外,比起高床軟枕有人侍候的王宮,差得真不是一星半點。
舒服得讓人不想離開。
但和田的傷經(jīng)過十幾天的修養(yǎng),基本好全了,秦悠然便想繼續(xù)上路了,畢竟再有緣分,要在彌達(dá)斯的宮殿里等來赫拉克勒斯也不靠譜。
可是她剛有這個打算,溫清清就忽然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