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情,道長也知道了,本莊里長,在那貝平山,請來了一位白臉道人,做了一場法事之后,莊子這才安生下來?!?p> “可誰知不到半年時間,莊子又連續(xù)發(fā)生青壯失蹤之事,等大家找到那些失蹤者之時,卻只剩下一具干尸...”
說到這里,老婦已是泣不成聲,眼中滿是揮之不去的悲愁。
“干尸嗎?”
這時,鄧凡也想起了祝云苓提起過,前夜那送葬隊的棺材都很輕,想必那些棺材中,就是鄭家莊遇害的青壯。
唯一令他想不通的是,既然是被邪祟所害,為何不一把火燒了了事,反倒用‘七星鎮(zhèn)煞釘’封住棺材。
“老夫人可否仔細(xì)想象,近來莊子上,可還有其他怪事發(fā)生!”
“這倒是沒有...”
面對鄧凡的詢問,老婦眼中閃過一抹思索,突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一臉猶豫的說道:“里正那半百之年的老妻懷孕了,不知道算不算...”
“什么...”
聽到這話,鄧凡瞬間不淡定了。
年過半百的男性有生育能力,鄧凡不會懷疑,但女性年過半百,還有生育能力,那就的確有些不同尋常了。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不比前世,就算是在前世那種物質(zhì)生活極為充足的年代,能夠在五十多歲還有生育能力的都很少見,更可況是這等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
......
“道長,可有何收獲...”
鄧凡剛剛回到后院,用過朝食的祝家兄妹就立即迎了上來,一臉好奇的望著他。
“收獲倒是有一些...”
“祝兄,還請借尋蹤蠱一用!”
望著天空中大日高懸的景象,鄧凡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白日陽光炙熱,他的羽蠱目標(biāo)太大,卻是很容易被人發(fā)覺,而祝云茯的蠱蟲雖然體積微小,隱蔽性強,但卻并非他所養(yǎng),二者氣息難容,也不知能發(fā)揮出‘天地視聽符’幾成效用。
但不管如何,鄧凡還、是想要一試,否則等到晚上,那邪祟的靈覺可要比他強。
“道長盡管用便是...”
見鄧凡臉色不是很好看,祝云茯也沒有多問,攤開手掌,一只米粒大小的黑色蠱蟲出現(xiàn)在二人眼前。
“舉頭三尺、天有眼,地有耳:天聽既我聽、地視既我視,天地視聽!”
鄧凡單手一引,咬破指尖,一滴黑紅色的血珠瞬間滲出,滴落到蠱蟲身上。
隨著血液被尋蹤蠱吸食干凈,其米粒大小的身軀,迅速膨脹至黃豆大小,顏色也變得黑紅一片,就有如喝醉酒一般,顫顫巍巍的飛了起來,在鄧凡的指揮下,飛出小院。
......
鄭家莊中心處,一棟青磚黑瓦,三進(jìn)三出的小院中。
一位年過半百的老嫗正在躺椅上休息,滿臉慈祥的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皮,身旁兩個小丫鬟正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突然,一只微小的蟲子落到門檻上,靜靜的觀察著老嫗的肚皮。
“哞!哞!哞...”
蟲子剛剛落下不久,老嫗身體就開始顫抖,圓鼓鼓的肚皮更是起伏不定,一聲聲兇唳的牛哞聲,憑空響起,整個院子的空間都開始扭曲。
“啊...”
隨著老嫗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外界的天際瞬間暗了下來,虛空風(fēng)云涌動,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色,瞬間變得黑云壓頂。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快...快去通知老爺!”
望著捂著肚子,滿臉痛苦的老嫗,兩個丫鬟瞬間慌了神,朝著院門外沖去。
“噗...”
伴隨著一聲微不可查的爆裂聲,落在門檻上的蟲子剎那間炸開,只留下一灘毫不顯眼的血漬,印在門檻上。
“夫人...你這是怎么了,快!快去請張道長...”
不一會功夫,鄭家莊的里正就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藤椅上翻滾的老嫗,立即滿臉慌亂的對著跟在身后的吩咐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花甲之年,一生無子,現(xiàn)在自家夫人肚子中的,可是他的命根子,現(xiàn)在看到自家夫人如此模樣,他也是一瞬間慌了神。
“道長,你可來了,快看看,我家夫人這是怎么了...”
待家丁請來白臉道人,老者瞬間迎了上去,滿臉焦急之色。
“鄭居士不用慌張,且讓貧道看看再說?!?p> 安慰了老者兩句后,白臉道人上前兩步,眼中黑氣涌動,掏出掛在胸前猩紅色的晶石,瞬間印在老嫗額頭。
事實上,天象剛剛易改,道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此時看到老嫗的異狀,一雙眸子,瞬間在院子中查探了起來。
“好啊...很好,貧道還沒去找你,你居然敢自己送上門來,哼...今夜道爺讓你做鬼都難...”
待望到門檻上那一灘微不可查的血漬之后,白臉道人神色瞬間猙獰扭曲了起來,瞳孔深處,盡是瘋狂。
......
“唔...”
另一邊,蠱蟲爆開的瞬間,鄧凡悶哼一聲,腳步踉蹌兩步,瞬間一屁股坐在地上。
“道長,你怎么了...”
望著鄧凡臉色泛起的不正常紅暈,一直守在其身旁的祝云茯瞬間一驚,趕緊上前兩步,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老嫗孕鬼!魔道...”
強忍著識海中鉆心的疼痛,鄧凡此時臉色卻是一片凝重。
他也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村莊之中,居然能夠遇到此等人物,和左道不同,所謂的魔道,既是誤入歧途的修行者。
此等人物,納天地邪氣壯六欲,以強自身之氣,不是變態(tài)就是神經(jīng)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人的模樣,但內(nèi)心則早已不是人,而是‘孽’。
“咳!咳...”
“祝兄,今晚恐怕要連累你了,令妹修為還淺,你先把她安排出去,剛才我已被對方發(fā)現(xiàn),恐怕今夜勢必是一場惡戰(zhàn)?!?p>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鄧凡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胸口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身體上的不適,強行掙扎著站了起來,一把拉住祝云茯的手臂,滿臉鄭重的說道。
“道長說的哪里話,若非是為了解決我祝家寨之事,道長也不會有此番遭遇,祝某雖然不才,但也絕非貪生怕死之徒,今夜勢與道長共存亡...”
“對方有什么本事,就讓他放馬過來吧!”
一把扶住鄧凡的胳膊,祝云茯雙眼之中精光閃爍,滿臉豪氣干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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