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青住在碧云街,可是張歡性情淡漠,一天都和他說不上幾句話,該如何從他嘴里套出話來。雖然張歡不愛說話,不過白玉青聽廚子阿桂說,他與一個人關(guān)系不錯,丁盛。
丁盛現(xiàn)在辭了官,和妙儀住在靜心雅舍,經(jīng)常有京城中的文人墨客前去拜訪,張歡也在其中。
白玉青離開燕平州的時候,祁循告訴過她,有事可以找丁盛幫忙,他也給丁盛送了信。來京城已有數(shù)日,還沒有得機(jī)會與丁盛見面。
這天張歡又要出門,白玉青猜他又是要去靜心雅舍,便問:“公子可是要去靜心雅舍?”
張歡點點頭,白玉青說:“公子,醫(yī)館尚未建好,我在府中也無事可做,聽聞靜心雅舍的主人文采過人,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對這位小師姑,張歡尊崇有加。經(jīng)過這幾日接觸,見她為人端莊,舉止言談也都淑雅,不像夕玥那般不讓人省心。
“好,一起去吧!”
二人乘馬車去了靜心雅舍,剛剛踏過小橋,就被丁盛收入眼中。
白玉青舉止大方,樣貌生得美而不嬌,一看就不是個矯情的人,怪不得能與祁循成為朋友。
寒暄過后丁盛便尋了個借口,說請她為妙儀看病,將她帶到房中。
張歡對丁盛甚是尊崇,白玉青讓他和張歡聊聊,看能不能聊到關(guān)于記憶的問題上,能不能確定于淑尤就是封印夕玥記憶的人,又怎么解。
丁盛說請白玉青給妙儀看病,也不是完全瞎說,他們成親兩年了,妙儀還沒有懷孕。
白玉青為妙儀診了脈,并無大礙,只是有些體質(zhì)寒涼,吃幾服藥就好了,子嗣之事,也要看緣分。
張歡對丁盛有好感,是因為丁盛曾經(jīng)的官職與他父親生前一樣,他想從丁盛這里更多的了解他父親的事。
丁盛問他:“張公子,您既然一直在京城,為什么不早站出來替家人申冤?”
“是師父怕我年紀(jì)小不懂事被仇人暗算,才封印了我的記憶,直到十八歲才將一切告訴我”
封印記憶,于淑尤果然通此道。
“這世上還有如此高深的術(shù)法,原來只是在書中看到過,我還真是好奇要如何封印,如何解開”
張歡作答:“此術(shù)師父并未傳授給我,如何封印也不記得,只記得解封那日,師父點燃一根香,劃出八卦圖樣,嘴里還說了什么”。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給夕玥封印記憶的就是于淑尤,只是不知道解除之法。
當(dāng)初于淑尤封印夕玥的記憶,若只是為了成全張歡的感情,那現(xiàn)在張歡已經(jīng)放下了這段感情,這封印也便沒了意義。
夕玥在云來宮的時候,于淑尤對她還不錯,若是她和張歡一同去求于淑尤,他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丁盛傳書給祁循,讓他酌情安排夕玥回京。
前幾天祁循才接到皇帝詔書,永遠(yuǎn)戍守北疆,無詔不得回京。讓夕玥一個人回去,他不知道怎么開口說,也實在是不放心。
夕玥的所有記憶,悲歡離合,喜怒哀樂,都在京城。若是恢復(fù)了記憶,必然也會想起之前的所有,包括那一箭,到時候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燕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