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紅著臉轉(zhuǎn)身入座,祁循過去接過阿桂手上的托盤,讓他自便。
阿桂做的,仍然都是肘子,紅燒肉等肉菜,夕玥吃不下幾口就被油膩?zhàn)×?。祁循吃得倒是痛快,這幾日他都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了。
見夕玥沒有食欲,祁循住了筷子說:“等這件事忙過了,我請個(gè)做素菜的好廚子到府里來”。
夕玥噘嘴佯怒:“手藝好的,誰會來你這鬼宅當(dāng)差”。
“那本王親自下廚如何”
“好,我等著”
夕玥自己吃不下,幫祁循倒酒盛湯。一陣風(fēng)卷殘?jiān)?,祁循終于吃飽了,一側(cè)身歪在疊席上就想睡,夕玥過去將他拖了起來:“才吃飽就睡,傷脾,去我那里看看,我前幾日去了陳府,找到一樣好東西”。
祁循還不知道她選了荷塘邊的花房做住處,本來是一下都懶得再動,可架不住夕玥生拖活拉,被她拉進(jìn)了花房。
夕玥伸手執(zhí)起靠在墻邊的刀:“看,此刀如何?”
一看見兵器,祁循本來濃濃的的困意去了兩三分,他接過大刀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說:“是好刀,器型刃口都不錯(cuò),哪里來的?”
“是我的刀,我在陳府找到的”
祁循凝眉想想,他們死別的那夜,夕玥手中拿的就是這柄刀。不過當(dāng)時(shí)他只顧著傷心,根本沒有去看這柄刀。當(dāng)時(shí)夕玥中箭,她的刀就遺落在城外。
夕玥說:“珠明軒的廳堂中有個(gè)夾壁墻,這刀就在里面,還有我的盔甲,他們就是用我的刀和盔甲為我招魂奪舍”。
“那他們讓你做過什么嗎?”
“沒有,不過我做的事陳慶余都應(yīng)該知道,卻假裝不知”
“讓人甘心情愿做傀儡,更陰毒”
夕玥將刀接過來:“招式我還記得,我耍與你看”。
一套刀法下來,夕玥已經(jīng)有些氣喘,她兩只眼睛盯著祁循,等他做評,祁循抿唇輕笑:“不錯(cuò),只是力道差了點(diǎn)”。
“許久不練了,只要稍加練習(xí)便可”
那個(gè)提刀上馬的夕玥又回來了,祁循一刻也不想與她分開。他徑直躺在她的床上,用帶些撒嬌的口氣道:“我們說說話吧!”
他這幾天實(shí)在太累了,剛剛躺下,眼皮就開始打架,瞬息便睡了過去。想把他叫醒是不可能的了,夕玥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沒有絲毫反應(yīng)。再捏捏鼻子,他也只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沒有反應(yīng),夕玥逗他也沒意思,索性挨著他躺下去,只將他當(dāng)個(gè)抱枕摟在懷里。
直到次日卯正,祁循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睜眼看見夕玥的臉就在唇邊,他想吻下去又止住了動作。他今日要上朝堂,還有一樁大事沒有辦妥。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再回來與夕玥日日廝守也不遲。
他輕輕下床,回自己房間洗漱用早餐,換了朝服,拉著踏焰正要出門,夕玥散著頭發(fā)追了出來:“祈安塵,今日幾時(shí)回府?”
在祁循眼里,她披頭散發(fā)的樣子尤為可愛,他后悔昨夜睡得太死,真想在自己臉上狠狠抽兩耳光。
“這幾日京城會有亂,關(guān)好門,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門,除了我和成玖,誰來都不要開門”
時(shí)辰差不多了,不能再耽擱,祁循轉(zhuǎn)身拉著踏焰跨出大門,夕玥風(fēng)兒一般追過來叫他“祈安塵”,祁循才一回頭,脖子便被她摟住,緊接著她香香甜甜的唇便落在了臉上。
“祈安塵,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