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陳小玉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卻還是被陳家雞舍的臟亂差給震驚到了。
籬笆圍著的方寸之地里,雞屎積了足足有半寸厚。
“哎呀~!大伯娘又偷懶,她肯定有好多天沒打掃雞舍了?!标愋≈Π脨赖卣f。
陳家的雞舍,這個月輪到賈銀花打理。
賈銀花習(xí)慣了偷奸?;?,每次輪到賈銀花打掃的時候,總是會隔上十天半個月才會去清理一下雞舍。
如今正是月中,可想而知,雞舍有多臟。
“小玉,你站遠(yuǎn)一點,我來?!标愋≈]了擼袖子,說。
陳小玉皺起了眉頭。
原身和父親陳青竹的性子很相似,最忍受不了臟亂的環(huán)境。
要是這具身子里還是原身在的話,這么臟的雞舍,不用她動手,光是被這股臭氣熏上幾分鐘,陳小玉非得吐個稀里嘩啦不可。
看來,陳王氏是徹底記恨上了陳小玉,才給陳小玉找了這么一份“好”活計呢!
很好!
陳王氏這個仇,陳小玉記下了。
原本,陳小玉昨晚還想過,要不要帶上陳青山和陳青石兄弟倆一起發(fā)家致富。
畢竟,前世的時候,金翠翠昨晚就嗝屁了。
整個陳家,陳二牛一慣無視家中的孫女,對陳小玉不好的,也只是陳王氏和賈銀花這兩個極品而已。
陳青山兄弟倆對陳小玉這個侄女還算過的去。
前世的時候,陳小玉被賈銀花設(shè)計賣去青樓后,陳青山兄弟倆還找上門去要求贖人。
可惜,青樓背后的勢力,并不是陳青山兄弟這種農(nóng)夫惹的起的,結(jié)果,陳青山兄弟倆最終無功而返。
陳青山回家后,憤然休妻。
陳小玉原先的打算,是露出幾手本事,在這個家中取得話語權(quán),讓陳王氏有所顧忌。
這個時空,像金翠翠這樣喪夫的寡婦,想帶著女兒脫離夫家并不容易。
可現(xiàn)在,陳王氏的刁難,讓陳小玉寧愿走后一條難走的路,也不想讓陳王氏沾自己半點便宜。
算了,她陳·仙子·小玉還是帶著金翠翠獨自美麗吧!誰讓陳青山兄弟倆攤上了陳王氏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娘呢!
“不用,小枝姐姐,我來,你走開?!标愋∮裾f。
陳王氏這么點刁難,陳小玉根本沒放在心上。
她可是陳仙子??!怎么可能被一個臟兮兮的雞舍給難倒?
修真界的潔凈術(shù)了解一下哦!
“小玉,你沒做過這個,站旁邊看著,看到奶來了你就劃拉一下掃把就好?!标愋≈σ贿呎f,一邊把手里的干凈掃把塞給了陳小玉。
陳小玉笑了。
陳小枝這個小姑娘,對原身真是好的過分。
不過,這樣一心護著自己的“姐姐”,陳小玉喜歡。
陳小枝打開柵欄門,把雞放了出來。
這時,天差不多全亮了。
柵欄一打開,幾只母雞飛快地往后院跑。
陳家后院有幾畦菜地,還有一塊空地,空地上長著一些野草。
菜地周圍有籬笆,母雞們像往常一樣,歡快地沖到空地上,伸出爪子一邊刨一邊找蟲子吃。
“小枝姐姐,先別急,你先告訴我,這些臟東西一會兒該弄到哪里去?”陳小玉拉住了陳小枝的胳膊,問道。
“咱們家的雞糞和豬糞,都會堆到后院的墻角邊漚肥的?!标愋≈χ噶酥负笤骸?p> 農(nóng)家就是這樣,雞屎豬糞都能當(dāng)成寶。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dāng)家嘛!
陳小枝做為一個地地道道的小農(nóng)女,平時父母們怎么做事,陳小枝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小枝姐姐,那咱們家的雞平時吃什么呀?喂飯還是喂谷子?”陳小玉問。
“傻小玉,人都吃不飽,哪能喂雞吃飯喲!”陳小枝耐心地解釋著說:“不下雨的時候,雞會自己跑到后院去刨食,下雨的時候,就關(guān)在雞舍里,喂一點切碎的菜葉子或者米糠之類的?!?p> “哦?!标愋∮袢粲兴?。
怪不得陳家的這幾只雞看起來沒多少肉,原來全靠著自己賺口糧?。?p> 看來,可以讓小枝小姑娘試試科學(xué)養(yǎng)雞呀!
“小玉,別說了,等我做完事再說話,再過兩三刻鐘,奶就起床啦!”陳小枝催促了一聲。
陳青竹在世的時候,陳小玉的日常,除了念書就是認(rèn)字。
陳小枝一直認(rèn)為,陳小玉的手是寫字做文章的手。這樣的手去掃雞屎,陳小枝覺得是一種罪過。
“小枝姐姐,你能不能先幫我去廚房和三嬸說一聲,一會兒我想要一鍋熱水洗澡,可以嗎?”陳小玉眨巴著眼,說。
“這······好吧!”陳小枝點了點頭,撒腿往廚房里跑。
賈銀花借口頭痛,今天早上根本沒起床,把做飯的活計全都推到了王來娣身上。
這會兒,王來娣正在廚房里忙活著呢!
陳小枝知道陳小玉愛干凈的性子,以為陳小玉是不好意思和王來娣開口要熱水,所以才讓自己去說一聲。
實際上,陳小玉只是想支開陳小枝而已。
畢竟,有陳小枝在,不方便陳小玉施展小神通呀!
陳小枝離開后,陳小玉的神識在家里轉(zhuǎn)了一圈,見周邊無人,陳小玉趕緊掐了個法訣釋放了出去。
一秒鐘后,雞舍已經(jīng)變的干干凈凈的了。
嘿~!這才是自己這個小仙女做事的正確打開方式嘛!
陳小玉對此表示很滿意。
一個潔凈術(shù),花費了陳小玉體內(nèi)三分之一的靈氣。一會兒陳小枝回來,陳小玉還要花點靈氣施放個法訣,模糊一下陳小枝的記憶。
要不然,陳小玉才不敢明目張膽地用“潔凈術(shù)”來打掃雞舍。
陳王氏起床的時候,陳小玉正坐在房門口吃冰糖葫蘆。
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和陳小玉記憶中的味道相差無幾。
陳小玉舉著一串紅艷艷的果子吃的津津有味,陳王氏的眉頭擰的都快打結(jié)了。
“陳小枝,死丫頭,你過來!”陳王氏的大嗓門吼了起來。
“來了來了?!标愋≈︼w快地從廚房里跑了出來。
“陳小枝,我問你,雞舍打掃了嗎?”陳王氏板著臉問道。
“掃了呀,我今天一大早和小玉妹妹一起打掃的?!标愋≈s緊回答著說。
月兒在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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