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李默然和周冰雨一起早起梳洗準備去報到上班,周冰雨說她送李默然去上班,李默然笑笑回說送她到地鐵站,上海愛堵車,送了李默然到公司,周冰雨再去她的公司肯定會遲到。稍后她們出了門,地鐵站離周冰雨家也不算太遠,如果步行的話大概十分可以到,開車也就二分鐘的事情,在這二分鐘里李默然對周冰雨說:“冰雨,等工作定下來,我在公司附近租房,省得這樣麻煩你。”周冰雨卻道:“這有什么麻煩的,我巴不得你就住在我這里,咱倆兒還可以做個伴兒,不然每天回家都是我一個人?!崩钅惠笭栆恍φf:“怎么我才住了十來天你就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那你趕緊談戀愛,給我找個姐夫??!”周冰雨就伸手過來拍了一下坐在副駕駛上的李默然,嗔道:“你還有沒有良心,過河就要拆橋?。 崩钅恍χ退f再見,到了地鐵站口,她下了車去乘坐地鐵,周冰雨繼續(xù)開著車去上班。
李默然到了公司,她先去人資部報到,這次她知道人資部經(jīng)理姓宮,比較少的一個姓氏,她叫宮少霞,親和力很強的一個女性,李默然也很喜歡她,算是第一眼就很有眼緣。宮少霞讓李默然辦理了入職手續(xù),同時她也告訴了李默然公司的總裁姓譚,可以稱他譚總,又說道:“默然,按規(guī)定除了人力資源部,你原本還是要再經(jīng)過譚總面試的,但是因為譚總最近有個特別重要的項目他去了國外,大概要周三才能回來,他原來的秘書因為突然查出身體有病,需要在家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所以很緊急的要再招一位新秘書,你以前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jīng)驗,但我覺得你的能力沒問題,只是需要適應一下而已,就直接錄用你了,這兩天你先盡快熟悉一下你的工作,譚總的助理張衍跟他一起去國外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問我?!崩钅换卮穑骸昂玫模瑢m經(jīng)理,謝謝您!”宮經(jīng)理笑道:“默然,就叫我宮姐吧?!崩钅晃⑿c點頭。
李默然想應該盡快熟悉工作,她知道宮姐對她很善意,包括對她的錄用,雖然不太明白為什么,但是盡快的把這份工作做好是眼前最要緊的事。李默然在人資部助理的帶領下了解公司各部門,也和同事們打招呼彼此認識一下,助理又帶李默然去了她的工位,就在譚總辦公室門外不遠處,譚總在辦公室里應該是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的秘書,這樣方便他安排工作。李默然又領取了各類需要的辦公用品,然后接下來就是熟悉她的本職工作。中午,宮姐請李默然吃午飯,順便又帶她熟悉了一下辦公樓周邊的環(huán)境,李默然很感謝宮姐,總覺得初到上海工作,受到這樣的熱情很感動。
周三快下班的時候,譚總和他的助理張衍回到了公司,他在進辦公室前停住腳步朝李默然看了一眼,李默然趕緊站起來,莫名有點緊張,好像剛參加工作的畢業(yè)生。她沒有張口問譚總好,盡管她知道要準備進入那間辦公室的兩個人肯定有一位是譚總,也能肯定其中那位身材高大且均稱,目光深邃,器宇軒昂的那位應該是譚總,另一位身材略顯清瘦也很英俊帥氣的是他的助理張衍,但李默然沒有打招呼,只是站起來微低了頭沒有吭氣,李默然自己也說不好此刻的心情,就好像有點害羞似的,可害羞什么呢?是因為她沒有做過秘書的工作經(jīng)驗嗎?還是隱約中怕譚總會不認可她。辦公室門口譚總也只是略停看了她一眼,便開門進了他的辦公室,助理張衍也一起進去了。過了一會兒,李默然就看到宮姐拿著一個文件夾進了譚總的辦公室,李默然像偷窺一樣也用余光瞟著譚總的辦公室,她看到宮姐把那個文件夾打開遞給了譚總,李默然想那應該是她的簡歷。稍后就看到譚總朝她這邊望了一眼,把文件夾還給了宮姐,說了幾句話,李默然當然是聽不見說的什么,宮姐是面對著譚總而站,也就是背對著李默然的,所以李默然看不到宮姐是否說話了,但她想宮姐肯定是說話了的。他們的交談大約有一刻鐘,李默然看到宮姐轉身出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直接離開了,并沒有走向李默然,而后李默然又瞟見了譚總向她這邊看了一眼,這一眼好像不太友好。李默然就想是不是譚總對她這個秘書不滿意,要讓宮姐重新招聘,畢竟李默然之前并沒有做過秘書的工作經(jīng)驗。此刻,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間,李默然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去找宮姐問問,還是等譚總叫她,她想譚總會不會找她談談,告訴李默然她不適合做他的秘書。李默然想既然到了下班時間就先下班吧,明天再說,今晚至少還可以好好睡個覺,明天不管是宮姐還是譚總告訴她讓她離開的話也無所謂,再找工作就是了,反正如果她應聘項目經(jīng)理的職位也會有不少公司會錄用她。想到這兒,她就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
她起身正準備走時,她看到了譚總從辦公室走出來,向她走來。李默然轉正了身姿,面對著譚總,等待著他。譚總走到李默然近前對李默然道:“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倍螅D身又向辦公室走回去,李默然在他身后二步遠跟著他進了他的辦公室。他請李默然先坐下,同時他也坐在了他的椅子里。李默然想他應該是想和她談她不適合做這份工作,李默然覺得她應該先開口,她從不喜歡被動,就像她和穆梓源的離婚,是她先提出來的。于是,李默然坐下后先開了口,她道:“您好譚總,我想您應該就是譚總。”譚總點頭也回說了“你好”,李默然便又開口說:“譚總,我猜想您應該是想告訴我我并不適合這份工作,畢竟我以前并沒有秘書工作這方面的經(jīng)歷?!弊T總聽罷看著李默然卻未置可否。李默然又道:“宮姐在給我面試時也有談到您的原秘書因為突然查出有病需要休養(yǎng),所以才急需招一個新秘書,但您認為這個新秘書卻不是湊和招我這樣一個沒有工作經(jīng)驗的人,所以您讓人資部經(jīng)理宮姐重新招一名有工作經(jīng)驗的秘書,對于我怎么處理,宮姐看著辦。”譚總略有詫異的表情一閃而過,他還是沉默看了眼李默然,沒有說話。李默然接著說:“我之前是沒有做過秘書方面的工作,這次也是我新的嘗試,如果您覺得需要換人,我沒有意見,而且我會主動去找人資部辦理離職手續(xù),但是,我想問一句,譚總,您做所以的事情都是只做熟知的領域而從不觸碰您沒有接觸過的事情嗎?您從來不挑戰(zhàn)未知的事物嗎?我不需要您回答我,我只是想要告訴您,每個人都有想嘗試不同事物的愿望,而我這次應聘就是這個愿望,您可以不錄用我,但我不會改變我的想法,我就是想要一種新的環(huán)境,我想嘗試新的事情,我想改變原來的我。”說完這翻話,李默然起身,準備離開前,她又對譚總說:“今天已經(jīng)下班了,明天我會去人資部辭職。”說完李默然離開,帶上了譚總辦公室的門。李默然突然就有一股熱淚順臉頰而下,忍也忍不住,李默然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走出了辦公間去乘電梯。她沒有看到她說完此話后譚總愕然的表情,還有一旁張衍的吃驚,那兩個男人像是被時光機定格了一般。但譚總卻看到了李默然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的瞬間,因為他的座椅是正對著辦公室門口的,那一刻,他心中不知被什么扎了一下,竟然有一點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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倬鑰暃凡
辭職會有多種方式,主動的和被動的,甚至是被迫的。在被迫要離開的個時候,會心生出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命運的念頭,會有些無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