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國際旅游市時,已經是半夜12點21分了,兩人都很疲憊,隨便在飛機場門口打了一輛車,也沒力氣討價還價便上了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年輕的北方小伙子,很是健談,從他們上車開始,小師傅的嘴就沒停過。奈何李侃和若芝本就很是疲憊,身邊多了一個話癆,只覺得更加累了起來。
就在若芝忍不住想請司機安靜一些時,這時,司機卻突然說到了叫她感興趣的話題。
“你們知道嗎,咱們這個飛機場啊——以前出過事!”
“什么?!”
“嗐,一看您這就不是本地人兒,我跟您說啊,這飛機場建設的時候,可是挖出過好幾口的棺材,大家都說這塊地不吉利?!?p> “棺材?”若芝愣了一下,不知為何,她情不自禁聯(lián)想到了之前那個消失了的短發(fā)女孩和布娃娃。
“對,棺材!而且不是一口,是整整八口棺材哇!開發(fā)商當時還特地請了一位有名的風水師來看,搞得神神叨叨的?!?p> “不過這么大的項目,開始了哪兒有半道兒上歇了的理兒啊,那個開發(fā)商大老板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p> “說來也邪乎,這機場才剛開建不久,就接連摔傷了兩個工人。中間也沒少出倒霉事,不過好說歹說,磕磕絆絆的終于還是建成了?!?p> 小伙一邊說,一邊搖頭,“不過說到底也不過是小道傳聞,約摸著也不過三分真七分假,當故事聽聽也就算了……”
那頭的司機還在嘀嘀咕咕感嘆著,后座的若芝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她腦子里一團亂麻,時不時有奇怪的想法冒出來,卻怎么也抓不住。就在她急切地想要向司機師傅尋求更多信息時,突如其來的急剎車把她嚇了一跳。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差點給開過了地方,”小師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酒店到了,一共五十一塊四毛,就收您五十吧。”
“啊,嗯、嗯,好的……”若芝勉強笑了笑,她推醒身邊正在酣睡的李侃,便下了車。
司機伸了個懶腰,無意中瞥了一眼離開的兩人,突然臉色一白,他手抖了一下,猛地一踩油門,一個急調頭,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空無一人的黑暗小道上,一個披頭散發(fā)的白衣女子突然憑空出現(xiàn),面向著若芝二人消失的地方的頭突然轉向正后方。她沖著絕塵而去的出租車笑了起來,一張櫻桃小嘴愣是咧到了耳角。
時間回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民國是一個混亂又令人為之向往的時代,東西方思想的大碰觸讓這個時代的一切事物都充滿了迷人的味道。
這個時代既有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也有不拘于世俗的灑脫少女,美好愛情和悲慘遭遇同時的并列發(fā)生,令人產生萬分遐想。
時代無非是美的,是無時無刻不精彩絕倫的。只是,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個時代簡直糟透了。
方娘就是恨透了這個時代的女孩子。
生于饑荒時代的人無疑是命苦的,闊且還是個女娃,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僥幸活下來的方娘無時無刻的感激著自己的養(yǎng)母能夠在這么艱難的情況下收留她,獨自撫養(yǎng)。她愛她的養(yǎng)母,常常暗自發(fā)誓,長大就會保護自己的母親。
只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在方娘十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病了。
很嚴重的病,嚴重到都下不了床,嚴重到最后連說話都說不了了,嚴重到……僅僅只有3天就像攆什么東西一樣把她嫁了出去。
要是說什么感覺,方娘是恨的。特別恨,恨自己的軟弱,恨這個時代的一切,恨母親……
在她嫁到夫家的以三個夜晚,她的母親死了。病到極致,連自己拉被子的力氣都沒有,再加上身邊沒人照顧,是活生生的被凍死的。方娘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已經不知道悲傷是什么感覺了,自從嫁過來之后,方娘就被關在一個小院子里,連他丈夫的樣子都沒見到過,侍女也是愛答不理。
據說那個男人很反對這個婚姻,有自己的真愛就住在這個府里,方娘身為一個正妻,硬是過成了連丫鬟都不如,日子的難過,母親的死訊,丫鬟時不時鄙夷的眼神,這一切都讓從小獨自和自己的母親過日子的方娘快要崩潰。就在方娘快要失去或者的動力的時候,那個從深淵里把他拯救出來的人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