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循故作驚訝:“妙儀病了,現(xiàn)在怎么樣?我去看看她”。
“現(xiàn)在知道急了,只怕她看見你病得更重”
“若還想要這樁婚事,就莫再用那鬼宅子嚇?biāo)?,本宮會替你們重新?lián)裾。M快完婚。若是妙儀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休想好過”
祁循站在一邊乖乖聽訓(xùn),皇后罵累了,便擺擺手讓他滾。既然都到了皇宮,云來宮不去一趟,哪里說得過去。
訓(xùn)誡期弟子不允許出宮,卻沒說不準(zhǔn)探視,畢竟這是皇宮,沒幾個人能進(jìn)得來,誰知道這次,攤上位想來就能來的主兒。
明知道祁循是來找茬的,所以夕玥是拎著劍出來的。祁循好整以暇站在門外,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夕玥的腳步停在門內(nèi),有恃無恐地用劍一指祁循:“你來干什么?”
祁循臉上的笑燦爛開去:“來謝謝你啊!”
他笑得并無不妥,夕玥卻覺得莫名詭異,是她心里有鬼而已。祁循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麻布袋子,沖夕玥勾勾手指:“給你的謝禮,來拿”。
“什么?”
“酸杏干兒”
一聽到這幾個字,夕玥就開始不由自主地咽口水,她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吃到了,心里早就惦記得慌了。這可是在云來宮的門口,諒他也不敢怎么樣。
夕玥一步跨出云來宮大門,搶過祁循手上的袋子,本想自己身法夠快,還可以再跨回去,她怎么能夠快得過祁循。她剛轉(zhuǎn)身,祁循一個鎖喉,就將她扣在自己懷里。祁循只是控制住了她,并沒有太用力,夕玥將手中的劍抱在懷里,伸手拉開那個袋子的袋口,進(jìn)去一摸,還真是酸杏干,順手拿了一塊放進(jìn)嘴里。
祁循歪頭看她認(rèn)真咀嚼的樣子:“仙倌,你現(xiàn)在被人控制,還有心思吃?”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吃的,便吃了再說”
還真是不能將她如何,祁循干脆放開了手:“是你告訴妙儀我買了宅子?”
“是??!你買了宅子,正在修繕,不是在為你們的婚事做準(zhǔn)備嗎?公主聽了可高興呢!”
“她都被嚇病了!”
夕玥停下咀嚼,瞪著無辜的大眼睛:“嚇病了,膽子這么小,那以后怎么辦?”
“她從小生長在皇宮里,沒見過市井俗事,不能怪她。倒是你,成心想攪了本王的婚事,所為何來?”
“沒人對你的婚事有興趣,無非就是想看你倒霉而已”
“我倒霉于你有什么好處嗎?”
“沒有,就是想看你倒霉的樣子”
夕玥掄著手里的袋子,進(jìn)了云來宮,一抬眼正看見二師兄花間,看他的樣子,是出來尋夕玥的?;ㄩg瞪著門外的祁循,眼里藏著隱約的怒意,全無該有的卑躬。
夕玥上去拉住花間的手臂,取了塊酸杏干往他嘴里塞:“師兄,給你吃,這個可好吃了”。
花間嚼了兩下,被酸得直眨眼睛,趕緊囫圇吞了下去:“這個好酸??!”
夕玥一邊繼續(xù)往自己嘴里塞,一邊說:“哪里酸??!好好吃的,我都好多天沒吃到了,想死了”。
“他是專門來給你送這個的?”
夕玥回頭往門口方向看看,祁循正轉(zhuǎn)身離開:“你說他?他才沒那么好心,他是來找我算賬的”。
“算什么賬?”
夕玥嘿嘿一笑:“我先介紹他買了一座京城有名的鬼宅,又把這事告訴了他的未婚妻,妙儀公主,結(jié)果妙儀公主去了那宅子一趟,回來就嚇病了”。
“那宅子的鬼那么厲害,白天都敢出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