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張能量卡制成,王瑾凡負責每張檢測,發(fā)現(xiàn)數(shù)值都極穩(wěn)定的保持在195-198點,這十張卡完全可以證明擎蒼的制卡的實力在她們學校,一定是頂尖的。
將一張卡插入卡槽,擎蒼坐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火光照應(yīng)著他那張普通的臉,王瑾凡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小時后擎蒼恢復狀態(tài),兩個月前他制作十張保質(zhì)的能量卡是非常累的,現(xiàn)在全身都隨著星海穩(wěn)步提升,不僅神紋卡實現(xiàn)了越級制作,恢復速率更是加快了一個臺階,這種不斷提升的感覺實在太好,他輕輕呼了口氣,這時發(fā)現(xiàn)王瑾凡還在看著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p> 王瑾凡起身正色道:“權(quán)先生,之前我多有得罪,就當我年少不懂事吧,我知道您心系英彥安危,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動身。”
擎蒼有些詫異,一個恍惚間以為看錯人了,什么時候王瑾凡這么懂事了?
“你傷不要緊?”
王瑾凡昂起驕傲的漂亮脖頸,“不要緊,一定不會再拖您后腿了?!?p> 擎蒼沒有注意到突然的稱呼轉(zhuǎn)變,他點點頭說走吧。
起身把地上的爆炸卡全部收起來,王瑾凡撿起一張仔細的觀看,她看著神紋勾勾扭扭,整體形狀有點像能量卡的模樣,但是這筆跡絕對不是權(quán)云所寫,他寫不出這么丑的神紋。
擎蒼又抽出四張交她手里說道:“送你了,小心保存不要用力撞壞?!?p> 權(quán)云第一次送自己禮物了,王瑾凡心里開心的像是花一樣盛開,面上卻裝作十分淡定道謝。
二人行進速度加快,越往外圈跑越能聽到四周野獸的互相攻擊聲,好像這里的野獸都瘋了一樣,擎蒼皺眉,他身上輜重越來越多,加上巨王蜂采取的可用素材就已經(jīng)很重了,如果有野獸在這時突然襲擊,會非常危險。
行進不知多久,突然天上不同程度的爆出一條條能量柱,那是手表的救援信號,可能這群狩獵者在野獸互相殘殺中,撿漏撿的差不多想回去了。
擎蒼低伏在一處洼地,此次進哀嚎之森的狩獵者似乎最高級只能在三級圈狩獵,也就是說三級圈和四級圈交匯地會出現(xiàn)很多狩獵者撿漏,這種自相殘殺的機會并不多。王瑾凡跟隨在擎蒼身后同樣小心翼翼,忽然她的后腳跟碰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回頭一看,一具尸體擺著扭曲的姿勢橫在地上,頭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王瑾凡哪見過如此場景,一聲尖叫沒喊出來,擎蒼手疾眼快的把王瑾凡嘴捂住了,他看著地上的無頭尸體眼神微寒,傷口切割完整,邊緣有能量燒焦,是人為行兇。
在山洞中擎蒼問過王瑾凡遇見的男男女女,她的回答是在她蘇醒后偶遇到的,結(jié)果一同行進時發(fā)現(xiàn)那些男人要對她有所企圖,在撕扯衣物時爆發(fā)混戰(zhàn),她也只是打爆了眾人卡槽器逃之夭夭,并沒有下死手,知道原委的擎蒼沒有把那些人已死的消息告訴她。
那時他還有些懷疑王瑾凡的陳述,現(xiàn)在看臉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的王瑾凡,他信了。
待到王瑾凡輕拍擎蒼的手表示可以了,擎蒼這才慢慢松開,開始蹲下仔細檢查死者衣物。
卡槽器消失,卡包沒有,全身如洗,死者看表層皮膚應(yīng)該介于三十到四十歲,擎蒼檢查到腿部,突然的發(fā)現(xiàn)讓他眼神一縮。
左腿有一個洞,貫穿傷,整個小腿枯萎焦黑,輕輕一捏表層皮膚,發(fā)現(xiàn)如樹皮般粗糙,稍微用力則變成碎屑。
這也是人為傷所致,讓他心底發(fā)寒的是,如此同樣的傷口,他在西瘟組身上見過,而始作俑者,正是聶鈞手里的狀態(tài)卡。
砍頭這種不“紳士”的手法聶鈞是不屑做的,但這種背地里下黑手的,十有八九是他的手筆。
聶鈞這家伙不退反進是何用意?逃出生天反而更加深入三級圈,目的又是什么?擎蒼不敢百分百確定死者有聶鈞的一份,但他要把所有可能性都算上,以便做最壞打算。
“怎么樣?”王瑾凡好不容易恢復點血氣,又被這一嚇有變得滿臉蒼白。
擎蒼斟酌一下說道:“兇手不是一人所為,四周可能有小股狩獵者結(jié)成圈子,目前不能確定為何下手,最壞打算,這群人在獵物的同時,也在獵人,向前推進務(wù)必小心?!?p> 王瑾凡認真點頭,權(quán)云這種時候的嚴肅臉讓她想起她嚴格的老師。
擎蒼和王瑾凡推進速度緩慢不少,他沒有把聶鈞的可能性告訴王瑾凡,也算留有最后一分善念,因為他也不希望是聶鈞所為。
光柱接二連三的消失,卻遲遲不見救援隊到來,事情變得蹊蹺起來。二人悄悄飄至一處樹杈上細耳傾聽,樹下三人正是光柱剛剛消失的其中一處。
“黃哥,我們真要死在這里了!”一個帶著高尖帽的狩獵者語氣中透著緊張。
“東部兩天內(nèi)已經(jīng)持續(xù)放出十多道救援信號,我們這邊放出三十多道,沒有救援到來,或許昨天遇見的那隊人所言非虛,這里真的開始站隊了。”一個技術(shù)型男子手里拿著記錄板,一臉沉著的分析。
“站個屁!老子出來狩獵還要站隊分湯?”一旁一個精壯的狩獵者扯著破鑼嗓子般大罵:“昨天我看見那伙人了,里面就有救援隊的!那些人也沒跑出去!”
“不要瞎說,昨天我們離得太遠,你怎么就能確定穿橘衣服的就是救援隊呢?”
擎蒼微微皺眉,救援隊也出不去了,為什么?
這時最前面的技術(shù)男猛然回頭大喝一聲:“誰!”
王瑾凡以為暴露了,正想跳下道歉,不料擎蒼伸手把她手腕扣住,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在她身后不遠處響起陣陣笑聲:“呵呵呵黃哥好眼力,這運算能力如果能為我們所用,豈不是一件美事?”
名叫黃哥的技術(shù)男看清來人,眉頭一皺不悅道:“又是你們,還需要我再拒絕一次嗎?”
擎蒼微微側(cè)身,看見樹下走來足有五人,為首的男子獐頭鼠腦,兩粒芝麻大的眼睛透著精光,活像一直大老鼠。他笑嘻嘻搓著手道:“黃哥呀,您先別急著發(fā)怒,上次就跟你說了,這幾天根本就不會有救援隊來了,而且那些救援隊也被困在這里了。”
“說話要有證據(jù)。”黃哥眉頭緊皺,他不信穿著救援服的就是救援人員,這群人來路不明,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能信。
“唉,黃哥你就是太謹慎了,這樣的性格要在外面可是會錯失很多良機的?!崩鲜竽形Φ溃骸拔沂谴磲鳙C幫來跟你談的,我不會讓你錯失這個良機?!?p> 老鼠男揮揮干瘦的手,在他身后的一名小弟拿著電子板走到兩方人中間,這個位置正好在擎蒼下方,當他看清電子板播放的內(nèi)容后,心臟驟縮!
王瑾凡在身后死死捂著嘴周身微微戰(zhàn)栗。
視頻畫面正好是汪彬五人被抓,雙手吊起。除英彥外,其他人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打傷。而下一個畫面坐在高臺和另一個人把酒言歡的西裝男,正是聶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