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夕玥和子佩在街上閑逛。
一陣脂粉香氣撲鼻而來,這條街夕玥走過很多次,對街上的鋪子大多了解。這胭脂鋪子傳出的香味與之前不同,是什么?
夕玥將折扇收起,邁步進了街邊的胭脂鋪子。很少有男人進胭脂鋪子,像夕玥這樣相貌清秀的小公子就更少。
見夕玥進門,老板娘凝姨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公子想買什么,讓凝姨幫你找”。
夕玥看了一眼這老板娘,三十歲左右,相貌清秀,衣著素雅,與一般做生意的女人不同。
“有什么是最近新來的嗎?”
“新來的?”
“我在外面聞到了不同以往的味道”
“確是新進了一批香粉,公子到這邊來看”
夕玥將那些香粉逐一聞過:“不對,我聞到的不是這個味道”。
“可是新進來的香粉只有這些??!”
夕玥循著味道,在鋪子里游走,最后又回到門口,門楣上懸了一個剔透的香球,味道就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夕玥伸手碰了碰那香球,隨著轉動,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濃郁了些。
“這里面裝的是什么?”
“這是朋友送我的一個香球,具體里面裝的什么香還真不太清楚”
夕玥把鼻子湊近那香球,閉上眼,仔細品味。淡淡的,似有若無,將臉扭到一邊再轉回來:“紫蘇,香附,木香,還有一種,聞不出是什么?”
站在夕玥身后的凝姨答道:“是一位姑娘的心”。
心,夕玥驚得猛然回頭,凝姨說:“這配方我也不知道,但這香是一位姑娘配的,她說此香靜雅,應該配得上那位公子,這香還沒有名字,就掛在這里等他來取”。
以香尋人,冥冥之中,夕玥自然想到了云卿卿。若真是她,那她要尋的人又是誰?等人來為她的香取名,難道她等的是夕玥?
“她可是叫云卿卿?”
凝姨聽她說出這個名字,喜上眉梢:“您是安塵公子?”
遭了,沒想到搭個車卻惹上了桃花債。此時夕玥能想到的就是逃,她神色慌張,匆匆說了“不是”兩個字便疾步離開。
主仆二人一路逃離了那條街,前面就是云上居:“子佩,我們去喝點茶壓壓驚吧!”
夕玥一直在念叨:“罪過罪過,竟無端惹下這桃花債,若那云卿卿因此誤了終身,豈不是天大的罪過”。
“姑娘,這種事,解鈴還須系鈴人,還是盡早和那云卿卿姑娘說清楚才好”
“這種事,哪那么容易說得清楚啊!”
兩人到了云上居門外,夕玥眼前一亮,一匹渾身金燦燦的馬兒正站在那里,那不是踏焰嗎?
夕玥過去伸手就摸,云上居門口的伙計上來阻攔:“公子不可,馬主人吩咐過,這馬誰都不能碰”。
夕玥一邊撫摸踏焰的脖子,一邊說:“我又不會對它怎樣,摸摸而已”。
那日有幸騎她回家,若不是因為犯病無力,她一定不會那么輕易放它走的。它的主人一直說不讓別人碰它,可是夕玥碰了,也沒見它怎樣,這就是緣分。
有人低喝一聲“別碰它”,夕玥不用看都知道,是祁循。
現在祁循已經知道了她是女兒身,夕玥還沒想好該如何稱呼他,難道要像陳慶余一樣,恭恭敬敬稱他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