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剎那,
從半空斜射下來的穿甲彈便已擊中團成球狀的魔化獸身體。
這一刻,
你只有把時間放慢數(shù)百倍,才可以看清。
在彈頭接觸到目標的那一瞬,爆出足以刺瞎眼睛的亮光,瞬間釋放出高達6000攝氏度的高溫。
6000攝氏度已是鋼鐵熔點的四倍。
在這種致命的絕對高溫下,魔化獸堅硬的外皮組織瞬間被融穿,彈頭破甲而入。
“噗!”
沒有想象中的血液四濺的情景,被子彈貫穿而過的傷口一片焦黑狀,傷口中的血液甚至沒有流出便已經(jīng)被子彈產(chǎn)生的高溫烤干。
空氣中彌漫開火藥與焦糊的味道。
“嗷!”魔化獸跟著發(fā)出一聲慘叫,球狀身體痛苦的來回滾動著。
但對于它巨大的體型和頑強的生命力來說,這一槍并不足以致命。
除非所擊穿的是它的頭部。
“噠噠噠~!”
駕車撞來的劉放,沒有時間去管這一槍是誰開的,威力為何又如此之大,竟然能輕易撕開‘E級’魔化獸的防御。
架在車窗鋼網(wǎng)上的五六式步槍,連連射擊。槍口噴出的每一顆子彈,都精確無誤的射在被穿甲彈貫穿的傷口中。
“趁你病要你命?!?p> “嗷~!嗷。”
槍聲下,魔化獸不斷慘叫,焦化的傷口之中,爆出一連串的血花。
“吼!”魔化獸猛然發(fā)出一聲憤怒的長嘯。
就在劉放以為它要拼死一搏時,卻見球狀身體靈巧的一滾,接著便是幾次彈跳,沒幾下就逃出了視野范圍,留下一路滴落的血跡。
“靠,竟然知道逃跑,真TM成了精了?!眲⒎虐盗R。
心里也開始重新評估魔化獸的智力。從各種跡象上看,魔化獸顯然擁有不低的智力。
“嘎!”
劉放并沒有去追趕受傷的魔化獸,而是一腳剎車。
丹市環(huán)境復雜,寄生體數(shù)量眾多,而且受傷的魔化獸會變的更加兇殘,劉放不認為追上去就一定能干掉對方。
萬一再引出一頭,他可真要哭了。
皮卡車穩(wěn)穩(wěn)停下,掀開車頂改裝的天窗,站起身,遙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
數(shù)百米外,一棟十幾層高的大廈樓頂。一位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女人,舉著一桿巨型阻擊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正直指這里。
很顯然,先前的那一槍就是她打出來的。
劉放眉頭一跳,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視線中,皮衣御姐漂亮的五官清晰可見,可不就是姜建國千叮囑萬囑咐,讓他別去招惹的女人嗎。
“怎么會是她!”
……
帶著米粒上到樓頂天臺,
劉放還未開口感謝,就見皮衣女人快步走了過來,冷著臉道:“你這人怎么回事,這么危險的地方,竟然帶個孩子來,你這腦子怎么想的?!?p> 劉放尷尬的抓了抓頭,這事還真不太好解釋。
皮衣女人冷冷瞪了一眼。蹲下身體,看向米粒,神情到是柔和了起來:“小妹妹,沒事吧,到姐姐這邊來?!闭f著想拉住米粒的小手。
米粒唯一只信任劉放,排斥任何陌生人。
她躲到劉放身后,探出半顆腦袋,怯生生道:“不許你這么說叔叔,是我自己非要來的……”
而此時,
劉放已經(jīng)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因為,蹲在地上的御姐,那胸前被皮衣勒得圓滾滾的兇器,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剛好一覽無遺。
真的又大又圓,晃得眼睛都受不了。
劉放吞了吞口水,連忙把目光移開,不敢多看,害怕下一秒鼻血會不受控制的噴出來。
要真興奮的流出鼻血,可就丟人丟大了。
自己不是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的男人,欣賞異性美的行為只是男人的本能。
“這么多軍人?”
移開目光,劉放注意到天臺上還有數(shù)十名軍人。
他們身穿戰(zhàn)甲,腳踏高幫戰(zhàn)靴,除了配有常規(guī)熱武器,后背上都背著一把一米開外的橫直刀。
而且,這些戰(zhàn)士裸露在戰(zhàn)甲外的皮膚上都有墳起的恐怖傷疤,顯然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另外身體四周外溢的能量波動也不弱。
就在劉放暗自吃驚,猜想這些軍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丹市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一旁響起。
“果然是你,臭流氓。”
“噗!”
好熟悉的雅稱,順聲看去,果然是安置房負責登記的小女兵。
劉放苦笑起來,今天這是怎么了,先是帶刺玫瑰,后是刁蠻任性的小辣椒。
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軍官蔣坤鵬這時問道?!靶≡泼?,你們認識呀?!?p> “我……我怎么可能認識這個臭流氓?!币幌肫饚滋烨鞍l(fā)生的事情,小女兵臉色一紅。
蔣坤鵬打量著劉放。
二十出頭,帶著女孩,又養(yǎng)條黑狗。再看小云妹此時的反應,蔣坤鵬突然想起前幾天在軍部聽到的一條消息。
魚鷹州出現(xiàn)一位年輕人,他是最可能成為下一位‘中將雷暴’的存在。
臉色一喜,快步走到劉放面前,握手道:“你應該就是劉放同志了吧?!?p> “我們見過?”劉放疑惑,眼前的年輕軍官他陌生的很,好像從未見過。
見劉放不否認,蔣坤鵬笑道:“我們沒見過,但你的事情我卻聽說過。”
劉放尷尬,什么時候成名人了,自己好像沒干啥出格的事情啊。
蔣坤鵬熱情握住劉放的手,笑道:“正式認識一下,蔣坤鵬,”一指身背大槍的皮衣御姐道:“我姐,蔣圖蘭?!?p> 圖蘭!屠男?
果然只有叫錯的名,沒有起錯的外號。
絕對是男人勿近。
不過,姐弟倆的名字到是有些水平,應該是家里的長輩起的。做策劃文案的劉放一下子就聽出名字里寄托的含義。
蔣坤鵬繼續(xù)介紹道:“這位是云晴。其他都是我戰(zhàn)友,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p> 劉放不愿加入軍隊,主要受不了部隊的約束,但這不能代表他不敬佩這些為了信念可以灑熱血的軍人。
劉放鄭重點頭,介紹自己道:“劉放,文刀劉,放蕩不羈的放,很高興認識大家?!?p> 不等說完,女兵云晴在一旁就嘀咕上了,“臭流氓一看就不是好人,連名字都這么放蕩,果然人如其名,哼,臭流氓?!?p> 劉放再次苦笑,他到不至于和一個女人在口舌上斤斤計較。
不過,一口一個臭流氓還是叫他很不爽!
臭丫頭,惱了爺,爺不介意真流氓一回!
劉放警告的目光,在云晴眼中,卻變成了猥瑣好色,嚇的雙手護胸,躲到圖蘭身后。
流氓,你就是個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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