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屋外下著雨,不大,屋檐上淅淅瀝瀝的落著水珠,在燭光的映照下變成了橘黃色。
襄陽城已經(jīng)轉(zhuǎn)為了夏日,今夜的雨為這燥熱的天氣稍稍降了些溫。
忘憂酒館的眾人有些閑,這段時間幾乎沒有客人上門。
但光看老板娘和阿啞似乎都一點也不著急,依舊是老樣子。
不過這里賣酒也不賺錢,客人不多確實沒得急。
只不過他發(fā)現(xiàn)老板娘和阿啞有時候會在白天失蹤,但每個晚上都會回來。旁敲側(cè)擊的問,只得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嗯,這很有問題。
宗攬搬了小馬扎,抱著那只貓坐在門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最近這幾天都是他來喂的貓,倒是使得貓親近了他許多。
算了,該知道的總會知道,想也想不出來。
他用兩只手從貓頭挼到尾巴,黑貓舒服的直打呼。
怎么就沒有尾巴呢?真是可惜啊。
況且他實在是想不通,老板娘為什么要喪心病狂的叫一只黑貓“雪團(tuán)”!
“為什么呀?為什么叫雪團(tuán)啊?它明明是個煤球啊?”宗攬忍不住的嚎出聲。
老板娘一手托著煙桿,撇過眼淡淡的瞅了他一眼。
叫什么名字這么重要嗎?嘖。
老板娘慢慢的將煙嘴移開紅唇,緩緩?fù)鲁龅脑捳Z卻讓宗攬一陣臉黑。
“因為它是我在下雪天撿到的啊。團(tuán)吧團(tuán)吧在雪里喵喵喵的,就叫雪團(tuán)嘍?!?p> 怪不得你老是讓別人幫你的酒取名字,感情你就是個取名廢??!
宗攬在內(nèi)心瘋狂吐槽,卻一句也沒膽子說出來。原因很簡單,就是怕挨打。
嗯,慫的很清新自然,絲毫不做作。
“嘿!美人?”宗攬驀的眼神一亮,驚喜出聲,語氣輕浮。
下一瞬,兩道如刀般的目光掃了過來,一道來自店內(nèi),一道來自店外。
宗攬將接下來要說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興怏怏的垂下頭,這年頭的女人都這么不好惹的嗎?
接著老板娘看清了出現(xiàn)在酒館門口的客人。
那人撐著一把青竹傘,一襲白衣勁裝,勾勒出窈窕的身材,飄忽的衣角,帶出幾分縹緲的氣質(zhì),周身的寒氣即使在幾步之外也能感覺到。她背后背著一把純白的劍,表明了她凌劍閣弟子的身份。
凌劍閣弟子喜白衣,皆佩純白劍。
那女子將紙傘稍稍抬起,看向酒館里。
老板娘挑挑眉。“凌姑娘,進(jìn)來一敘?”
“老板娘,別來無恙?”她點點頭,開口問好,聲音如同秋雨那般冰涼涼。
“尚可,我觀姑娘眉結(jié)郁氣,是近來有煩心事?進(jìn)來坐。”
坐在門口的宗攬早在老板娘開口的時候,就已經(jīng)默默地挪開了。
白衣女子收了傘,坐在桌前,將傘斜靠在桌邊。坐定之后,她才輕蹙著眉點了點頭。
老板娘單手撐頭,嘴角微微一勾。
“來喝一杯吧。我答應(yīng)過會幫你的?!?p> “多謝老板娘?!绷枨镉赅嵵氐乐x。
一杯酒端到了凌秋雨的面前,她端起來輕輕抿了一小口。
凌秋雨有些醉了。她的酒量很差,只這一口就讓她的腦袋暈乎乎的。
可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這點暈乎乎的剛好,讓她可以說出平常根本不敢說的話。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北鶝龅穆曇粼诰凭淖饔孟露嗔艘唤z綿軟,意外的好聽,涼涼的涔入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