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湯森的一番聊天,林月多多少少的有了點底氣,是啊最壞不過就是放棄這個案子罷了??墒侨绻@筆捐贈沒有了,自己又要怎么面對那群孩子和老校長呢?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辦事不周,還是去道個謙比較好。林月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就等第二天平靜的應對可能的情境??墒青]箱里躺著的這封郵件確是林月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張達洋洋灑灑的提了一大篇的修改意見,基本上也都是細節(jié)上的變動,也沒有在提出什么附加要求。雖然工作量比較大,可是這也算是湯森嘴里的童話故事了吧。后來張達充分利用甲方的優(yōu)勢,又來來回回讓林月改了好幾次才最終定稿,付諸行動。
前期都是比較簡單的宣傳、預熱,定通稿,并不需要林月出多少的力,只要來回傳話溝通就行,林月覺得還能應付的來。遇到后面,林月需要對接的工作越多越覺得吃力,尤其是到最后活動的當天,林月有種錯覺感覺天要塌在自己頭頂上?;顒由系淖问莻€很講究的東西,林月特意讓張達公司的行政部來排的座次表,可是這座次表就像難產了一樣,不管怎么催對方都是正在改,晚點才能提供。行政部的心理素質也是好,硬是拖到了活動前的1個小時才給到林月。老校長帶著幾位老師從小學校那邊做大巴過來,路上又遇到大堵車,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疏通。眼看活動時間臨近,總不能告訴張達人來不了了,林月只能自己頂著壓力,不停的確認老校長那邊的情況,默默的算時間看最晚什么時候能過來。雖說從時間推算上來說,應該是趕得上,可是老校長他們一時未到,林月就多一份焦躁,多一時的坐立難安,不停的在心里祈禱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平安準時到達,平安準時到達。老校長他們終于趕上的時候,林月都恨不得跪下來感謝司機。也顧不得寒暄,林月帶著他們入席,小聲講解一會他們上臺的流程。整個活動結束,安頓完老師們,林月坐在活動現(xiàn)場還未撤走的椅子上,大腦一片空白,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抬個手都覺得累。如果說第一次活動結束,林月是感覺到滿足,那么這次經歷了高度的緊張后,林月終于覺得大腦里面那根一直繃著的弦斷了。腦子處于當機的狀態(tài),懶得指導身體各部門的行動,林月只能癱坐原地,面無表情的看著場地上的布置一點一點被撤走。等到終于恢復了一點力氣,才慢慢走出酒店,大腦卻仍然拒絕運轉。
雖然累慘了,林月仍然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車站送老師們離開。短短的一場相遇和離別,老校長說了無數(shù)個謝謝。林月反思自己為老校長做了什么呢,又有什么值得可謝的呢,看著老校長的背影,深深的覺得能教出投桃報李的孩子們的他的精神世界遠比城市里自視清高的有錢人要高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