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解釋:“陳掌院,我們只是喝酒,并無其他”。
“郡王和妙儀公主的賜婚圣旨已經(jīng)到了淮王府了,小徒頑劣,恐攪擾了郡王的大好姻緣,請郡王不要再理他便是”
祁循一回到淮王府,便被父親訓斥了一番,他自知理虧,乖乖跪著聽訓??v是他萬般不愿,那道賜婚圣旨已然擺在了正廳的高桌上。
一府不居二王,雖然祁循只是郡王,若要成親,也需要分府別住?;赐蹂呀?jīng)著人去看宅子,她只希望能離自己近些。她就這一個兒子,恨不得能夠日日相見。
夕玥這次飲酒,著實醉得不淺,一直睡到次日酉時才醒。頭疼得厲害,口干舌燥,喚子佩拿茶來,一口氣喝了好幾杯才罷休。
子佩忍不住抱怨:“姑娘這是喝了多少酒???又是去哪里喝的?老爺抱您回來的時候,臉比張飛都黑呢!幸虧他現(xiàn)在上值去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怎樣發(fā)落您呢!”
“還能怎樣發(fā)落,跪祠堂,打板子”
細想昨日,祁循是聽到了賜婚的消息才去紅袖坊的,他并不喜歡這個賜婚。可是皇帝賜婚,誰敢違抗,看來他這樁婚事是定下了。他就要與別人成親了,可這與我又有何相干。
在紅袖坊與云卿卿論香,對了,她說要向云卿卿討教調(diào)香技藝,祁循說他認識宮中調(diào)香師,會與她引薦。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這場醉或許就是告別宴。
子佩推開窗子,一陣茉莉花香瘋狂躥入,夕玥深深吸一口氣,頓覺神清氣爽。翻身下床,散著頭發(fā)徑自奔向水榭去了。
荷塘中,波光瀲滟,蓮葉碧綠,朵朵紅蓮在微風中搖曳。夕玥坐在觀景臺邊上,悠著腿,哼著小曲兒,心情很好。
“姐姐心情很好??!”
一股甜甜的香味,夕玥回頭,裝發(fā)齊整的夕瑤正站在她身后。
“當然,艷陽高照,清風徐來,心情為什么不好?”
“昨日姐姐晚歸,闔府上下為了尋姐姐,鬧得可是厲害得很”
“是嗎?那有勞妹妹惦記了”
“昨日姐姐醉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是誰送姐姐回來的呢?”
“是酒坊的人吧!你也說我醉得厲害,我哪里還能記得”
“姐姐,我們都到了議婚的年紀……”
“你先議,我不急”
“長姐未嫁,豈有妹妹先議婚的道理,再說若是這府上的名聲被污了,還能有什么好歸宿”
在前世,她是鼎鼎大名的定國候府千金,她父親在朝中說一不二,縱是她上房揭瓦,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名聲這東西,她從來就沒有在意過。
夕玥冷笑一聲:“名聲,那些莫須有的,要靠別人來給的東西,我從來就不稀罕”。
“是啊!姐姐是嫡長女,身份尊貴,自然是不需在意。可妹妹是庶出,本就低人一等,若再被加上家教不嚴的標簽,那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那就讓爹爹把你阿娘扶正,你便不再是庶出了。若還是不能出頭,那就要去問問你的阿娘,那是為什么”
去問阿娘,不就是說她沒有家教!
“扶不扶正,不是我能決定的。姐姐頗受爹爹寵愛,無論犯了怎樣的錯,爹爹都不會責怪半句。這件事還望姐姐能在爹爹面前多多美言”
“好說,扶不扶正本就與我無關(guān),這府上的事務(wù)本就是虞小娘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