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浩快速躲開他,扯了扯嘴角:“等你?。 ?p> “等我!”李斌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的看著秦明浩,祈禱這個家伙千萬不要有什么臨時任務分配給他。
秦明浩看出了他的心思,借機故意逗逗他,拍了怕李斌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董事長讓我跟你……”
“不好意思,老秦,我趕公交時真的間來不及了?!崩畋蟛坏人言捳f完拔腿就跑,跟老鼠見到大貓一樣膽怯。
秦明浩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揮手喊他回來:“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最近火大耳背,聽不見!”
“我是說,我剛好順路!”
“順路!”李斌眼前一亮立刻停下腳步,嘿嘿一笑,等著他朝自己走過來。
李斌自己也有車,卻從來不開。
有次,他去寺院抽簽,簽上說他會在公交車上結(jié)識到另一半。
從那以后,他的車就閑置起來了。
那個在公交車上等著他的女孩卻遲遲沒有出現(xiàn)。
他常常安慰自己,可能是緣分還沒到,心里也就釋然多了。
秦明浩的車停在旁邊一個廢舊的院子里。
他們邊走邊聊,說著說著提到了許諾。
李斌一直好奇秦明浩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不然怎么會招個年紀大的女人做銷售。
私底下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現(xiàn)在就他們倆,李斌終于忍不住問了起來。
“老秦,許諾都三十多了,你怎么想的,跟你有親戚??!”
“哪有的事,其實你們兩個同歲,按出生日期,你比她還大幾天呢!”秦明浩沒覺得年齡是就業(yè)的障礙,況且許諾長得很年輕,看著一點也不像三十幾歲的人。
“是嗎?”
“不信你去我辦公室看一下她的履歷表!”
“我信,”李斌推了推鏡框,又說道,“她跟我不一樣,我一直干這一行,經(jīng)驗是寶,越老越值錢!”
秦明浩搖了搖頭,覺得李斌太較真了,輕聲說道,“許諾在漢北集團工作近十年,人脈廣資源多,接觸的都是有錢人,這就是她最吸引我的地方?!?p> 楊斌忽然發(fā)現(xiàn)這位秦大經(jīng)理也有他摸不透的時候,簡直是老謀深算,反問道,“你覺得那些有錢人會買途俊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車嗎?我看未必!”
“話不能這么說,我們的車雖然不是豪車,但總有它的優(yōu)勢,省錢耐用環(huán)保這你承認吧,你也知道,銷售本身不僅僅只是賣產(chǎn)品,許諾的人品就是最好的賣點,我們?yōu)樗峁┢脚_,大家一起賺錢,這就看你怎么去理解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李斌頓時茅塞頓開,看著他呵呵一笑:“你是漁翁!”
“你這么說也對,我并不否認,呵呵呵!”
“老奸巨猾,難怪我們一起做銷售,你升了經(jīng)理,我還在原地踏步?!?p> “又開始酸!”
“我說的是真的,別看你比我小幾歲,能力卻遠在我之上?!?p> 秦明浩憨憨一笑,沒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坐上這個位置更多的是一份責任,容不得他有半分的懈怠。
“老楊,你可千萬別這樣說,其實我挺羨慕你們的,沒那么大的壓力,整天嘻嘻哈哈的多開心!”
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自從當上銷售經(jīng)理,他就搬到了樓上,過上了閉關(guān)修煉的日子。
同事跟他有了距離,不再像從前那樣彼此交心無話不談。
老板各種施壓,搞得他心力交瘁。
業(yè)績好了是銷售顧問的功勞。
業(yè)績下滑了,都是他的責任。
旁人看他,休閑自在,羨慕不已。
只有他知道這個中滋味。
這也是他為什么忽然同意去泰宇集團面試的主要原因。
暖暖的同學在那任財務總監(jiān),面試只是走個過場而已,職位早就暗定好了,雖然還是做部門經(jīng)理,卻比在途俊清閑自在多了。
賀文東在外面閑逛了兩天就被父親一通加急電話追了回來。
他剛進家門,還沒弄清怎么回事,賀梓嵐拿起雞毛撣子就扔了過來,他輕輕一閃,撣子落到了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李婉茹看著兒子輕輕嘆了口氣,一改往常的慈母形象,跟賀梓嵐沆瀣一氣。
賀文東頓覺不妙,意識到問題很嚴重,應該小心應對。
“爸,您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火氣還這么大,動不動就發(fā)脾氣打人,有話好好說,您先消消氣!”賀文東似笑而非的看著父親說道,是敢言不敢怒。
賀梓嵐虎眼瞪得溜圓,額頭青筋暴起,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我那對兒傳家玉鐲哪去了,十年前就有人出50萬收購,現(xiàn)在更是價值不菲,我今天想拿出來看看,結(jié)果不翼而飛了,你是不是拿去給許諾了?”
“是啊!”賀文東并不否認,呵呵一笑,“早晚都是給我的,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我什么時候說過那東西要給你了?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拿出去送人,你眼里還有沒有我們,”他蹙了蹙眉,像是有了什么發(fā)現(xiàn),疑惑地指著賀文東質(zhì)問道,“該不會是許諾慫恿的吧?她還真是貪心??!”
“跟她沒關(guān)系,你別以己度人?!辟R文東反駁道,但卻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你再說一遍,以己度人,你就這么看我嗎?”賀梓嵐被氣得暴跳如雷,“你趕緊把它給我要回來,否則我就告許諾偷盜,我說到做到,不信你試試看!”
賀文東無奈的看著父親,知道他絕不是在嚇唬他,小聲嘟囔道,“這不是難為我嗎?”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看著辦吧!”
李婉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父子倆爭吵,心都要跳出來,責怪道,“文東這件事的確不怪你爸生氣,你做確實不對,這么貴重的東西拿去送人,也不跟我們打聲招呼,現(xiàn)在你跟許諾分手了,鐲子理應是要還給我們的,畢竟那不是十塊八塊的東西?!?p> 賀文東沒想到母親也這么說,心里有些失望。
這些年自己欠許諾的太多了,這一對玉鐲又怎么能夠彌補對她的虧欠呢?
他從來沒想過要從許諾要回那對玉鐲。
此刻父母卻不依不饒,非逼著他要回送出去的東西,這讓他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