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素月小聲說了句:“易寒,你捏疼我了。”
看君易寒沒動靜以為他沒聽到,甩了甩君易寒的手發(fā)現(xiàn)甩不掉,也只得讓他握著走。
兩人來到寢殿中君易寒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她跟前也不說話。
頭上頂著蓋頭只能低著頭瞧著底下,看著底下君易寒的腳,疑惑他怎么不動也不說話。
不過宮素月只想著終于可以摘下來蓋頭了,快要憋死了,只有他們兩人便把蓋頭一下拽了下來。
吐了一口氣,“憋死本公主了。”
君易寒正好與她對視,不適的轉(zhuǎn)了頭,瞧著她今日施的粉黛顯得有些柔媚嬌俏,從未見她穿過這么艷麗顏色的衣服,怕多看一眼便呆了,竟是覺得她越發(fā)俊俏了。
只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伸手倒了杯茶水喝著掩蓋住自己的別扭,“你不知道蓋頭得讓夫君摘下來嗎?”
“我實在是憋得慌?!睂m素月噘著嘴說道。
君易寒只得搖了搖頭,“那你好好呆在這里,不過出去,今日你我大婚,外面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辦妥,晚些時候我便回來。”
“好,我等你回來?!睂χΦ臓N爛。
倒是君易寒經(jīng)受不住這個笑,走的飛快,像是落荒而逃,心想她與君莫璃兩人情深意切,這時做出這幅模樣作甚。
君易寒走后她很是無聊,坐在床上端了一盤果子吃著,宮素月的兩個嫂嫂偷偷的推門進(jìn)來,看到她這幅樣子。
尹花花不禁笑著說道:“我與你大嫂嫂怕你不適應(yīng),偷偷來看你,你倒好,吃的倒是歡快?!?p> 宮靈兒只是掩著嘴輕聲笑了笑,沒有多講,只覺得宮素月還是如同孩子般。
“我只覺得無聊,嫂嫂們快坐。”宮素月拿開果子拍了拍床鋪示意她們坐下。
宮靈兒輕聲笑了笑:“我們便不坐了?!笨戳搜垡ɑ?,示意她來說。
尹花花對宮素月招呼著手,很是神秘:“素月你來,我們其實是有事來同你說的?!?p> 有些好奇便杵著脖子聽著嫂嫂們說的話,越聽臉越紅,抿著嘴不好意思的說,“哎呀,嫂嫂們快出去吧。”
用手推搡著她們。
倒是尹花花強忍著笑意:“記住了啊。”說完拉著捂嘴笑的宮靈兒走了出去。
頓時沒了吃東西的心思,躺在床上想著嫂嫂們剛說的話,頓時臉熱的像是燜紅的大蝦,傻笑著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什么呢,宮素月!”
安靜的宮中突然聽見一聲開門的動靜,“嫂嫂你們又回來了嗎?”
起身坐起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只有一道一閃而過的黑影,桌上倒是多了一張紙條。
拿起來一看……
宮素月想著剛才字條上的內(nèi)容-木棲閣,看了看頭頂上黑色牌匾上面的三個大字,這里便是了。
透過窗戶看到里面有兩道黑影,只是看不清是誰,只能貼在墻邊偷偷聽著里面說話。
“殿下,既然已娶了狐族公主,那我們是不是要謀劃以后的事情了?!敝宦犚娎锩婺侨擞挠恼f道。
宮素月心中一驚,殿下?難道是君易寒嗎?娶了她要謀劃什么?
“君莫璃今日便要對外宣告?zhèn)魑挥诒緦m,本宮終于是等到坐上魔尊之位的這一天了,其他的事你先不要插手了,你只需要處理好后面的就好了?!弊屑?xì)聽著這聲音不就是是君易寒嗎。
“那丫頭的家里人一個活口沒有留?!蹦侨苏f道。
“你今晚派人趁亂去將文兒那丫頭也給殺了,本宮不想留有后患?!?p> 君易寒一直想著不能留有后患,不知她會亂說些什么,被有心人利用怕是對他不利。
“殿下,地牢中守衛(wèi)森嚴(yán),只是不知能不能得手?!?p> “那你就想辦法得手?!?p> “是,殿下?!?p> “還有,你找人看好公主,萬不能讓她亂跑?!?p> 門外的宮素月聽到這一番話,震驚不已,只覺得周深冰冷怎的也暖不過來,呆滯在一旁真希望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娶她只不過是要利用她,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莫璃哥哥與父帝并沒有和她說關(guān)于文兒的事,難道文兒就是與上次刺客相關(guān)的人嗎?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她竟是不曉得君易寒能對人下如此狠手。
還需得去趟地牢才能知曉,擦了擦淚,轉(zhuǎn)身悄悄的離開。
“你若是想算計,不要害了素月就好?!本缀畢柭曊f道。
“殿下,您萬萬不要手軟,她嫁給您一定是有陰謀的?!?p> “你不必多說了,本宮不許你傷她,她如今是我的夫人,本宮先走了。”君易寒甩袖離去。
之后君易寒出門觀察并沒有覺出異常,便去往宴席。
身后的人眼露兇芒喃喃道:“可惜一切由不得你?!?p> ……
一位彪悍壯實的將領(lǐng)調(diào)侃道:“殿下這是去了何處?怎么把眾人放在這里不管?!?p> 君易寒剛一露面便被人看到,今日的新郎官沒在這里陪著讓人覺得不免奇怪。
又一位將領(lǐng)站起端著酒杯對著眾人說道:“怕是二殿下看著自己的美嬌娘沒舍得離開吧,哈哈哈。”
魔族人倒都是膽大的,什么話都敢說,眾人在下頭皆是哄笑。
“不瞞各位,的確是去不舍得我家夫人,容我為大家賠個不是?!本缀媛肚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君莫璃一臉嚴(yán)肅的站了起來,“諸位,今日本尊有要事要說?!?p> 原來吵鬧逗笑的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紛紛站了起來看向君莫璃。
“今日本尊便將魔尊之位傳與二殿下?!?p> 話語剛落,下面頓時炸開了鍋,大家都知君莫璃整治的魔界近些年來沒人敢來進(jìn)犯,怎么這么突然,之前也未曾得到消息說他今日要傳位呀。
眾人議論紛紛,這若是傳位,今后應(yīng)該跟著哪位殿下才好,都在心中審度。
青衣長老眼露精光,對著君莫璃使了使禮,笑著說道:“魔尊,不對,是大殿下,那天雷煞神劍是不是也應(yīng)一并給了魔尊?!?p> 青衣長老知道即便坐上了魔尊之位,沒有這天雷煞神劍便是有一半不穩(wěn)的,這是歷代魔君所配之劍必須拿到手。
“是了,青衣長老莫急。”君莫璃淡淡的回應(yīng)道。
君莫璃深知這青衣長老心腸兇狠,喜于算計,這種人留在魔界總歸是個禍患。
夜暄也被驚到,他雖是不喜魔界,但是對魔界也知一二,這二殿下身子是個不好的,若是上陣殺敵,能做的了什么,他覺得君易寒的資質(zhì)還配不上魔尊之位。
“莫璃,你這是作甚!”狐帝更為吃驚呵斥著君莫璃。
狐帝拉住他的衣袖讓他三思,不曾想到今晚會出這件事,怎么他也不與人商量一下。
“不可!”
從眾人身后傳來一道肅穆的聲音,紛紛往后轉(zhuǎn)身,原來是白澤長老。
白澤長老最是不喜這種宴席,畢竟年歲大了,做完應(yīng)有的禮數(shù)便回了宮中休養(yǎng),聽到暗衛(wèi)來報此事,便急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