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和祁循逛到?jīng)鐾?,便進去坐坐。
花間賞花的興奮勁兒過去了,才想起有一會兒沒看見他師妹了,便站起身來尋找。他沒有高聲的習(xí)慣,不能大喊,只用眼光將整個園子掃了一遍,只看見涼亭里有人,遠(yuǎn)遠(yuǎn)看去,其中一個像是穿著云來宮宮服。
花間找到?jīng)鐾じ浇?,看清了那里坐的正是他師妹,但是還有另外一個人。夕玥也看見了花間,她一邊招呼花間進來坐,一邊向祁循介紹:“祈安塵,這是我二師兄花間,這些日子多虧他照顧我”。
“師兄,這位是平郡王”
竟然是平郡王,花間躬身行禮:“花間見過平郡王殿下”。
“不必多禮,這只猴子還要煩請你多多照顧”
猴子,他們之間的稱呼竟這樣親昵!
祁循見他愣著不走,便說:“我三哥這園子里的花兒可比御花園都好,既然來了,千萬不要錯過,去跟他調(diào)香吧!有喜歡的也可以采一些”。
夕玥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大方,又不是你的”。
“不就是幾朵花嗎?我的王府正在修繕,你幫我看看,哪些好伺候,我移些回去”
“就你那個陰風(fēng)颯颯的王府,恐怕種仙人掌都活不成”
“那還不是你介紹我買的”
“那是你蠢”
他們兩人只顧著說話,完全忽略了花間,他站在那里無趣,漠然離去。祈衍把他對調(diào)香的想法同花間說了,花間跟他進了書房,二人論香。
夕玥還沒有忘了她出來的目的:“祈安塵,我與世隔絕這些日子,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有,云上居換了說書先生,紅袖坊來了新的舞姬”
“這些都算什么,皇宮里發(fā)生的事才叫大。麗嬪娘娘的孩子沒了,說是有人害的,也不知道抓沒抓到兇手”
“原來云來宮也這么八卦”
“誰八卦,是他們那害人的法子太缺德,居然將藏紅花放進我們云來宮的香里面。若不是我機靈,說不定這鍋就要云來宮背了”
“你?”
“嗯,我清晨去御花園采花露,恰好看見有個宮女,叫璧兒,她鬼鬼祟祟將香灰倒進花壇里”
“你怎么知道她叫璧兒?”
“開始不知道,是掌刑司傳訊的時候,我又看見了她。當(dāng)時掌刑司把她拿了審問,也不知道審得怎樣了?”
“死了”
“死了,那不是死無對證”
“但是現(xiàn)場留下了證據(jù),指向皇后娘娘”
這些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敬慈被壓入刑部大牢。
夕玥凝眉思索:這可真是比話本里都熱鬧。
“你來說說,有什么辦法把大量的藏紅花帶入宮中,還不能讓人知道”
“這個,方法就太多了,關(guān)鍵是她不可能用得一干二凈,剩下的呢?那才是鐵證”
皇后已經(jīng)讓人把自己的六福宮仔仔細(xì)細(xì)搜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太醫(yī)院,他們也查了,近期唯一用過藏紅花的,只有皇后一個人。
難道這事兒就說不清了?
“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打聽消息”
“你?”
“不要小看我,入得了皇宮,進得了云來宮,太醫(yī)院掌院是我爹”
“隨你吧!只是別把自己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