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楓趕緊逃出停尸房,盡情地呼吸外面雨后的空氣,謝亙跟在她身后往出走。
出了衙門若楓才對謝亙道明:“小時候我和姜寧跟著爹爹上山采藥,姜寧不小心一腳踩到了捕獵的夾子,右腳腳踝處留下了一圈傷疤,雖然燒毀了面容,但里面那個確實不是姜寧!”
謝亙負手與若楓并排走在一起,手指輕敲著手背若有所思,若楓又道:“接下來有何打算?”
謝亙回眸看著她道:“將計就計!”
“你的意思是就當他是姜寧,順水推舟嗎?”
“你很聰明!”謝亙笑道。
“那真正的姜寧我們還找不找?”
謝亙加快了步伐,“找,而且還的增加人手,盡快找!”
若楓只得小跑跟上他道:“能不能把你心里完整的計劃告訴我,也好讓我心里有個準備!”
若楓說的懇切,謝亙只好道來:“我想著劉瑾既然用個假的姜寧來糊弄我,那就如了他結了此案,這樣真正的姜寧就會重新被劉瑾所用,這樣一來我們一旦抓到姜寧,就可多掌握劉瑾些罪證!”
“這樣啊~”若楓心口仿佛壓著一座大山,謝亙看她漸漸落在后面,便站住等她。
等她走近了,攔住她的肩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犯的過錯或輕或重付出代價,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用這樣!”
若楓只覺心累,借著他的肩膀靠了靠,吐一口氣道:“我好了,咱回吧!”朝著謝亙輕松一笑。
次日清晨,謝亙將姜寧死亡并歸案的經過上報朝廷,如今金寶萊一案,姜寧已死,指證劉瑾證據不足,只能依照原判金寶萊貪贓受賄草草結案。
兆海暫時不用再四處奔波,回到謝府向謝亙回報:“主子,我是親眼看見姜寧從劉府出來的,怎么進了客棧就變了人了,我細細問過我們自己的人,從里到外都沒有見有人進過那間屋子,這就奇了怪了!”
若楓和杰川站在一旁細細的聽著。
謝亙道:“你們看見的都是劉瑾想讓你們看見的,你在劉府看到的是真正的姜寧,進客棧的也是真正的姜寧,沒有外人進去他也中間沒有出來過,想必姜寧做手腳的地方只能是客棧了,咱們再去趟客棧!”
幾人來到客棧,負責在此看守的人打開門,一看就能看完的房間,只有房頂處熏黑的一片,和腳下的一灘印記,除此之外屋內所有用具皆擺放在原來的位置,不曾有一點污痕。
若楓這瞅瞅那看看,“這兒有這兒只有這么大,并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呀!”
謝亙看著地上有幾滴油狀物質,用手捻開聞了聞,拿出一塊方巾把手擦干凈,丟給杰川道:“拿出去扔了!”
杰川習以為常,將謝亙丟過來的手帕撰在手里。
若楓想起了她和謝亙第一次見面的情景,謝亙也是拿著帕子擦手,那塊帕子想必也和這塊是一樣的下場吧!
謝亙無意打開柜子,發(fā)現(xiàn)柜子里面竟然是掏空的,立馬去隔壁查看,這邊柜子里面就正好背對著隔壁的柜子,將墻鑿穿,過來一人非常容易,一切迷惑皆都揭開,死的這個人只怕已經在此被控制好久了,身量胖瘦都與姜寧十分相似,算計好了,就等姜寧一來換他過去做這個替死鬼。
真正的姜寧趁著起火大亂趁勢逃了,終究是他們百密一疏。
真相大白之后,再嘆已是無用之功,謝亙實在煩悶,便只帶著若楓來到城南小院,南宮皓宇這幾日倒是清閑自在,端著茶杯坐在院中翹著二郎腿,宋薇薇在一旁給他剝花生。
“呦,你挺會享受??!”謝亙一進門道。
若楓跟著謝亙身后進門就看見宋薇薇如此賢惠,掩嘴發(fā)笑。
南宮皓宇抬了下眼皮,看是他兩來了,繼續(xù)懶洋洋的躺著,吃掉嘴里的果仁,喝了茶道:“你們怎么今日想起我來了,我都準備回藥王谷了呢!”
宋薇薇讓開座,進屋去給若楓和謝亙沏茶。
謝亙踢了南宮皓宇一腳道:“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別陰陽怪氣的!”
若楓也坐在南宮皓宇旁邊,幫著道:“二師兄你就別生氣了,我以后都聽你的!”
“都聽他的?那是不是我的話也不聽了?”謝亙不樂意道。
若楓一個頭兩個大,謝亙明知二師兄還在為那天的事生自己的氣,現(xiàn)在還拆自己的臺,給謝亙使了個眼色,不料他卻視若無睹。
南宮皓宇來勁了,起身道:“那可說好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回藥王谷!”
若楓一時為了難,這時宋薇薇端來茶,若楓接了茶對宋薇薇道:“你們明天要回藥王谷?”
宋薇薇看了看南宮皓宇,笑道:“沒有啊,他逗你的!”
謝亙抿了口茶道:“要回去,后面的好戲,到時候路遠別說我來不及通知你!”
“什么好戲?快說!”南宮皓宇終于起身道。
謝亙白他一眼道:“吳畏就在這幾日準備動手了!”
“此話當真?”
“我說的話什么時候假過!”
“那個,謝兄今日想吃什么,我請客咱們下館子!”南宮皓宇豪氣道。
若楓卻先開了口:“我不想去外面吃,就在這挺好的,我做菜,你去打壺酒就行!”
謝亙也十分贊同,他自己在買這個小院的時候,就覺得只要進了這個院子,全身都會放松下來,煩躁的的內心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平靜,所以也不愿意出去。
南宮皓宇出去沽酒,若楓拉著宋薇薇去廚房開始忙活,謝亙一人坐在院中,看著天空中的晚霞,享受此刻的安寧。
飯畢,謝亙和若楓剛進門,下人就傳來謝老爺?shù)脑挘屗纯糖叭俊?p> 謝遷已經等候謝亙多時了,謝亙剛一進去,謝遷便問道:“今日一整日,你都去哪了?”
謝亙如實相告,謝遷嘆口氣:“既然這件案子已經結案,若想要再翻案只怕會更難,還是早做打算吧!”
“不知父親有何打算?”
謝遷一手摸著逐漸花白的胡須道:“我已經啟奏圣上,特批你完婚之后再回后軍都督府,圣上準了!”