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不待梅小月一扼一松被嗆得俯身咳嗽,在外面被風(fēng)吹涼的小手攻城拔寨,哧溜順著領(lǐng)子就鉆了進(jìn)去。
“咝!”冰火兩重天,梅小月反射性的掙扎。
回頭看清了梅蘭英,梅小月瞪著她喊道:“瘋婆娘,謀殺呀你!”
梅蘭英騎在撲倒下的梅小月身上,撓著梅小月的軟肉:“叫我什么!”
梅蘭英知道她再怎么鬧,這個人兒也不生氣。這么好的脾氣怎么成,不得好好欺負(fù)你一下!
一雙冰溜子似的手水蛇一樣游來游去,渾身被刺激到弓成了蝦米的梅小月裝了彈簧片兒一般,一下子又反彈回來。
有些人不敏感,有些人卻敏感的厲害,梅小月算是徹底栽在了梅蘭英手里,笑的都快岔了氣。
這種想生氣卻生不出來,不想笑又忍不住的狀態(tài)太難受了。
這……這女人走路沒聲兒的還!
鬧完了梅蘭英從后面抱著梅小月,嗅了嗅這人的脖頸緩聲道:“小月,你怎么從來都不對我生氣呀?你是不是還怕我?”
翻了個白眼,梅小月安慰她說道:“我只是脾氣好,你應(yīng)該夸我愛老婆?!?p> 梅蘭英被哄的很高興,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啄了梅小月一下調(diào)戲道:“懂事!”
……
梅小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蘭英,你把我當(dāng)女孩還是男的?”
梅蘭英頓了一下,沒想到梅小月這么問。
過了一會兒,梅蘭英緩緩坦言道:“開始我把你當(dāng)成女孩兒,現(xiàn)在我不知道了……之前我要強(qiáng)迫自己把你想成女人我才能喜歡你,現(xiàn)在有時候我卻就忘了,忘了你是男是女?!?p> 半晌,梅小月都不說話。被憋的,這話自己怎么接,自己以為自己能慢慢影響過來娘子,結(jié)果好像沒變化啊。
梅蘭英覺得挺對不起自己夫君,又說道:“我從小就被當(dāng)男孩子養(yǎng),要保家衛(wèi)國,要領(lǐng)兵打仗,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這樣子,我也不想自己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晌摇≡?,當(dāng)初不是碰見了你,我這種品性怕是再也找不到夫君了。小月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后慢慢改,我保證絕對不會喜歡其他的女人了?!?p> 生氣嗎?算不上。
隔閡?有一點(diǎn),可和這世界其他人,其他夫妻相比呢?
梅小月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矯情了,吃飽了撐的。
“行了?!泵沸≡旅蜃煨α艘幌?,蹭了蹭梅蘭英鼻子:“我信你。”
好似是碰到了哪里,就見梅蘭英突然忍不住的蹙眉:“咝!哎呦哎呦,別碰!”
梅小月一翻身,就看見梅蘭英脫了軍靴的右腳。已經(jīng)又破又臟且血糊糊的羅襪黏在腳上,再看靴子已經(jīng)磨破了。
梅蘭英裝著輕描淡寫的笑道:“從北疆回來都嬌慣了,上馬竟然還能把腳崴了。再不去邊鎮(zhèn),一身武藝都要荒廢了。”
說著,梅蘭英眼神有些躲閃的把腳縮了縮。
按這時代說法,不束腳的梅蘭英叫大腳丫頭,是一種粗鄙的女人。
傷口上又是血又是塵土,這時代對傷口清理和預(yù)防感染的了解基本約等于零。
梅小月抬眼看梅蘭英,兩人才發(fā)現(xiàn),似乎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視,蠢蠢欲動帶著久違的新鮮感。
梅小月一時間沒什么法子,咬了咬牙。
聲望什么都是王八蛋,沒了咱再賺!
“是否兌換跌打藥,消耗名士聲望(50)?!?p> 梅蘭英的腳丫被梅小月抓在手里,沒來由的心里一慌,說不清是羞還是卑。
“你消耗了名士聲望(50),獲得跌打藥?!?p> 看著夫君把自己的腳放在木盆里,梅蘭英心里暗暗歡喜,笑意都洋溢在了臉上。
清水慢慢浸沒后,清洗了一會兒后擦拭跌打藥,仔細(xì)按摩下,疼痛隨即立竿見影減弱,消退。
“舒服吧?”
“嗯~”
熱水燙腳渾身毛孔舒展,梅蘭英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呀!好夫君!
疲憊消除后,舒服的梅蘭英渾身通泰。
……
所以說,不能找個好老公。
你想想,兩人心靈交融,情話廝磨。過一會兒抱在一起摟啊,晃呀,蹭啊,膩膩歪歪,不知不覺就到了子時打更還啥都沒干。
不能找啊,不能談戀愛,浪費(fèi)時間浪費(fèi)繩命!
……
西窗燭火,夜深人靜。
病號梅蘭英被伺候的渾身舒舒服服,背靠床頭慵懶的瞇著眸子,看著坐在床邊趴在桌上寫字的梅小月,眼睛里閃爍著倒映著的燭火。
往被子里出溜著,勾著腳踢了一下:“哎!”
梅小月沒回頭,拿著筆:“嗯?”
梅蘭英眨著眼睛:“陪我說說話唄?”
梅小月依然沒回頭:“嗯?!?p> 側(cè)身探頭看了一眼,梅蘭英問道:“寫什么呢?”
這年月,真真沒有什么個人隱私,自己的日記都被娘子閑暇當(dāng)打發(fā)時間的讀物來看了,噫吁嚱!
梅小月說道:“明兒就要演一出戲,我記著些東西?!?p> 呦了一聲,梅蘭英說道:“外邊兒都傳我們家梅小月是伶仃府的嫡仙子,仙子唱戲還要記東西呀?”
聽著打趣兒,梅小月無奈:“這次不一樣,是和一個不認(rèn)識的搭戲,道行太淺,不怎么樣?!?p> 原來是這樣,梅蘭英想了想。
“男的女的?”
“女的?!?p> “長得漂亮嗎?”
“……”
回頭,梅小月無語的看著梅蘭英,姐姐你想干什么?
梅蘭英看自己引得梅小月回頭,咬著下嘴唇戲弄道:“看我干什么,我還怕你出軌呢!”
梅小月低頭寫記,一邊回道:“這個人今天來請教我,可她是南直隸的子弟,我怕教了她,讓人看出來反而害了她,”
梅蘭英湊過來摟著梅小月脖子說道:“沒關(guān)系,你若是想做就去做,還有我?!?p> 梅小月稍稍心里思考,沉了口氣:“嗯……”
“今年的會試你準(zhǔn)備怎么樣了,我給你走個后門兒唄?”
“任爾幾路來,吾只一路去~”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該睡覺了,明兒還要早起呢,梅大老爺!”
……
梅小月為什么不擔(dān)心會試,只因?yàn)榇藭囍恍枰幸?guī)中矩。
而且說實(shí)在的,他對科舉后去做官的興趣不大。
只要達(dá)到了考取功名給熙平帝“文武之爭”打前站的目的,讓這位大仙放過自己。系統(tǒng)有其他提升自己的方法下,梅小月斷然不會走上這條受罪之路的。
歷朝歷代,皇帝一旦賢明,下面士大夫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自己沒有施展抱負(fù)的念頭,也沒有改天換地的本事,實(shí)在不想往朝堂上找罪受。
不過這次來看,怎么考是梅小月的事,中不中那就是熙平帝的事情了。
所以……對此事,只有隨緣二字而已。
梅小月是穩(wěn)坐釣魚臺,只需要自己不出錯,外面的風(fēng)浪刮不到梅蘭英,更刮不到梅小月了。
當(dāng)下,先做好自己手里的這幾個任務(w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